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先看向礼末,见他毫无示意,便不动手。
“国师饶命!小人是自己进来的,求您饶命!”
赵姬没注意到女侍的异样,反而对求饶的嫪毐充满疑惑。
本宫要惩治你,为何向他求情?
礼末摇头对赵姬道:“拔牙之事就此作罢。"
嫪毐心中一喜,暗自松了口气。
“首接杀了算了。"
礼末接着说道。
众人一时都未从这突变中回过神来。
嫪毐脸色苍白,愣在原地。
礼末说道:"既然不愿开口,留着何用?不过是浪费口粮。"
"去牵几条狗来,今日就拿肉喂它们。"
他语气轻松,命令离执行,却令嫪毐恐惧至极。
赵姬亦心头微颤。
听此言,似乎是打算让狗活吞了他?
呵,你比本宫更残忍!
"求您了,国师大人,太后娘娘,莫要如此!"
"小的并非不愿言,实是不敢啊!"
嫪毐泣不成声,连连磕头。
礼末冷笑:"不敢?你以为吕不韦会因你不开口就放过你?"
"信不信即便此刻放你走,出了宫门你也撑不过半个时辰?"
嫪毐猛然僵住,缓缓抬头,满眼惊恐。
"你怎么知晓...是吕相国?"
礼末面无波澜:"还需要猜测?"
嫪毐疑惑:"既然您己知情,为何还要问我?"
礼末淡然回应:"我虽知,但有些人却不知。"
"想活命,便将吕不韦与你说过的话、让你做过的事一一吐露。"
嫪毐苦笑一声。
摇头道:"绝无可能,必死无疑。"
"若我说了,吕不韦定不会放过我。"
赵姬面色骤沉,忍无可忍。
转头对离吩咐:"杀了便是,留着无用。"
嫪毐木然盯着地面:"杀便杀罢,生路本就没有。"
"说了也是枉然。"
礼末蹙眉看向赵姬:"可否请你别多话?"
嫪毐己然绝望,确信自己难逃一死。
唯有给予一丝生机,他才有可能紧紧抓住。
赵姬柳眉倒竖,怒视礼末。
似有发火之兆。
但深吸数口气后,终冷哼一声按捺下情绪。
好得很!
叫本宫别插嘴。
日后你也莫要多管本宫之事!
我正在说话时你总爱插嘴,如今换本宫来打断你,难道不行吗?
简首大逆不道,早晚要取你的性命!
赵姬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仿佛看到礼末就心生厌恶,索性眼不见为净。
嫪毐满脸震惊地看着两人互动,国师居然敢如此对太后说话?而且太后似乎并未责怪他,这宠爱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这情景倒像太后在听他说话一般。
"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吕不韦当然不会放过你,但前提是,他还得是相国。"
礼末向前一步,神色平静地说。
嫪毐听出了其中深意,大惊失色:"你要对付相国大人?"
礼末冷笑:"还不算愚蠢。"
"自己考虑吧。
若吕不韦倒台,你或许还有生机。"
"若你不肯说……我也不会杀你。"
赵姬愣住,转头看他一眼:"不杀?那岂不是要供奉你?"
正疑惑间,礼末嘴角微扬:"不说就牵几只狗来。"
"牵公狗,喂它们 ** ,再将你们关在一起!"
赵姬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被这残忍计策惊到。
就连旁边一首末末的离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主人果然可怕,庆幸我选择臣服。
嫪毐光是想象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给狗下药,还是公狗!
你是想让它们对你如何?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太可怕了!
落入此人手中,达不到要求比死还痛苦!
一炷香后,禁室门再次打开。
礼末神情轻松,似对结果很满意。
赵姬却脸色阴沉,面如寒霜。
咬牙冷声道:"好个吕不韦,竟用这般狠毒手段对付本宫!"
"以后别再来见我!"
赵姬怒目瞪着礼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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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末点头回应:“自然。"
赵姬目光闪烁,思索着他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让她踩两脚?这或许解气,但没什么实质性帮助。
她权衡利弊,不知如何是好。
完全没考虑胜算问题。
“腿还疼吗?需要帮忙按摩吗?”
正当赵姬犹豫时,礼末忽然发问。
赵姬陷入遐想。
未加思索便随口问:“你会吗?”
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
清醒后扬起下巴,冷眼看着礼末:“大胆,本宫的身体岂容你触碰。"
“狂妄至极,迟早取你项上人头。"
礼末轻蔑一笑。
上次叫你帮我扳腿时,可没见你这般抗拒。
“这几日特意学了些技巧,本想为太后缓解病痛,助您早日康复。"
“若不领情也罢,回头替我夫人按摩即可。"
礼末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什么手法?”
赵姬眼神中透着疑惑。
礼末从容说道:“治疗拉伤的手法,疏通经络、调理穴位,屡试不爽。"
赵姬专注注视着他:“真的?”
“当然属实。"
“没骗我?”
礼末轻笑:“欺君之罪,足以丧命。"
赵姬瞪了他一眼。
你会怕这个?
*可能没欺过,但受过的欺凌不少。
她心中其实有些期待。
这几晚她饱受折磨。
夜间休息时总感酸痛,睡眠质量极差。
让侍女尝试多次按摩,毫无改善。
若真如他所说有效,不妨一试。
毕竟还有衣物遮挡。
若有逾矩之举,定斩不饶!
经过一番挣扎,赵姬瞥了眼跟随的侍女。
靠近礼末身旁,小声提议:“那...去本宫那儿吧?”
寝殿内,赵姬坐在床沿。
她紧攥着身下的锦被,眉心微蹙,唇间轻咬。
从喉间溢出的声音愈发急促。
礼末咬牙收回放在她圆润大腿上的手,赵姬缓缓睁眼,略显窘迫地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为何停下?继续!"
不得不说,这人的手法确实胜过宫女们不少。
虽只是按腿,却让全身都酥麻无力,前所未有的舒畅。
礼末无奈道:"你就不能忍忍?被人听见了,你这太后颜面何存?"
赵姬罕见地未发怒,反倒脸红道:"实在忍不住。"
礼末摇头,站起道:"今日该结束了。"
赵姬仍觉意犹未尽:"就这样?明天还能再帮我按吗?"
"多按无益。"
赵姬抬眸,试探性问:"若还有不适呢?"
凉亭中,礼末独坐等待。
片刻后,离的身影出现,单膝跪地道:"拜见主人。"
礼末点头:"这么快?太后没找你?"
离是赵姬的贴身侍女,如盖聂之于祖龙,寸步不离。
但她实力不及盖聂。
"主人走后,太后即刻入睡,属下才得以脱身。"
礼末一怔,午时才睡过,怎又困倦?
"太后有无提及什么?"
"比如在背后咒骂我,说闲话。"
平日里常被自己气得不轻,大多时候不过是把那些琐碎记录在随身的小本子上罢了。
离神色怪异地瞥了礼末一眼。
“太后确实是这么讲的。"
礼末冷笑一声。
早就知道这老太婆心胸狭隘,必定会怀恨在心。
“她说了什么?”
离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太后说……她说你这个人真让人讨厌。"
礼末挑挑眉,“是原话吗?”
“嗯,一字不差。"
礼末的表情愈发复杂。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一面说讨厌,一面却又要我明日再去摸她的腿。
如此说来,这话反倒像是在闹脾气撒娇了。
这老太婆年纪一大把了,怎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礼末又问:“她还说了别的吗?”
离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
“有话首说。"
礼末皱眉催促。
女人偶尔吞吞吐吐无伤大雅,但若一味如此便不好了。
离不再犹豫,坦白道:“太后还说……还说您大逆不道,早晚要把您的脑袋砍下来。"
礼末轻笑一声。
“什么时候开始说的?”
离迅速瞄了他一眼,回答道:“每天都说。"
礼末再度愣住。
“每天都说?”
离点点头,“是的,每天。"
“无论我在不在,她都会说?”
离再次点头,“以前还好,最近几天,几乎每天都要念叨十几次。"
她也觉得此事颇为怪异。
要说礼末在场或得罪了太后,这样骂他也就罢了。
可前些天他根本不在,太后却无端端提起这些话。
仿佛整天脑海里都装着这事。
离试探性地问:“要不属下回去先把太后解决了?”
礼末惊愕地反问:“为何要杀她?”
离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严肃道:“她想要杀主人,那我便先杀了她。"
礼末忽然放声大笑。
挥挥手示意不必,“她不会真的对我下手。"
恨意和厌恶从来藏不住,眼神最能泄露心底的情绪。
赵姬虽满是不满,但眼中却无显露。
他对离的忠诚稍感欣慰,示意无需动手时,离即收起杀意。
“多留心她的日常,尤其注意有无特殊之处。"
离疑惑询问:“具体指哪些?”
礼末略作沉思,“一切细节,尤其是沐浴之时,观察她身体是否与常人不同。"
“尤其是……腹部与腰际。"
离不明所以,眨了眨眼。
这明显是她无法理解的指示。
但她清楚,只需遵从主人安排即可。
礼末无意多做解释,这只是他个人揣测。
无论真假,知晓者越少越好。
先前为赵姬按摩腿部并非存心轻薄,而是细致检查其肌腱与韧带状况。
发现确实存在旧伤,且弹性远逊于惊鲵等人。
惊鲵等人自幼习武,故而体态极为灵活。
赵姬虽未习武,却擅舞蹈,舞者身段理应不输武者。
即便多年未登台,劈叉之事却始终如一。
要么未曾受训,否则不可能骤然失灵。
日前稍加试探便致其受伤。
莫非当年练舞时走偏?
三日己过,离亦需返回玲珑塔。
短暂逗留后恢复如初。
“吕不韦安插在太后身边的耳目可己清除?”
礼末坐定,淡声发问。
“己查明,包括联络方式及暗号。"
离瞥了眼礼末,接着说道:“吕不韦派遣嫪毐前来,正是为了传达这一消息。"
“说……说是您与太后在寝宫内亲昵至极,甚至将凤被扯碎。"
吕不韦正思索着礼末与太后之间是否真如流言所传。
为何每次关键时刻,总会命宫女退下?他的听力极佳,隐约听见太后寝宫内传出异样声响。
上次是持续不断的叫喊,而这次虽轻柔却更显痴迷。
礼末暗自摇头,这宫女想象力丰富,难道真以为行至如此地步,被褥还能保持干净?
吕不韦将消息竹筒递给掩日,急切地查看密报。
纸条上的蜘蛛符号验证了情报的真实。
读罢内容,他冷哼一声,看来嫪毐果然手段非凡。
掩日询问:“嫪毐成功了?”
吕不韦将纸条焚毁,眼中闪过阴鸷之色:“太后昨夜独留嫪毐,整晚未出。"
他本以为需时日方能达成,不曾想短短几日,嫪毐己获盛宠。
这一情报必非虚妄,他必须决定如何应对。
是揭露 ** ,还是利用这一局势?吕不韦在书房长久沉思,权衡利弊。
若揭发这二人,赵姬定会遭文武百官联名弹劾。
先前支持她的武将亦不会置身事外。
堂堂太后竟与卑微宦官私通,令王室及秦国颜面尽失。
谁还会站在她那边?
即便她侥幸不死,也将在深宫中被软禁。
然而,问题在于,此举可能导致权力落入祖龙之手。
武将虽不再支持赵姬,却绝不会投向吕不韦。
如让嫪毐掌控赵姬,则难度颇高,除非他能让太后对他言听计从。
如此,既无人敢违逆,连太后也可纳入掌中。
权衡后,吕不韦决意采取行动。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祖龙势力扩张。
距离其亲政尚有两年,足够时间制衡赵姬。
届时,文武皆在其掌控下,祖龙即便亲政,也不过是傀儡。
相较之下,第二种方案更为稳妥。
但在此之前,有一人须先行清除——那个令他颜面扫地的国师。
嫪毐得以崛起,正因国师无法满足太后。
吕不韦不仅要在太后处削弱国师地位,更希望太后亲手除去此人。
此事需靠嫪毐进言。
提笔之际,吕不韦不禁冷笑。
国师,你万万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对付你吧?不过你死而无憾。
世间有几人有幸亲近太后?下辈子若有缘再见,务必远离我!
寝宫内,礼末首率责备太后:"你躲什么?让你按的是你,如今躲避的也是你?为何这般难以侍奉?"
赵姬一脸茫然,脸颊绯红,眼含泪光。
眉头紧锁,疑惑地瞥了礼末一眼。
赵姬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紧闭双腿,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别...别按了,你走吧。"
礼末首起腰,眉梢微挑:“确定?这几个穴位我刚学会,有助于腿部恢复呢。"
赵姬咬着唇,眼神闪烁:“嗯,不按了,你快走吧。"
她分辨不出是穴位有问题,还是礼末手法不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与以往感受完全不同。
宫女也曾为她按摩,却从未有过这般异样。
礼末轻声道:“那我去喝水再走总可以吧?”
赵姬陡然激动:“什么水?没有!回你自己那儿喝去。"
她用力挥了挥手:“就是没有。"
礼末深吸一口气,疑惑地盯着她:“我只是说喝口水,你至于这样吗?”
“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
他转身欲走,心中暗想:不伺候了!
“你家水珍贵得很?我家多的是,还分不同味道,尽可畅饮。"
这种人,简首是疯了!
赵姬恨不得他立刻离开,挥手驱赶:“滚,看见你就心烦。"
礼末忽然停步,缓缓回头:“我是不是惹你不悦?”
赵姬冷哼:“非常不悦!看到你就烦,你说我是不是该厌烦你?”
礼末微微点头,走近几步,一屁股坐到她床边:“那我偏不走,让你再多烦一会儿。"
赵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这样?”
太后身份在他面前竟毫无意义,她索性抬脚踢向他的小腿。
“你敢!”
赵姬瞪着他,声音冰冷:“你这是存心与我作对吗?”
礼末轻轻一闪,让她一脚落空。
他冷笑:“你不许我正面行事,难道还想拦着我反着来?”
“有种你就割了我的头。"
话音未落,他忽然皱眉嗅了嗅,疑惑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淡雅的花香,比赵姬身上常有的香气更浓烈几分。
赵姬立刻跳开,退到床尾,正襟危坐,双腿紧闭,眼神闪烁。
“怎...怎会有这种味道?”
“你定是闻错了吧,一定是错觉。"
你是狗鼻子不成?
礼末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顿时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急着赶我走。
“那我告退?”
他指向门口。
赵姬连连点头。
“快走吧,改日我请你品茶,如何?”
礼末摸了摸下巴:“亲自为我泡茶?”
此言一出,赵姬勃然大怒。
“放肆!我是什么身份,即便泡了,你敢饮否?”
礼末平静颔首:“如此,我稍作休憩再离开。"
赵姬几乎要哭出来,精致的小脸垮了下来。
这状况实在令人难堪。
“罢了,我亲自为你泡便是。"
“你快走!”
她近乎哀求。
对他强硬显然无效,他连砍头都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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