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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冰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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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密文灼穿咽喉的刹那,冰窖塌陷的碎冰突然凝成镜面。

苏玉瑶的瞳孔映出冰镜中的画面——铁链贯穿她前世的琵琶骨,腐烂的声带挤出最后嘶鸣:“苏月蓉……你不得好死!”镜中倒影的苏月蓉右腿完好无损,正将她的尸身抛入蛟龙潭,而潭底沉着三百具相同的尸骸,每具都生着与苏玉瑶别无二致的脸!

“幻术!这都是幻术!”苏月蓉的冰刃劈向冰镜,刀刃却穿透镜面刺中自己右腿。结晶化的皮肤突然龟裂,露出底下石化的骨肉:“不……这不可能!”她癫狂地抠挖腿骨,碎石簌簌剥落处钻出冰蚕,虫腹裹着玉玺碎片凝成新谶语:【轮回百世孽,今朝终偿报】。

冰镜突然暴长,将两人拖入镜中世界。苏玉瑶的断骨触到镜面,前世记忆如毒刺扎入太阳穴——三百次轮回中,每一世的苏月蓉都会剜她腿骨接续右腿,而每一世的结局,都是她被铁链锁入冰潭喂蛟龙!

“你以为这是第一次?”苏玉瑶的凤凰血在镜面凝成火凤,“第九十九次轮回,你的腿就被我喂了蛊虫!”

火凤长啸震碎镜中幻象,碎片割开苏月蓉的石化右腿。腐肉中爆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裹着冰髓的玉玺胚胎。胚胎突然暴睁复眼,瞳孔映出骇人真相:苏月蓉的腿骨根本不是人骨,而是用苏玉瑶前世残躯炼成的冰蛟椎!

镜面世界突然翻转,两人跌入血潭。苏玉瑶的断腿触到潭水,前世三百具尸骸突然暴起,腐烂的手骨抓住她的脚踝:“这一世……该你替我们喂蛟龙了!”尸骸的眼眶中飞出冰蚕,啃噬她的伤口注入轮回毒液。

“姐姐可知这些冰蚕从何而来?”苏玉瑶徒手捏碎冰蚕,虫尸凝成铜镜,“它们吃空了三百世的我,才养出你这条好腿!”

镜中浮现苏月蓉五岁时的画面:她跪在蛟龙潭边,右腿浸在冰髓中,巫医将苏玉瑶前世的腿骨钉入她膝盖——那骨头上刻满轮回咒文,每一笔都淌着苏玉瑶的血!

“假的!都是假的!”苏月蓉撕碎铜镜,残片却割裂她的喉咙。黑血喷溅的瞬间,冰镜世界轰然崩塌,两人跌回现实冰窖。她的右腿彻底石化,裂缝中渗出靛蓝色冰髓,凝成新的血契:【轮回百骨枯,换命终成空】。

苏玉瑶的断腿处突然暴长冰丝,缠住苏月蓉的石腿。冰髓逆流进血脉的刹那,前世三百具尸骸破冰而出,她们撕开胸腔,每具尸骸都缺了根腿骨——缺口处插着冰蛟椎,椎骨上刻着苏月蓉每一世的死期!

“现在知道为何你活不过三十了?”苏玉瑶扯出苏月蓉腿中的冰蛟椎,“这骨头吸干了我三百世的气运,也该物归原主了!”

冰蛟椎突然暴长倒刺,扎入苏月蓉的心脏。她石化右腿突然炸成齑粉,冰髓凝成铜镜映出最后一幕:敌国巫医将冰蛟椎递给五岁的她,而椎骨的原主,正是襁褓中的苏玉瑶!

“原来……我才是容器……”苏月蓉的瞳孔开始石化,指尖却猛地刺入自己眼眶,“那就一起永堕轮回吧!”

挖出的眼球突然暴长冰蚕,虫群裹着玉玺碎片凝成血镜。镜中浮现新的预言:【双凰碎镜日,天地重归时】——冰窖突然地动山摇,苏玉瑶的凤凰血渗入镜面,前世三百尸骸集体跪拜,将她的断骨奉上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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