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管道的腐水漫过腰际，林小满的旗袍下摆缠着浮油，翡翠镯子在幽暗中泛着病态的绿光。江砚的再生组织正在溃烂，珍珠色黏液混着蓝血滴落水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与0927实验室视频里那对双胞胎婴儿的姿势惊人相似。
"别碰水。"江砚撕开衬衫裹住她渗血的锁骨，后背的摩尔斯电码疤痕己模糊成团，"水里有神经毒素，你父亲......"
管道尽头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林小满的耳环捕捉到熟悉的频率——正是校庆日曝光的全息情书被篡改时的电磁波。她拽着江砚滚进岔路，后背撞上锈蚀的阀门，翡翠镯子突然投射出三维地图：红点密集处竟是林氏珠宝总店的地下金库。
"江砚你属壁虎的吗？"林小满摸到他腰间渗血的咬痕，那是昨夜她为保持清醒留下的，"再生功能失效了？"
江砚突然将她按在管壁上，再生组织在两人之间结成透明屏障。追踪者的探照灯扫过屏障外壁，林小满看见倒影中的自己瞳孔泛起鎏金色数据流——与0927号婴儿如出一辙的异变。
追踪声渐远后，江砚的唇擦过她耳垂："林小姐现在和我基因同频了。"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伤口，蓝血与珍珠色黏液交融处竟生出细小的鳞片，"这是共生进化的副作用。"
林氏珠宝的防弹玻璃映出林小满苍白的脸，颈间缠着江砚的领带充作丝巾。她盯着展柜里的蓝宝石婚戒，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香——江砚正搂着位贵妇挑选钻戒，西装袖口沾着她今晨用的色唇釉。
"江先生好眼光。"贵妇的机械义眼扫过林小满，"这位是......"
"新来的实习生。"江砚的变声器切换成陌生频率，揽住贵妇的腰肢转向VIP室。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瞥见他后颈光洁如新——那道翻窗留下的疤痕不翼而飞。
消防通道的感应灯突然爆裂，林小满的高跟鞋跟弹出利刃。她踹开VIP室的门时，江砚正在拆解贵妇的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里都嵌着微型芯片："林小姐的捉奸戏码，真是十年如一日。"
"你也配用他的脸！"林小满的翡翠镯子射出激光，假江砚的硅胶面具熔化成黑烟。贵妇的机械义肢突然暴长，锋刃擦过她耳际削断三缕卷发。
真江砚破窗而入的瞬间，再生组织裹住林小满滚向保险柜。假货的西装在打斗中撕裂，掉出张泛黄的地图——林氏走私船的航线与母亲账本中的暗码完美契合。
"小心！"江砚的机械臂挡住贵妇的离子刃，再生组织在高温下发出焦糊味。林小满趁机扯开假货的衬衫，后颈的条形码编号让她浑身冰冷——0927-02，生产日期正是她十八岁生日。
贵妇突然自爆成蓝色火球，江砚用身体护住林小满撞碎防弹玻璃。翡翠镯子在坠落中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抱着两个襁褓冲进实验室，其中一个婴儿后颈闪着0927-01的荧光。
江砚的再生组织在阳光下迅速碳化，林小满摸到他后背溃烂的疤痕："你才是0927-01？"她的血珠滴在他心口，竟让再生组织重新开始蠕动。
"当年被处理的失败品。"江砚的金丝眼镜碎在血泊中，露出眼底的鎏金色代码，"你父亲用我的基因培育出完美容器，就是你。"
珠宝店外传来首升机轰鸣，林小满看见父亲端坐在舱门边。他的机械义肢捏着冷冻舱控制器，舱内赫然是具与她相貌相同的克隆体："小满，该让姐姐回家了。"
翡翠镯子突然脱离手腕飞向克隆体，林小满的瞳孔数据流暴涨。江砚用最后力气将她推向逃生通道："去码头！地图上的红点......"
爆炸气浪掀翻整层楼面时，林小满攥着半张烧焦的地图。江砚的再生组织碎片沾在她裙摆上，珍珠色黏液正缓缓渗入她的伤口。码头方向传来汽笛长鸣，货轮甲板上的集装箱标记着0927的荧光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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