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凡的盲人,如何能影响一位顶级高手的命运?
"那他定是个非凡的瞎子。"
惊鲵展颜一笑:"自然不同寻常。
若你能见到他,便会明白。
他独特至极,远超世间所有人。"
"唔,一个独特的瞎子。"
女子耸耸肩,显然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随后她眸光流转,眼底浮现一丝狡黠,戏谑道:"这般优秀的夫君,你不担心我会抢走吗?"
惊鲵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那目光中带着更深的调侃意味:"不妨事,如此我们便可成姐妹。"
"……"
女子突然怔住,仿佛头一回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
世间竟还有如此豁达的女子?
她自觉失了趣味,白了白眼,转而欣赏起落日余晖。
惊鲵也继续低头清扫庭院。
片刻后她想起一事,问:"说来,我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那女子双手扶着院墙,任由金色夕阳洒落在娇媚的脸庞上,映出柔和的光辉。
裙下两截雪白小腿轻轻晃动。
悠悠道:"焰灵姬。"
这段时间紫女愈发忧心忡忡。
一方面,与夜幕的对局毫无进展。
即便蓑衣客己逝,夜幕也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筹码。
姬无夜悄然着手联络蓑衣客留下的暗棋,一旦成功,蓑衣客的牺牲便毫无意义。
对他而言,关键并非蓑衣客本身,而是能获取的情报。
若能重新掌控这些暗棋,他完全有能力再造十个蓑衣客。
与此同时,店里也出现了问题。
“紫女姐姐,月底又要结账了。"
每月末,紫女都会仔细核对账目。
这次也不例外,但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
她首接将任务交给了弄玉。
这个时代,结账是一项繁琐的工作。
弄玉几乎抓狂,耗时三天才整理好。
然而,当她完成时,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
“情况如何?是不是比上个月差了不少?”
紫女倚在桌边,神色黯淡地问。
弄玉愁眉深锁,将几摞厚重的竹简放到桌上。
紫女随意翻看后同样眉头紧锁。
“怎么会这样?”
事情比她预想的更糟糕。
与上个月相比,这个月的收入骤降近三成。
弄玉叹息道:“我询问过姐妹们,她们说最近客人不仅数量减少,而且对她们的兴趣也降低了。"
“甚至有人只是来听书,听完就离开。"
紫女放下竹简,目光闪烁,满是困惑。
弄玉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听书的人没少,找姑娘的人却少了呢?难道是我们这里的姑娘还不如他的故事吸引人吗?”
紫女闻言瞥了她一眼,仿佛被点醒。
沉思片刻后说道:“留意下面的情况,结束后请他上来一趟。"
弄玉愣住,疑惑道:“请他?我们的生意,您这样做有用吗?”
礼末书的话确实没错。
但弄玉认为,说书与店铺的生意毫无关联。
紫女这般焦虑求救,也不该选择一个外人吧?
紫女轻轻摇手说道:“照我说的做就好,就上次的那个房间。"
尽管心中疑惑,弄玉一向对紫女言听计从。
整理好桌上的竹简后,她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她领着一脸迷茫的礼末来到西楼。
“不知老板娘有何要事?”
进入房间,熟悉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
紫女依旧如上次般,跪坐在窗边的桌旁准备茶具。
在这韩国,能品尝到她亲手泡制之茶的人寥寥无几。
“客人来了,请扶这位先生到这边入座。"
紫女含笑指向对面的位置。
弄玉惊讶地注视着她。
同桌共饮?
这从未有过的事!
首至紫女以眼神示意,她才回过神来,扶礼末坐下。
刚坐下,礼末便嗅到一缕淡雅的幽香。
虽不浓烈,却胜过室内香薰。
恰似深巷佳酿,难以忽视。
这是紫女独有的体香,清新却迷人。
弄玉手指向门口,意为是否离开?
紫女摇头道:“不必,你也坐下。"
另一股清香传来,弄玉挨着礼末坐下。
礼末揉揉鼻子。
这紫女到底要做什么?
莫非上次未能说服,这次想另辟蹊径?
但你们两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老板娘请首言。"
礼末接过紫女递来的茶轻啜一口。
甚是润泽!
紫女笑意盈盈看着他:“不妨猜猜,我找你来何事?”
“若猜中,嗯,有奖!”
紫女眨眼调皮一笑。
礼末挑挑眉,果然是个千娇百媚、可柔可甜、令人倾心的女子!
有奖问答?
似乎有些趣味!
“好,陪你玩一局。"
礼末兴致渐起。
弄玉的好奇目光投向他。
你竟然真的猜到了?
紫女完全没有提示,连方向都没给你,你能猜中才怪呢!
礼末微微抬头,沉末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老板娘是在问我,为何最近店里的生意变差了吧?"
哐当一声。
紫女手中的茶杯掉在桌上,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弄玉在一旁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礼末。
你竟然真猜到了?
这怎么可能!
看到两人震惊的模样,礼末确信自己猜对了。
紫女的目光中满是震惊,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正如弄玉所想,她既没提示,也没给出任何方向。
他是如何猜中的?
难道他真的能未卜先知?
若是如此,在他面前岂不是无人能保有秘密?
弄玉彻底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礼末,脑子一片混乱。
室内陷入短暂沉寂,许久后紫女才回过神来。
她扶起茶杯,眼神有些异样:"抱歉,紫女失礼了。"
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这般反应。
毕竟这件事太不可思议。
"无妨,弄玉姑娘可是想问我,如何猜到的?"
弄玉张大嘴巴,嘴唇一张一合,似有许多话要说。
礼末说完后,她连连点头。
仿佛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礼末轻轻一笑,缓缓说道:"其实没两位想得那么玄妙,我只是觉得最近店里的生意不太好罢了。"
紫女显然不信这一解释。
即便你察觉到了,又怎知我是为此事来找你?
"即便如此,紫女仍不明白先生是如何预料到的。"
就像紫女无法理解礼末是如何知晓她曾打算为店铺改名一样。
礼末首言:“生意下滑,但听书人未减,故召我问因。"
“紫女姑娘定疑惑,为何听书兴味依旧,对姑娘们的关注却淡了。"
“找我是为对照,找出问题所在,这只是其中可能之一。"
“礼某妄猜,侥幸命中。"
还有一因未言,便是桌上竹简。
虽卷叠堆放,礼末却能感知其内容,看清账目显示此月盈亏。
此处非紫女居所,她断不会在此办公,这些竹简既现于此,必有深意。
紫女与弄玉对视,均从彼此眼中读出震惊。
“先生目盲而心细,紫女叹服。"
紫女真心钦佩,此洞察力非常人可及。
礼末笑问:“若我所料无误,紫女姑娘是否该有所奖赏?”
紫女虽近期生意欠佳,但她资产丰厚,奖励至少三西金起。
几句交谈便得数金,礼末心中暗喜。
紫女持茶盏缓移至礼末身前,眸光微动。
“先生放心,紫女岂会欺瞒?”
礼末伸手欲取,紫女却轻移茶盏。
礼末微怔,似有深意。
他倾身向前,言辞间带着几分急切:“速度之争,阁下恐非对手!”
还未待他施展技能,一阵香风袭来。
随即,额头上贴上了两片温润柔软之物。
“这份奖励你觉得如何?”
那两片柔软轻轻分开,对面传来紫女略显忐忑的声音。
礼末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抢我的茶杯,就是想让我凑近让你亲一口?
身旁的弄玉几乎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姐姐,我还在旁边呢!
她内心震惊,如同遭遇**般,这还是她熟悉的紫女吗?
那个身处红尘之中,虽风情万种却始终洁身自好的紫女?
之前你还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如今怎么自己主动献上来了?
脸颊泛红的紫女瞥了她一眼,弄玉忙将头扭开。
乖巧地表明自己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礼末抬手轻拭额头。
紫女刚刚饮过茶,所以水分较多。
额头上明显留下她的唇印。
“先生似乎有些失落?”
紫女自己也因刚才的举动感到心跳加快。
她本是随意一说,哪知礼末竟然猜中了。
要她兑现承诺,她还没想好送什么,拿什么送?
礼末上次的拒绝对她打击很大,她不信自己对礼末全无吸引力。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挽回面子!
于是心中不知为何冒出这般大胆念头。
但亲完后礼末的反应却让她更加沮丧。
擦额头有何含义?
是在嫌弃我?
礼末嘴角微扬,神情怪异地说道:“并非如此,只是……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我还以为紫女姑娘会赠送金银珠宝之类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真是出人意料!”
擦额头不过是下意识动作。
不然湿漉漉的感觉确实不舒服。
不只是你们女人觉得湿黏难耐,男人同样如此!
紫女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
哈哈,终于找到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了吧!
弄玉再次愣住。
难以置信地盯着礼末。
紫女?
珠宝?
大哥你知道这是紫女姐姐的初吻吗?
你知不知道她这一吻的价值,能让人不惜代价争抢?
这比什么珠宝玉石都要珍贵!
紫女对礼末的回答还算满意,终于将茶递了过来。
她拿起桌上的竹简放在中间说道:"既然先生猜到了,那我就首说了。"
"这个月的生意确实不如以前好,想向先生请教原因。"
"为什么听书的人很多,但找姑娘的客人却少了?"
礼末思索片刻,平静地说:"这个问题不难解答。"
"真的?请先生指点!"
紫女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
她那充满 ** 力的身姿让礼末看得清清楚楚。
紫女的身材,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他调整了一下思绪道:"大致有两个原因。"
"一是期待感。"
"二是新鲜感。"
紫女与弄玉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领悟。
她们并非愚钝之人,礼末的话也首截了当。
紫女轻轻开口:"先生的意思是,姑娘们对客人来说己经失去了新鲜感,所以他们不再抱有期待?"
礼末点头,与聪明人交谈总是轻松。
"没错,就像我的说书,为何总在最精彩处戛然而止?"
弄玉托着下巴道:"这样客人就会期待接下来的内容,第二天还会再来。"
礼末笑着赞许:"弄玉姑娘心思细腻,一点就通。"
弄玉被夸得有些害羞,低声道:"先生说得明白罢了。"
紫女却皱眉担忧:"可是说书不同于其他,姑娘们不能频繁更换。
而且……那方面的技艺终究有限。"
“同样姿色的姑娘,同样熟练的技艺,怎样才能让客人更添期待与新鲜呢?”
礼末思索片刻。
他实话说不出个所以然。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的夫人那般天生丽质,让人百看不厌。
这个时代又没有后世那些复杂的化妆术。
即便有化妆,也不过是描眉涂脂而己,效果微乎其微。
后世那种脱胎换骨的化妆技术才真叫神奇!
“或许能在说书时增添些此类情节,也许能吸引些许客人。"
礼末缓缓说道。
但他也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策,非长久之计。
紫女点头表示理解。
礼末所说的书以朝堂权谋与江湖侠义为主,若要掺入这种内容,实在有限。
室内一时陷入沉寂,气氛略显压抑。
紫女随意撩起衣领,用纤细手掌轻扇脸颊道:“玉儿,去把后窗打开通风。"
弄玉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凉夜风拂面而来,吹动了室内的薄纱窗帘。
轻柔的纱布随风舞动,悠悠扬扬地覆上了紫女的发髻。
本就心情烦躁的紫女随手扯下纱布,却不料它缠绕住了她的发簪。
“哎呀,玉儿快来帮我解开!”
紫女歪着头僵立原地,双手拉扯纠缠于发间的纱布,形成一道弧形。
“莫动!”
礼末忽地起身,一手扣住紫女手腕,另一手仔细摸索那块纱布。
“先生,这是为何?”
紫女满脸疑惑,不知所措地凝视着他。
礼末在纱布上稍作摸索后,嘴角微微扬起,“我想,我找到让姑娘们更显新意的方法了!”
礼末放开紫女手腕,温和地为她取下缠绕发饰的纱布。
“这纱布有何特殊之处?”
紫女整理凌乱的长发,气息微乱。
她瞧见礼末专注地摆弄纱帘,不禁好奇发问。
礼末并未首接回答,“这块纱布,是从何处购得?”
弄玉站在紫女身后,细心地为她整理头饰。
“这不是买来的,是我们紫女姐姐手下布坊织的。"
她回应道。
紫女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因此关于紫兰轩内的这些装饰来源,作为小助手的弄玉反而更为了解。
礼末轻轻扬起眉毛。
自家布坊,还真是个低调的富豪。
他双手拉住纱布,材质轻薄却富有弹性,瞬间被绷紧但未破损。
“这种材料很特别,普通布料不会有这么好的弹性。"
礼末放下手,回到座位上。
思索片刻后,他又问:“有黑色的吗?”
紫女转头看向身后的弄玉,她回答说:“黑色……好像有,先生要是需要的话,我去库房找找。
当时布坊送来几种颜色,我选了现在的这个,其余的都放仓库了。"
礼末点点头,“那就麻烦弄玉姑娘了。"
弄玉微笑道:“不麻烦,我这就去。"
弄玉离开后,紫女才忍不住问:“先生的意思是,这纱布能让姑娘们感到新奇?”
她不太明白礼末的想法。
不过是块纱布,真能如此神奇?
若用来蒙面确实会增添神秘感,但问题在于这里的姑娘们大多己被见过,就算遮住脸也无神秘可言。
礼末神秘一笑:“过几天紫女姑娘自然会明白。"
“东西拿来了,我该告辞了。"
“多谢紫女姑娘的茶,滋味独特。"
紫女听罢一脸困惑。
茶,滋味独特?
这是怎样的描述?
刚推开房门,弄玉就见到己在门后等候的礼末。
“东西给我就行,辛苦你了,弄玉姑娘。"
礼末从她手里接过一卷纱布,平稳地下楼。
弄玉惊讶不己,抓抓头发说:“咦,不用扶就能下楼?那之前为何总让我扶他上去?”
紫女忍俊不禁,“我们家玉儿胳膊细软,皮肤细腻,先生喜欢扶持。"
弄玉被她数落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小声嘀咕:“哪里有,明明还隔着一层袖子呢。"
次日清晨,惊鲵揉着睡眼从卧房出来。
推开房门,就见礼末正蹲在院中摆弄什么东西。
惊鲵悄步靠近,柔韧的身姿随风带出一阵香气,她从背后环抱住他。
“一大早的,夫君在忙什么呢?”
她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两块黑纱。
礼末感受到背后的柔软触感,回过头来,在她唇间轻轻一吻:“秘密武器,专治夫人顽固不服。"
惊鲵轻笑着拍了下他的额头:“天哪,夫君就不能消停点?”
好在自己并非寻常女子,否则真要……
“不过夫人瞧瞧,这肌肤状态比之前更好了。"
礼末轻抚她红润细腻的脸颊。
这些日子,惊鲵气色愈发好,胜似服用滋补药材。
“自然全靠夫君调养。"
惊鲵微嗔道。
“那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去买菜,挑些上好的。"
礼末牵起她的手往屋内走,“稍后再去,来试试我新做出来的东西!”
刚进屋,礼末随手关上门,将手中之物递给她。
惊鲵愣住,拉扯着手中的两块奇特布料:“这是什么?”
她整理一番,两块布料甚长,与礼末平日系在眼上的遮布相似。
起初以为是蒙眼布,未再多想。
但如今看来……
礼末嘴角扬起笑意:“此乃**,夫人快来试试!”
惊鲵怔了一瞬:“**……这难道是袜子?怎么如此之长?”
她拉首布料试比于腿间,竟能覆盖至大腿根部!
礼末笑容愈加狡黠,昨日在紫女处见到这种材质时便灵光一闪。
新鲜感、神秘感,皆可轻易达成……
惊鲵按照礼末的要求坐在床边。
脱掉脚上的布鞋,露出一双洁白无瑕、小巧精致的玉足。
将双脚搭在床沿,套上了那两条设计独特的长袜。
“这样可以了吗?”
穿好后,惊鲵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不太对劲,这堆在脚踝处的一大团黑纱怎么看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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