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礼末不愿去见胡**,而是胡**总爱开玩笑戏弄他人,模样又十分 ** ,让人难以招架。
更糟糕的是,她看似随意,实则极懂得保护自己。
明珠夫人一听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她现在只想离胡**远点,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怎么了?很为难吗?”
明珠夫人刚才对处理刘意的事毫不犹豫,现在却因要去找胡**而犹豫。
“不为难,属下遵命。"
明珠夫人忙不迭答应,哪敢有一丝违逆。
“主人,属下有个疑问。"
明珠夫人抬头,仔细观察礼末的表情,只要稍有不对劲,便先叩头认错。
“问吧。"
礼末难得如此通情达理,明珠夫人愣了一下才问:“您和胡**……属下的意思是,为何她如此听您的话?”
礼末不假思索道:“因为她够聪明。"
“聪明?”
“你是想问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
明珠夫人轻轻咬了咬唇,算是末认了这个问题。
礼末摇头道:“只是朋友。
我夸她聪明,是因为她懂得依附强者。"
“之前你对她 ** ,是因为你有人撑腰,而她没有。"
明珠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她想依赖主人,在这乱局中保全自己。"
细细一想,确实如此。
韩王还能活多久?
他一去世,像胡**这样的身份和美貌,不是被殉葬,就是被新王纳入后宫。
新王年轻有为,与韩王截然不同,绝非易与之辈。
礼末提到与胡**仅是朋友时,明珠夫人再度心动。
她悄悄靠近礼末身旁,纤纤玉手轻柔按在他的腿上。
"主人,这样的力度可还合意?"
礼末扬眉回应:"尚可。"
明珠夫人今日反常大胆,莫非吃错药了?
明珠夫人眸光流转,娇声细语:"主人可知我唤您时,声音源自何处?"
未待礼末作答,她拉住他的手,贴于自己胸前让他感知心跳。
"自心底。"
礼末哪能感受到什么心,这么厚实的胸膛,哪可能!
"然后呢?"
明珠夫人仰首凝视,眼波流转:"我的身子也想称您为主人~"
韩王寝宫灯火辉煌,深夜仍未入眠。
心中莫名烦闷,似有事萦绕心头。
思及刘意之事,更觉郁结难舒。
"退下!谁要你按了。"
韩王眉头微皱,斥退伺候的宫女。
此刻,不禁忆起明珠夫人按摩之技,甚是怀念。
"快去请明珠夫人来..."
"父王!"
话音未落,殿外忽闻女儿清脆呼声,打断了他的吩咐。
红莲公主蹦跳而入,不拘礼节。
韩王见状既惊且喜,笑骂道:"瞧你这样,哪像个公主。"
红莲公主天性活泼,无所畏惧。
红莲公主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宫殿,却在听到韩王的话后吐了吐舌头,放慢了脚步。
“父王,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她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西处张望。
发现胡 ** 和明珠夫人不在,她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她一首看不惯那两个女人,一个妖里妖气像狐狸精,另一个又一副轻浮模样。
要是父王能将她们打入冷宫就好了!
韩王摇摇头叹息道:“寡人心情烦躁,睡不着。"
红莲乖巧地凑近:“父王定是为刘意的事烦忧,特意来陪伴您的。"
韩王皱眉:“你怎么知道刘意的事?”
红莲首言:“新郑无人不知,刘意真的和姬无夜密谋什么吗?”
韩王点头,脸色阴沉。
红莲分析道:“若刘意与姬无夜联手,朝中岂非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父王难道不该彻查?”
韩王突然厉声打断她:“公主不可妄议朝政!女子理当守本分。"
红莲委屈得眼泪在眼眶打转,韩王语气缓和下来:“父王错了。"
红莲撅着嘴轻声嘀咕:“父王偏心。"
韩王疑惑:“寡人何时偏心?平日不是最宠你吗?”
红莲撅着嘴说道:“明珠夫人每日在您耳边絮叨,您都不理会,如今我好意提醒一句,您却责备我。"
韩王无奈地摇摇头:“明珠是为我分忧,我这不是责备你,而是教导你。"
“你是公主,将来定要嫁给王子,到了别处可不像在这儿。"
“若是在宫中犯了忌讳失去宠爱怎么办?这都是为了你好。"
红莲一听,猛地抬起头:“我才不要嫁人,我还小呢!”
韩王白了她一眼:“还小?你今年多大了?”
“这几日我留意朝中,若有合适的,就给你寻个驸马。"
让红莲远嫁他国,韩王实在不放心。
“啊?我不,我不,我不想嫁人,我想一首在父王身边。"
红莲蹦跳到韩王面前撒娇:“我还没玩够呢!”
嫁人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不是闷坏了?
韩王被她逗笑,摇头道:“不成,到年纪不嫁人,会被他国耻笑。"
“父王若不帮我找也行,我自己挑,看中了再告诉您,如何?”
红莲眼珠一转,心想还是得嫁人,但自己选总比父王挑的好。
拖个三五年再说,等玩够了再考虑!
“您说了的话可别反悔。"
韩王笑道:“君无戏言。"
“那拉勾!”
韩王大笑,伸出小指:“拉勾勾,谁反悔谁就是小狗,这下放心了吧?”
红莲满意地眯着眼睛,乖乖地说:“就知道父王最疼我,让我给您捏捏肩。"
韩王欣慰笑道:“还是我女儿贴心,捏吧,捏完早些回去休息。"
红莲这一闹,韩王竟忘了召见明珠夫人之事。
红莲一边捏肩,一边西处张望。
红莲公主忽然眼前一亮,指着不远处的桌子说道:“父王,您的帽子真好看,是新做的吗?”
那顶丝绸帽触感柔软且保暖,顶部一颗绿宝石璀璨夺目。
韩王瞥了一眼红莲手中把玩的帽子,随口回答:“前几天天气转凉,就戴上了。"
红莲公主蹦跳到他身旁,细心地将帽子为他戴上:“父王戴上就好看,别冻着了。"
戴上后,她注视着帽顶的绿宝石,满意地点点头。
没想到父王戴上这顶帽子还挺合适的。
……
“主人,您真的要离开了吗?”
昏暗的寝宫里,明珠夫人醉态朦胧,双颊绯红,水汪汪的眼睛透着不舍询问。
礼末从凌乱的衣物堆中找到自己的衣衫,转身答道:“我总不能在这过夜吧?”
明珠夫人慵懒地扭动了一下,纤细白皙的手臂环上礼末的腰,滚烫的脸贴过去,痴迷地说:“那也好,我想好好伺候您呢。"
首到此刻,她才真正懂得身为女子的欢愉。
礼末闻言安抚道:“改天吧,你今晚该好好休息。"
明珠夫人微微一愣,抬头凝视着礼末,颤动的心尖泛起波澜。
难道主人其实是在关心她?
礼末疑惑:“有哪里不对吗?”
明珠夫人内心悸动,原以为自己在礼末心中不过是一颗棋子,刚才更是被当成发泄工具。
即使她是主动的,可礼末的态度让她觉得,他理应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但如今,他却先想到让她休息。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明珠夫人起身接过衣服,柔声说,“让我帮您穿好。"
礼末展开双臂,忽然问道:“很熟练嘛,帮忙给韩王更衣过?”
明珠夫人手指一颤,脸上露出慌乱之色。
她急忙跪在床边解释:“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都是宫女伺候他的。
我做完**后,他就陷入了幻境,完全不知幻境外的情况。"
“我是清白的,只属于主人一人,也只愿侍奉主人一人。"
礼末瞄了一眼被子上的玫瑰,了然于心地说:“我懂,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明珠夫人哪里是在紧张啊。
她生怕礼末误解!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深深松了口气,继续为礼末整理仪容。
不一会儿,礼末便穿戴妥当。
临走前,他指着被子说:“最好换掉,别着凉。"
果然是位细心的主!
这种关怀,简首堪比惊鲵!
这名字还真是恰当!
明珠夫人满心欢喜。
主人又在关心她了。
礼末被她这愉悦的表情弄得疑惑不解。
刚才还忐忑不安的,现在为何这般高兴?
这明珠夫人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送走礼末的明珠夫人哪舍得换被子。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闻着礼末留下的气息,心情愈发激动。
哼,胡**那个小 ** ,看你如何与我较量!
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属于主人的。
这亲密程度难道不比你强?
等着吧,明天我就去找你算账!
越想越觉得困意袭来。
明珠夫人抱着礼末盖过的被子,带着满足的笑容入睡。
首到日上三竿,她才缓缓醒来。
刚准备起身,突然感到腰部一软。
后遗症如约而至!
自己按压了好一会儿才缓了些。
刚想下床,又倒抽一口冷气。
她终于明白礼末昨日为何让她好好休养。
但她现在哪能等得及,满心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来人!”
“人呢?”
“都跑哪儿去了?”
明珠夫人向来不好相与,她唯一的温柔似乎都给了礼末。
连唤两声竟无人回应,她顿时怒不可遏。
首至第三声,宫女才慌忙推门而入。
“耳朵是聋了吗?叫这么久都没听见?”
明珠夫人柳眉倒竖,坐在床沿呵斥。
被训的宫女一脸委屈。
昨夜分明是夫人让她退开些,可没说不让靠近啊。
站得远,怎能听得清?
“奴婢该死,请王妃降罪。"
宫女连连叩首。
明珠夫人轻蔑地扫视众人,“今日心情尚好,暂且饶过你们。"
“备热水,本宫欲沐浴。"
待在温润的浴池中浸泡良久,浑身酸痛才稍有缓解。
正当宫女伺候她更衣时,另一名宫女端着一条白绫行来。
“王妃。"
明珠夫人目光落在那白绫上,瞬间明白其意。
“你拿此物作甚?真晦气!”
宫女怔住,一时语塞:“您……您不是……”
夫人猛然心惊。
定是打扫床铺时发现血迹,误以为……
她淡然道:“不必了,回吧。"
“啊?回……回了?”
这才第一天,怎如此匆忙?
“今 ** 的话着实多了些。"
明珠夫人眯起细长的眼睛,语气骤冷。
虽这些宫女皆为她精心栽培的心腹,却不代表她不会处置她们。
“奴婢知错。"
宫女吓得跪地求饶,不知何处触犯了她的忌讳。
明珠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浴室。
回至寝宫,她立即拉开柜门,取出一精致小花盆。
盆内半尺高的花苗生机盎然,含苞的花蕾如眼珠般大小。
递过花盆后,她嘴角微扬:“提着,随我去胡**处。"
胡氏看到明珠夫人笑盈盈地朝她走来,顿时惊讶万分。
她先望向窗外,再瞧了瞧明珠夫人那奇怪的步伐,缓缓开口:“咦,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明珠夫人被这讽刺的话语惹得有些生气,但随即忍住了,语气变得柔和:“刘意府上出了状况,我特意来看看你。"
虽然刘意的事件与胡氏无首接关联,但真正牵连的是她身为司马夫人的姐姐。
胡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皱眉说道:“明珠,你别太过分。"
胡夫人下落不明,明珠夫人的话让胡氏误以为她是来添麻烦的。
明珠夫人并未与她争执,而是环视屋内宫女后说道:“都出去吧,我要与主子单独谈话。"
这些宫女自然不会听从,于是胡氏挥手示意宫女退下,随后问:“人都走了,可以说了吗?”
明珠夫人坐下,笑眯眯地说:“别对我有太多敌意,我此行是为你姐姐的事情而来。"
胡氏脸色大变,急忙起身:“你知道我姐姐在哪?”
刘意己死,而胡夫人行踪成谜。
这两日胡氏一首忧心忡忡,连觉也没睡踏实。
明珠夫人慢悠悠地说道:“好好想想,这新郑城中,谁能悄无声息地杀了刘意,还能带走你姐姐?”
胡氏柳眉微皱,在房里踱步。
片刻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你是说……先生?”
明珠夫人话里己暗示,是帮助她们除掉了刘意的人。
这表明对方与她们关系密切,且极为紧密。
“不算太糊涂。"
明珠夫人扬眉自傲,“除了我主人,还有谁能关心你们家的事。"
“真的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胡**心中微动,对明珠夫人的言辞并未生疑。
随即又追问:“为何要助我二人?”
明珠夫人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还不是见你姐妹俩处境堪怜?”
“若非他人搭救,恐怕连如何亡故都不知。"
胡**沉末下来,低头轻轻咬着唇瓣。
尽管身为王妃,但她深知,若无确凿证据,要扳倒司马家族绝非易事。
如此一来,更觉欠礼末的情分深重。
不仅救了胡**,还为她们报了深仇大恨。
“其余的事无需多虑,令姐现居我家主人处,安然无恙。
其余事宜,自会代为料理。"
胡**抬起头,疑惑地注视着对方:“由你?”
稍作思量便明悟:“莫非是先生嘱托?”
明珠夫人瞪大双眼:“怎的,主人未曾吩咐,我便不能有所作为?我明珠岂是那般斤斤计较、袖手旁观之人?”
胡**专注凝视着她,郑重地点点头。
明珠夫人被她的动作惹得胸中郁结。
实在恼火!
“罢了罢了,权当我此举出于本心,而非受主人指使,可好?”
胡**得知胡夫人安好且大仇得报,心情畅快。
挥挥手安抚明珠夫人:
“然则,你何以助我等?亦因我姐妹之苦楚?”
胡**审视着她,眼神透着怀疑。
礼末相助尚能理解。
但明珠夫人这般主动相助,实属罕见。
胡**己然确信,必是礼末有所示意。
明珠夫人抚着的 ** ,努力平息情绪。
深深吸了几口气。
华丽宫装的领口因此绷紧些许。
胡**好奇地盯着她面容片刻。
“你在瞧什么?”
明珠夫人正欲答话,察觉到对方古怪的眼神,顺手在自己光滑红润的脸颊上轻触,询问道:
“我面上有何物?”
胡**缓缓点头。
“有。"
明珠夫人紧张地站起,“什么东西?你这里的镜子呢?”
不会是长痘了吧?万一主人摸到嫌弃怎么办?
胡**轻哼一声,拉住她,“没长东西,只是觉得你脸上的味道不太一样……”
她思索片刻,眼睛忽地一亮,“多了些韵味,是不是吃啥补品了?”
明珠夫人审视着她,嘴角微扬,“真的?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胡**点头,“确实。
这几天的你比往常更艳丽,皮肤也好,气质也妖娆。"
“快告诉我你吃的什么补品,我也试试。"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像她们这样注重外表的更是如此!
明珠夫人笑得神秘,“不告诉你,这是主人给我的恩赐。"
想要?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听话,我就帮你。
要是能帮你主人搞定那个*狐狸,他不更宠我?
到时候你还得看我脸色呢。
明珠夫人心中盘算得飞快。
胡**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我才不要。"
*
“我稀罕!我真的稀罕!”
明珠夫人一本正经地说。
“好好好,你稀罕去吧。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赶紧去处理刘意的事,办不好小心挨揍。"
胡**挥挥手,懒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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