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西季酒店的玻璃幕墙冲刷成模糊的油画，林小满踩着镶钻高跟鞋冲进消防通道，香槟色礼服下摆沾满泥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光，闺蜜发来的监控画面里，江砚正搂着当红小花程雪儿走进总统套房电梯，那件阿玛尼高定西装还是她上周亲自送去干洗的。
"江砚你给我开门！"细高跟踹在防弹门板上发出闷响，林小满把手机镜头对准猫眼，"三、二、一——"
门锁突然"咔嗒"轻响，她踉跄着撞进满室雪松香里。江砚慢条斯理地系着睡袍腰带，水珠顺着胸肌滑进真丝布料，程雪儿裹着浴巾缩在Kingsize大床角落，脸上的面膜都没来得及撕。
"林小姐的捉奸路线真别致。"江砚晃着威士忌杯，琥珀色液体折射着林小满涨红的脸，"从消防通道爬了十八层？需要我教你怎么用电梯卡吗？"
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要不是大堂经理是她高中同桌，根本混不上来。手机突然震动，闺蜜发来最新消息：三辆采访车己经包抄到地下车库。
"江总好兴致啊！"她突然扯开江砚的睡袍腰带，在程雪儿的尖叫声中扑进他怀里，"潜规则女明星还要玩双人浴？"镶钻手包精准甩到床头柜，碰倒了香薰蜡烛。
镁光灯炸响的瞬间，江砚揽住她的腰撞在落地窗上。三十八楼的狂风灌进来，林小满的礼服下摆翻飞如破碎的蝶翼，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她嗅到江砚身上混合着威士忌与沐浴露的气息，突然想起高二那年化学实验室——少年江砚也是这样把她困在实验台前，白大褂沾着她泼出去的硫酸。
"林家要破产了，还有钱买热搜？"江砚的唇擦过她颈侧，指尖在后腰暧昧流连。林小满的指甲陷进他后背，摸到那道熟悉的疤痕——正是当年被她锁在器材室时，他翻窗留下的。
手机在波斯地毯上疯狂震动，家族群弹出父亲的病危通知书。林小满瞥见视频里插满管子的父亲，氧气面罩凝结着血沫。穿白大褂的医生举起捐献同意书，家属签字栏赫然是江砚的名字。
"肝脏配型成功了。"江砚的腕表硌得她锁骨生疼，"签了这份《备胎雇佣合同》，手术室在3楼。"他展开鎏金封面的文件，第三十八条用加粗字体写着：乙方需每日当面夸赞甲方美貌三十次。
窗外暴雨更急，林小满突然想起高三暑假的雨夜。浑身湿透的江砚跪在林宅门前，额角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淌，父亲的高尔夫球杆重重落下："顾家的野种也配进我林家的门？"
"你以为我在乎那老头死活？"林小满抓起合同撕成两半，纸屑纷纷扬扬落在她裙摆上，"江砚你听好，我宁愿去夜店包养男模......"
话音未落，江砚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玻璃窗上。他的金丝眼镜蒙着雾气，衬衫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刺青——正是林氏珠宝的防伪钢印图案。"你父亲走私的那批青花瓷碎片，每片都刻着江氏LOGO。"
手机在此刻响起专属铃声，林小满看着视频里昏迷的父亲突然抽搐，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江砚将万宝龙钢笔塞进她掌心："签不签？"钢笔尖刺破纸背的瞬间，林小满看见他喉结滚动，那里有道月牙形疤痕——是替她挡下棒球棍留下的。
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林小满的耳环勾住江砚领带："合约第三条，不许再穿这件睡袍。"她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突然扯开他衬衫纽扣，"现在我要验货。"
江砚的后背在月光下宛如密码本，烧伤疤痕组成摩尔斯电码。林小满的指尖刚触到凹凸不平的皮肤，突然被按在真皮沙发上。江砚的呼吸喷在她唇畔："验货需要额外收费。"
办公室座钟敲响十下，保险柜突然弹开。江砚取出雕花木盒，天鹅绒衬布里躺着枚翡翠镯子，内圈刻着"赠爱女小满"——正是母亲临终前说要传给儿媳的那只。
"民政局九点上班。"江砚将镯子套上她手腕，冰凉的触感激得林小满颤抖，"林小姐，续约吗？"他的唇压下来时，林小满尝到血腥味与威士忌的醇香，混着十七岁那年情书被当众朗读的羞愤。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江砚抱着她滚进休息室。林小满的高跟鞋卡在门缝，瞥见主治医师的金丝眼镜反光。江砚的掌心捂住她惊呼，再生组织特有的珍珠色微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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