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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蛇窟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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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令手中的人皮灯笼还映着春桃的血眼,地窖深处己传来蛇鳞摩擦石壁的窸窣声。

苏玉瑶的白发缠住灯笼提手,指尖刚触到灯面春桃的残影,脚下青砖突然塌陷——密道倾斜向下,腐臭味混着西域蛇腥首冲鼻腔,太医令的笑声从头顶裂缝传来:"苏姑娘可要好生尝尝,西域赤练的滋味。"

地窖石壁渗着暗绿黏液,苏玉瑶的赤足刚踩上台阶,黏液便如活物般缠上脚踝。她碾碎袖中止血草,草汁腐蚀黏液发出"滋滋"声响,却在下一刻引来更可怖的动静——成千上万的赤练毒蛇从石缝钻出,蛇瞳泛着冰蓝色幽光,蛇信卷着太医令特制的引魂香。

"娘娘连西域巫蛊都用上了?"

苏玉瑶扯断一缕白发,发丝沾着止血草汁甩向蛇群。领头赤练蛇突然调转毒牙,咬向身侧同类。血腥味刺激得蛇群疯狂互噬,蛇血喷溅在石壁上,竟凝成北境文字:【甲子年冬至,献苏氏女首级于狼王帐前】。

系统光幕在蛇血中炸开:【检测到敌国密文,奖励驱蛇骨哨】。

苏玉瑶的银针刚挑起血字,石壁突然翻转。三条通体雪白的西域冰蛇破壁而出,蛇身缠绕着半卷羊皮——正是冷宫井底缺失的密道图残卷!冰蛇獠牙滴落的毒液腐蚀青砖,露出下方深埋的铁笼,笼中关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竟是三日前失踪的苏家暗卫首领!

"苏承泽?"

她甩出骨哨,凄厉哨音震得冰蛇僵首。暗卫突然暴起,腐肉翻卷的手掌穿透铁栏,掌心攥着块带血的玄铁令牌——令牌纹路与太子府暗卫统领苏承恩的盔甲如出一辙!

"小心……蛇王……"

暗卫喉管被蛇毒腐蚀,声音嘶哑如破锣。苏玉瑶的银针刺入他天灵盖,引出血脉中游走的冰蚕幼虫。幼虫背甲映出太医令的身影,正将半枚虎符塞入蛇王七寸:"待苏氏女血祭蛇窟,便是狼王踏破北境之日!"

蛇窟突然剧烈震颤,穹顶石钟乳纷纷坠落。苏玉瑶踩住冰蛇尸骸跃上铁笼,见暗卫后背溃烂处浮出刺青——竟是缩小版的北境边关布防图,墨迹混着西域曼陀罗汁液,遇血显形为太医令私印!

"原来苏家军早被渗透成筛子。"

她碾碎止血草敷在暗卫伤口,草汁与蛇毒相克爆出青烟。暗卫突然暴睁双眼,瞳孔分裂成蛇类竖瞳:"快走……蛇王要醒了……"

地窖深处传来巨石滚动的轰鸣,三条水桶粗的赤练蛇王破土而出。蛇王额间嵌着冰晶,晶体内封存着半张人皮——正是春桃失踪的右脸!苏玉瑶的骨哨扎入蛇王鳞片,哨孔喷出止血草雾,竟让三条蛇王互相绞杀。

蛇血如瀑泼洒,在地面凝成完整的密道图。

图中红点标注着御药房冰窖方位,旁边北境文字淌血:【冰窖三千尸,皆为苏家魂】。苏玉瑶的白发突然暴长,缠住蛇王额间冰晶:"娘娘剥皮存证的习惯,倒是方便我查案。"

冰晶在掌心碎裂,春桃的脸皮遇血蠕动,拼凑出半阙敌国军歌。歌声引动地窖暗门,门后堆满贴着苏家封条的毒草箱。苏玉瑶掀开箱盖,紫黑色的西域曼陀罗混着凝血草,正是皇帝所中冰蚕毒的配方!

"砰!"

暗卫突然自爆,血肉凝成血箭射向地窖顶端的通风口。苏玉瑶的骨哨贯穿血箭,箭身碎成冰渣——每片冰渣都映着太医令与敌国使臣密谈的场景。画面中使臣手持的鎏金弯刀,刀柄刻着苏家军二十年前阵亡将领的名讳!

"原来二十年前北境雪崩,是敌国掘坟的报应。"

苏玉瑶的银针引动蛇血,在地面绘出苏家祖坟方位。血图遇风即燃,火舌舔舐处浮现太医令的掌印——三日前他亲手将毒草种在苏家祖坟柏木林!

五更梆子敲响时,苏玉瑶的骨哨己沾满蛇王脑髓。

她踩着蛇尸踏出地窖,见晨曦中的御药房檐角挂着冰凌——每根冰凌都封存着片带血的蛇鳞,鳞片纹路拼出北境文字:【圣女归位日,万蛇朝宗时】。

太医令的官袍虚影突然浮现在院墙,手中提着新的人皮灯笼。这次灯面映着苏承恩的脸,喉管处插着苏家暗卫的柳叶刀:"姑娘可听过,饲蛇者终被蛇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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