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香混着古巴雪茄的余烬在书房浮动，林小满的指尖悬在黄铜雪茄盒的密码锁上。月光穿过檀香木百叶窗，在江砚的鳄鱼皮椅背切割出监狱栏杆般的阴影，那些光影间隙里藏着三个微型摄像头——型号与上个月管家卧室失窃的监控设备相同。
"0715。"
林小满输入自己生日的刹那，雪松木盒发出老式保险柜的咔嗒声。藏在蒙特克里斯托雪茄下的照片滑落，管家的侧脸在拉斯维加斯赌场VIP室里清晰如昨，而他臂弯里女人的珍珠耳环，正与苏晴母亲葬礼上的遗物一模一样。
"林总夜闯男人卧室，"
江砚的嗓音裹着威士忌的泥煤味从门后传来，未燃的雪茄擦过她耳垂，"是想坐实财经版那些绯闻？"他的浴袍腰带松垮垂在柚木地板，胸膛未愈的刀伤渗出淡蓝色组织液，那是上周为拦截走私船被螺旋桨划破的伤口。
林小满的后腰撞上红木书桌，雪茄盒里的照片雪花般散落。江砚的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潮湿的浴袍下摆蹭过真丝睡裙，檀香与血腥气在鼻尖纠缠："还是说……"他的犬齿咬开雪茄铝管，"在找这个？"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小满看清雪茄铝管内侧的激光刻字——苏晴母亲在澳门赌场的会员编号，正是父亲遗嘱里反复涂抹的加密段落。她抬腿踢向男人腿根旧伤，高跟鞋尖却陷入真皮椅背的弹孔，那个弹道角度与三号码头狙击手的射击轨迹完全吻合。
"江总在自家书房装十二个摄像头，"林小满的指甲划过他肋下缝合线，"防贼还是防情妇？"羊肠线崩断的脆响中，江砚的再生组织突然暴长缠住她手腕，将人拽向书架后的暗门。防弹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苏晴母亲的珍珠耳环在某个监控画面里反光——此刻正戴在管家新包养的情妇耳垂。
暗室的恒温酒柜自动移开，露出成排的监控屏幕。江砚的雪茄烟灰弹在操作台，灰烬圈住某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名是林小满小学时期的学号。他握着她的手按下指纹锁，管家受贿的音频文件瀑布般倾泻，背景里的钢琴曲竟是母亲葬礼上的安魂曲。
"你父亲给管家最后一笔封口费时……"江砚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眼睑，"用的就是这支《月光》作背景音。"他的指尖敲击键盘，监控画面切换到苏晴母亲的公寓——那架施坦威钢琴的谱架上，正摊着林氏集团海外分公司的账本。
林小满的珍珠项链突然绷断。滚落的珠子撞开酒柜暗格，成沓的汇款单飘落，每张汇款人签名都模仿着她笔迹。江砚的浴袍带子缠住她脚踝，将人拉向满墙的罪证："林总现在相信，我比绯闻里描述的更危险了？"
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书房突然断电。江砚的再生组织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荧光，林小满的婚戒刮过他腹肌，钻石棱角在荧光里切割出父亲与苏晴母亲的合影——拍摄日期正是母亲车祸前一天。应急电源启动的刹那，她看见自己童年照片贴在情报板上，红色丝线连接着苏晴家族的海外账户。
"第三次密码错误将启动焚毁程序。"江砚叼着未燃的雪茄逼近，火星在齿间明灭，"林总觉得那些记者更想拍到什么？"他的浴袍彻底散开，腰腹处的旧伤疤拼出瑞士地图，日内瓦的坐标点正在渗血——那里藏着林氏最大的离岸账户。
林小满突然咬住雪茄滤嘴，古巴烟草的苦香在唇齿炸开。江砚的瞳孔在烟雾中收缩，看着她从文胸暗袋抽出微型扫描仪——那支伪装成口红的设备，此刻正将汇款单数据实时传送到缉私局云端。
"江总不如猜猜……"她舔掉唇角的烟丝，"书房哪个摄像头还没被我的反监听程序破解？"监控屏幕突然雪花纷飞，管家的惨叫声从苏晴公寓的窃听器传来，背景里是国际刑警破门的巨响。
雪茄烟灰缸底弹出暗格。江砚捏着林小满的后颈压向檀木桌，抽屉里的老式拍立得吐出一张照片——十二岁的她正在偷看江砚换药，窗外银杏树的投影恰好遮住父亲派来的杀手。
"你漏掉了最危险的摄像头。"他撕碎照片吞进喉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再生组织突然缠住天花板吊灯，整面书墙翻转露出枪械库，"我注视你二十年了。"
防盗警报划破雨夜时，林小满的耳钉接收到缉私局密电。最后撤离的监控画面里，苏晴母亲正将珍珠耳环塞进粉碎机，耳环夹层飘落的芯片在火光中显影——正是父亲遗嘱里失踪的遗产分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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