御药房的青砖地缝渗出曼陀罗混着尸油的怪味,苏玉瑶耳后的假伤疤被这气味灼得发烫。她借着金蚕蛊寄生的刘公公躯壳跨过门槛,袖中暗藏的金蚕幼虫正啃噬守门太监的脚筋——那太监跪拜时露出的后颈上,曼陀罗刺青比她伪造的疤痕精细百倍。
"刘掌事今日验哪具药尸?"
药童捧着鎏金托盘趋步上前,盘中盛着的冰魄蛊正与她脊背狼首刺青共鸣震颤。苏玉瑶模仿刘公公的尖细嗓音冷笑:"自然是验那具……九阴绝脉的活蛊。"指尖金蚕蛊弹入药童耳蜗,操控他引路走向地下冰窖。
冰阶盘旋至地宫三层时,腐臭味突然转为甜腻药香。
苏玉瑶的金蚕蛊在药童颅内嘶鸣预警——前方石室传来摄政王压低的声音:"陛下今夜必服这碗安神汤,你确定太医令的方子万无一失?"
"王爷放心。"太医令的银匙搅动药罐,"皇后娘娘的凤钗暗格里有味奇药,名唤九阴绝脉散……"
苏玉瑶的假指甲掐进掌心,金蚕蛊感应到毒经残页的波动。她踢翻药童撞开石室暗门,尸油香混着提前备好的曼陀罗粉撒向药柜:"有刺客!护驾!"
摄政王的玄铁护腕刚弹出毒针,太医令己吸入过量尸油香昏厥。苏玉瑶的金蚕蛊钻入其鼻腔,借他痉挛的手指扯开胸前暗袋——泛黄的毒经残页滑落时,夹层里掉出半支鎏金凤钗,钗头珍珠表面赫然刻着"九阴绝脉"的蝇头小字!
"刘公公这是要造反?"
摄政王的毒针贯穿药童咽喉,却见"刘公公"突然在地。真正的苏玉瑶从暗柜跃出,赤焰针挑飞毒针的刹那,尸油香引燃提前泼在药柜的雄黄粉。爆燃的火光中,她撕下太医令的面皮裹住凤钗,金蚕蛊操控的尸傀己撞开逃生密道。
"王爷可知九阴绝脉的来历?"
苏玉瑶在密道口回身掷出凤钗,钗尖扎进摄政王护腕缝隙。他暴怒劈碎药柜的瞬间,暗格里数十瓶毒药混成彩雾——金蚕蛊在雾中疯狂繁殖,将他的玄铁甲啃出蛛网裂痕。
密道石门关闭前,苏玉瑶瞥见太医令的尸身突然抽搐。那具本该死透的躯体竟爬向凤钗,腐烂的指尖蘸血写下"皇后"二字!系统光幕在她复明的左眼跳动:【检测到皇室秘毒,解锁「九阴噬魂」】。
地下水道漂浮着药渣的腐臭,苏玉瑶的金蚕蛊在污水里洗去追踪粉。
她展开毒经残页对着月光,夹层浸水后显出的北境密文正与凤钗刻字呼应:【九阴绝脉者,实为皇族弃婴,以凤钗血饲之,可炼人形蛊】。钗头珍珠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蜷缩的蛊虫干尸——那虫腹刻着皇后闺名,竟是二十年前溺亡的北境圣女!
"难怪嫡母当年说我的眼睛像皇后……"
她捏碎蛊虫干尸,尸粉混着污水凝成面毒镜。镜中浮现出深宫画面:年轻的皇后正将凤钗刺入女婴后颈,那位置与她脊背的狼首刺青分毫不差!
御药房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金蚕蛊在耳蜗里发出预警嘶鸣。
苏玉瑶潜入污水深处,借金蚕操控的水老鼠叼走凤钗残骸。当她从护城河排污口钻出时,对岸乱葬岗正燃烧着御药房的火势——无数药尸在火中起舞,每具焦黑的骨架都摆出"九阴"二字的手印。
"娘娘这局棋,倒是比狼王更深沉。"
她抹去凤钗上最后一点金粉,在城墙暗处刻下北境密文。守城卫兵巡逻经过时,金蚕蛊己带着毒经残页钻入砖缝——那页角沾着的皇后胭脂,正与她五岁那年嫡母梳妆盒里的香气一模一样。
子时打更声传来时,苏玉瑶己换上宫女服饰。
她耳后贴着水老鼠皮炼制的假疤痕,掌心金蚕蛊正啃噬最后一丝凤钗金粉。当更夫提着灯笼经过巷口,她故意遗落半片毒经残页——浸过尸油的纸页遇热即燃,在空中凝成皇后年轻时的面容。
"九阴绝脉……皇族秘辛……好得很……"
她对着火影低语,凤钗残骸在袖中与狼首刺青共振。系统光幕突然渗出黑血:【警告!检测到宿主触发弑君因果链】,却被她反手用金蚕蛊塞住耳孔:"弑君?我这叫……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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