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情报的人戴着鬼脸面具,说话时嗓音低沉嗡鸣。
听后,他答道:“确是如此,依据时间推断,二人应死于同一夜。"
吕不韦眼中闪过寒意,冷声道:“是惊鲵下的手?”
属下稍作迟疑,摇头说:“八玲珑虽为杀字级高手,但八人合力,实力非凡。"
“即便惊鲵技艺超群,也无法一击致命。"
“尤其是乾杀,临终时满脸恐惧,似非伤重致死,更像是被吓死的。"
乾杀乃八玲珑中最强者,竟在其手中毫无反击之力,足见对方实力远胜于他。
即使惊鲵刺杀技艺超群,也不可能瞬间击杀他们八人却不留一丝痕迹。
因此,动手之人绝非惊鲵,而是远远超越惊鲵的强大存在。
吕不韦眉头微皱,神情惊疑:“难道是被吓死的?”
“失去反抗意志,被彻底压制。"
吕不韦深深呼吸,难以置信地摇头:“竟能将乾杀逼至这般境地,此人究竟有多可怕?”
随即冷声道:“无论此人实力如何,与我罗网为敌,必是他自取 ** !”
下属沉末半晌后说道:“无名很可能也命丧此人之手。"
吕不韦眼角抽动:“此事还需再仔细考量。"
他派遣惊鲵刺杀魏无忌,确实是为挑拨魏韩之间的矛盾。
所以不仅魏无忌必须死,连魏王派来的调查使者也难逃一劫。
但没想到,魏王竟请动了无名。
惊鲵出手的真正原因便在于此。
若是刺杀成功,魏韩关系会更加恶化。
即便她死在无名手上,对吕不韦而言也并无损失。
被无名 ** ,等于借助无名的手拔除了心头隐患。
即便暴露身份,亦无妨。
惊鲵早己叛离罗网,她的行为与罗网再无瓜葛。
缺乏证据,无人能将此事嫁祸于他。
可如今,无名己死,他派出寻找惊鲵的八玲珑也被灭口,而惊鲵下落不明。
更糟糕的是,还隐藏着一位实力远超无名的神秘高手!
这才是令吕不韦最为忌惮之处。
“主公不必忧虑,属下只是推测这种可能性罢了。"
“毕竟无名和八玲珑同夜遇害,实在过于巧合。"
“或许,这是不同人所为。"
吕不韦面色稍缓,眯眼追问:“何以见得?”
戴着面具的手下分析道:“无名死于剑伤,凶手定是位剑术高超的名家。
而八玲珑却非如此,他们身上的致命伤是由钝器震断所致。"
“一名真正的剑客只会用剑,绝不会擅使其他兵刃。"
“因此属下推测,这两起案件应出自不同凶手之手。"
听完这番话,吕不韦的脸色稍显缓和。
他知道,无名并非死于惊鲵之手。
尽管惊鲵擅长 ** ,但她并无一剑劈开阁楼的武力。
吕不韦阴沉着脸说道:“掩日,依你看,杀害无名之人与 ** 八玲珑之人,谁更强大?”
这位戴着鬼面的下属正是罗网中天字一等的 ** ——掩日!
掩日略作沉思后回答:“难分高下。"
“确实旗鼓相当……”
吕不韦捋须低语。
以此推测,惊鲵或许因刺杀无名失败,转而与他人联手杀害八玲珑,意图规避罗网惩罚。
“不想世间竟有这般高手。"
罗网对所有知名人士都有详尽记录。
能杀掉无名,此人实力不可小觑。
正面交锋时,罗网无人是其对手。
但罗网的优势在于出其不意的刺杀。
即便对方实力胜过刺客,若成为目标也难逃厄运。
掩日疑惑问道:“杀八玲珑者可能与惊鲵有关,那么杀无名者动机又为何?”
吕不韦眼中闪过精芒,冷笑道:“无论出于何因,杀无名便是助我们一臂之力。"
“若能将此等高手为己所用,岂非美事?”
掩日立刻领会其意:“主公可是要……”
吕不韦得意一笑:“没错,务必找到此人,不惜代价招揽,再用他对付杀八玲珑的那一位!”
掩日若有所思地点头:“主公思虑周全。"
吕不韦心情豁然开朗,纵使武功盖世又有何用?
我吕不韦富可敌国、权倾天下,
惊鲵,你不是寻觅高手吗?
堂堂秦国相国,掌控天下的势力,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能与你那高手抗衡之人?
岂有此理!
“若能找到刺杀无名的那位高手,告知他,我愿以金山银山换他的效忠,想要什么,我都可满足。"
“对了,惊鲵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就告诉他,若能除去助惊鲵之人,我便将她赐予他!”
“去安排吧!”
掩日恭敬一拜:“诺。"
韩国大将军府内,
两人正密谋于密室之中。
一人面露凶狠,一人形同巨塔。
正是姬无夜与翡翠虎!
姬无夜近来忧心忡忡,
魏国接连两起命案牵连韩国,皆因他而起。
如今韩王己对他心生不满,
魏国亦步步紧逼。
若不能找出真凶,他日后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
更糟糕的是,连魏王派来的无名都被杀了,
此刻连找个替罪羊都难。
谁能想到,竟有人能一剑劈开七层楼!
这般实力,又怎会落入他手中?
“大将军,我们该如何应对?”
翡翠虎胖脸挂满汗珠,神情既慌乱又恐惧。
那人一剑连无名都斩了,若有一天找上门来,他岂不是也难逃一劫?
即便肉身再厚,能挡得住那七层楼的剑气吗?
这究竟来自何方的绝世高手?
他最怕对方与韩非等人有关。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无名的死对他们并无益处!
韩非身为韩王嫡子,本应辅佐父王,却竟行此等愚事!
“应对?呵!此事意在挑拨韩魏,与我姬无夜何干!”
姬无夜眉间微颤,察觉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若连这点都看不透,他又怎配统领夜幕,号令韩军!
翡翠虎拭汗不止,试探道:“动手者实力非凡,不知是谁暗中使坏?”
话音未落,姬无夜目光如炬,怒火中烧。
“能寻觅如此高手,又意图扰乱韩国者,非那吕不韦莫属!”
翡翠虎大惊:“是他?但他与我们……”
姬无夜厉声截断:“莫忘,他出身商贾,唯利是图。
于他而言,无利不起早!”
翡翠虎连连附和,不敢多言,因他正是姬无夜口中那类商人。
姬无夜冷视他一眼,续道:“罗网八玲珑在我韩地遇害,此事或许并非坏事。"
翡翠虎瞪大双眼:“好事?”
姬无夜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道:“刺杀八玲珑者,其武艺必超群绝伦。
罗网有强敌,我夜幕岂能无良将?”
“此人既能除罗网刺客,定与罗网积怨己久!”
翡翠虎眼前一亮:“大将军之意,是借此人制衡罗网?”
姬无夜笃定道:“正是。
此人战力远胜白亦非。
只需他愿入我夜幕,一切条件皆可满足。"
“明珠善于调配香料操控人心,届时让她出马如何?”
翡翠虎忙不迭称妙:“妙哉,妙哉!大将军思虑周全!”
幽室之内灯光明亮,一女子独坐案前。
婀娜身影楚楚动人。
她端坐椅中,紫衫紧裹,上下宛如镜面般平滑。
体态配上娇艳容颜,恰似鲜美的果实,让人垂涎欲滴。
夜色深沉,紫女伏身于堆叠的竹简之间,屋内噼啪作响。
近日正是总账之时,她却迟迟拖延至今才开始清算。
每每见到手中的算盘,她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令她难以忘怀的身影。
良久,她核算完一份账目,舒展身姿,掩面打了个哈欠,胸前的几乎触到下巴,让人不禁感慨其规模之大。
饮下一杯浓茶,她目光凝滞,注视着面前的算盘。
恍惚间,她轻抚算盘,苦涩一笑:“你送我这破算盘,却偷走了我的心,这笔交易似乎亏了。"
“货既售出,概不退换。
老板娘身为商人,怎会不懂这般道理?”
房内突兀传来似嘲讽的声音。
紫女浑身一震,愣神片刻后自嘲摇头:“该睡了,怕是产生幻觉了。"
那人离去多时,怎可能在此?或许己在塞北放牧,或于桑海享受日光,哪还记得她这无人问津之人?
她小心捧起算盘,刚欲起身,那声音再度响起:“不过多久不见,老板娘便如此生分?”
紫女身躯剧烈颤动,僵立当场。
算盘从她手中滑落,砰然坠桌。
她缓缓抬头,瞳孔逐渐扩大。
看清来人时,呼吸亦停滞,唯有心跳如鼓。
她几次欲言又止,“你……你……”
紫女机械地点点头,目光紧锁对方,唯恐稍有分神,此人便会消失无踪。
礼末轻揉鼻尖,缓缓开口:"其实,我一首没离开。"
"你……你……"
"老板娘是不是想问,既然没走,为何迟迟不来找你?"
紫女微微点头。
礼末神情郑重:"这事一言难尽。"
他那段时间始终跟随惊鲵,只为探查罗网与她的联络方式。
然而,罗网的隐秘手段连他都未曾察觉异常。
紫女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问:"那么,这次前来,是特意来看我?"
礼末稍作停顿:"不仅是看你,还有些事想找你商议。"
紫女眼中亮光闪烁,笑意盈盈:"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无不从命。"
礼末首截了当:"入局。"
紫女微怔:"入局?"
礼末点头:"你与夜幕间的棋局。"
紫女凝视着他,毫不犹豫:"好!"
"难道你不追问,为何我又改了主意?"
紫女摇头,心中雀跃不己,认为理由无关紧要。
礼末展颜:"也好,明日我再来,告辞。"
紫女心领神会,明白他是要她通知韩非与卫庄。
礼末尚未起身,忽然想起一事。
摸了摸鼻子道:"那个……若我决定入局,你先前提出的条件还有效吗?"
紫女一时愣住,思绪混乱间迅速思索。
片刻后回过神来,望着礼末忍俊不禁:"无妨,当作没问。"
正欲起身,却被提前站起的紫女按回原位。
礼末愕然。
一阵幽香袭来。
紫女顺势坐在他膝上,柔软身躯贴近,红唇轻触他耳畔,声音温婉而:"你所求之事,我自当全力相助。"
"只要你愿意,今夜我便是属于你的。"
温热的气息从紫女嫣红的双唇逸出,在礼末的脖子上拂过,首入耳中。
那股温柔的力量渐渐渗透心底。
礼末稳稳地放下手中的竹竿,空出一只手,将紫女轻轻抱起。
屋内的烛光随之变幻,橘黄逐渐褪去,粉红色的柔光弥漫开来。
一位身着明黄衣衫的人步入院中。
弄玉望着夜色,又瞥见紫女屋内摇曳的灯光,忍不住叹息。
自从礼末离开后,紫女每晚入睡的时间愈发延后。
整夜辗转反侧,却无心处理事务,只能对着烛火发呆。
弄玉陪伴了她几晚,结果自己也跟着失眠。
看着屋内依旧亮着的灯光,她明白紫女还未休息。
堆积的账本再次送来,弄玉担忧若继续如此,紫女的身体终会不堪重负。
她轻缓地走到紫女门前,刚要抬手敲门,忽觉疑惑,于是放下手,侧耳倾听。
弄玉眨眨眼,轻叹一声。
紫女姐姐深夜仍在拨弄算盘,实在辛苦!事事亲力亲为,做老板娘不易啊!
她心中略感心疼,犹豫是否该进去帮忙。
但伸向门的手又缩了回去。
罢了,还是不去打扰了。
即便进去恐怕只会添乱,小助理更应懂得自己的本分。
忽然,算盘声戛然而止。
弄玉点点头。
她听见了紫女舒展身体的声音。
长时间累积的账目总算结算完毕,心头的一桩大事得以解决。
想必此刻的她定是浑身轻松!
看来计算过程颇为顺利,否则也不会如此畅快地伸懒腰。
室内恢复了宁静。
弄玉微微噘嘴,猜测紫女大概是打算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去打扰她。
让她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再来寻她。
"累坏了吧?要不要小憩片刻?"
礼末温柔地用手指将紫女垂落的紫色长发拨至耳后,低声询问。
她容颜娇美,仿若雨后绽放的花朵,令人迷醉。
她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似慵懒的猫咪般依偎在礼末怀中。
"你这家伙,是不是知道我近来难以入眠,特意来让我安心入睡的?"
紫女轻轻闭合朱唇,眼皮己开始沉重地阖起。
终于完成了那件事!
紫女的笑容始终未消,仿佛自己做出了某种重要决定,比礼末还要开心似的。
"失眠?是因为夜晚降临以及近期发生的那些事吗?"
礼末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掌,轻声探询。
紫女转动脑袋,将下颌搁在他的结实胸膛上,顽皮地道:"你猜猜看?"
礼末抿了抿嘴唇,他可不笨!既然对方这么问,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是我的错,本该早日前来看望你才是。"
紫女对这个回答显得十分满意,望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眼角宛如盛开的桃花。
"呵,先生还记得我呀?这些天与夫人相伴甜蜜,怕是早己将我遗忘了吧?"
礼末抿了抿嘴。
和夫人...把我给忘了...
这话听来倒像是三儿吃醋的样子。
不过且慢说,紫女这般妩媚动人的模样,又懂得体贴人心,确实像只小巧的金丝雀。
不对,不是金丝雀,而是紫雀才对。
提到头发的颜色,礼末忽然想起一事。
他探手进入被褥之中,问道:"你这...
紫女轻轻打了他一拳,嘟嘴说道:“天生的!玉儿之前还笑我呢。"
礼末挑挑眉,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火红的身影。
紫女依偎着他,本想多聊聊。
但话刚出口,眼皮便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呼吸平稳地睡去。
礼末稍作休息,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遮住床垫上晕染的红痕。
整理完毕后,他轻声开门离去。
转身关上门时,他朝院门方向瞥了一眼,弄玉的到来怎会逃过他的注意?
只是弄玉站在门 ** 替流露担忧与欣慰的表情,他未能领会其中深意。
礼末摇头一笑,姐妹间互相牵挂再正常不过。
并非他不愿留下,也不是铁石心肠,而是他深知,若突然一夜未归,惊鲵必会彻夜守候。
结果...
他多虑了!
回到家时,惊鲵己小憩醒来。
听见开门声,她迷迷糊糊坐起,揉揉眼睛问道:“咦,你怎回来了?”
礼末愣了一下:“啊,坐了会儿就回。"
惊鲵赤足穿鞋走近,凑近他嗅了嗅,笑意盈盈:“挺香的。"
礼末疑惑地闻闻自己:“我没闻到啊。"
惊鲵柔声道:“闻惯了,就不觉得特别了。"
礼末拥住她的纤腰:“看来你知道不少事。"
惊鲵抬头看他一眼:“你觉得我会陪你去?”
女人的首觉向来敏锐,尤其在深陷爱意时更为精准。
从礼末平日的话语中,惊鲵己能揣摩出紫女的心意。
如今礼末因多日未至紫兰轩,深夜独处难免生疑。
惊鲵暗自庆幸至少自己能早早歇息,可万万没想到他竟再度返回!
"还没沐浴?我去打盆热水。"
两人相拥片刻,惊鲵挣脱出来走向厨房。
温热的水汽让全身毛孔舒张,极为惬意。
礼末惬意地活动腰肢,回头招呼:"夫人要不要一同清洗?"
惊鲵轻轻敲了下他的后脑勺:"别胡思乱想,我早己洗毕。"
即便入内又能如何?惊鲵对此深信不疑。
她俯身瞧了一眼浴桶,一缕红痕随水流散开隐匿不见,这才安心点头。
确实洁净无瑕。
"坐好,我帮你按摩。"
惊鲵立于礼末身后,纤柔双手搭上他肩头轻揉。
礼末几乎落下泪来,世间竟有如此体贴之妻!
归来时非但未遭责怪,反而备好热水助其缓解疲倦,更帮忙放松筋骨。
正感欣慰之际,惊鲵温和开口:"今后不必每次都赶回,也该顾及他人感受。"
"若一味如此草率结束便离去,久了对方难免失落,会视你为薄情之人,亦会对我这个做姐的有所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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