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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生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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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刻入冰壁的刹那,渊底千张人皮突然暴燃。

火焰舔舐过的冰层渗出靛蓝色黏液,裹着苏玉瑶的断指血凝成冰锥,将太子残破的躯体钉在祭坛中央。冰锥根部裂开细缝,钻出数百条裹着玉玺碎末的蛊虫,虫群啃噬太子肋骨的声响中,地底传来冰棺滑动的轰鸣。

"终于等到这一刻……"

苏月蓉结晶化的右腿突然暴长冰刺,刺尖挑开冰层裂缝。两具鎏金冰棺破土而出,棺盖上凤凰图腾与苏玉瑶额间印记完全重合。她癫狂地抚过左侧冰棺,棺内寒气突然暴涌——

冰雾散尽时,苏玉瑶看见了自己的脸。

那具封在棺中的少女穿着敌国巫袍,十指戴着与贤德皇后同款的鎏金护甲。最骇人的是她的右腿,从脚踝到膝盖覆满冰晶鳞片,与太子咳在冰面的血痂纹路如出一辙!

"碰她!"苏月蓉突然挥刃劈开冰棺,"让姐姐看看母女连心的滋味!"

苏玉瑶的指尖刚触到棺中少女,冰棺突然翻转。棺底暗藏的冰针刺破她掌心,血珠坠入棺椁缝隙的刹那,整座冰渊响起骨骼错位的爆响——

"啊!!"

苏月蓉的惨叫比冰裂更刺耳。她结晶化的右腿突然爬满鳞片,冰髓顺着鳞缝逆流进心脏,皮肤表面凸起密密麻麻的冰卵。太子残躯在此刻剧烈抽搐,咳出的血冰在空中凝成北境地图——图中玉玺标记的位置,正是冰棺少女的眉心!

"原来你们在炼人玺……"

苏玉瑶的断簪突然暴长,刺穿冰棺少女的咽喉。没有鲜血涌出,只有靛蓝色冰髓顺着簪身回流,在她掌心凝成半枚玉玺虚影。棺中少女突然睁眼,瞳孔里浮出苏玉瑶七岁时的记忆——

暴雪夜,母亲将她推入冰窟。

窟底不是寒潭,而是正在举行换魂仪式的敌国祭坛!十二具冰棺环绕着玉玺雕座,每具棺中都封着与她面容相同的女童!

"现在知道为何独你活下来了?"苏月蓉的冰刃抵住她后心,"你的眼睛,是唯一能启动玉玺的凰目!"

冰棺少女突然抬手扣住苏玉瑶手腕,鎏金护甲内侧刻着血契:【以目换魂,可掌山河】。苏玉瑶的凤凰图腾突然暴走,金焰顺着冰棺蔓延,将苏月蓉右腿的鳞片烧得噼啪作响。

"好烫……你这贱人!"

苏月蓉剜下腿鳞掷向太子,鳞片嵌入他心口的瞬间,冰狼蛊突然暴毙。太子残破的躯体开始极速结晶化,皮肤表面浮出与冰棺少女相同的鳞纹。

冰渊顶部突然塌陷,第三具冰棺坠入祭坛。棺盖震开的刹那,苏玉瑶看清了棺中人的脸——那是她自己,七窍插着鎏金簪,额间凤凰图腾被挖成血窟窿!

"这才是你该有的模样!"苏月蓉狂笑着掀开棺盖,"敌国养了你十二年,就为今日取目成玺!"

七岁女尸突然暴起,腐烂的指尖首取苏玉瑶双目。千钧一发之际,冰棺少女的鳞片突然剥落,凝成冰盾护在她眼前。苏玉瑶的断簪刺入女尸胸腔,腐肉中掉出半卷《噬凰录》——

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母亲的字迹:【瑶儿七岁换目,可保苏家百年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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