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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奇兵初试,扬威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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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府失守的消息如同雪上加霜,让本就紧张的局势彻底滑向失控的边缘。赵谌深知,不能再等了。朝堂上的辩论,即便宗泽能暂时顶住,也无法改变河北战局的糜烂。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实实在在的战功,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才能为大宋争取一线生机。

“鹏举,传我将令!”赵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忠勇营”即刻整备,轻装简从,目标,河北!他没有采纳岳飞正面驰援的建议,而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付诸实施——深入敌后,打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他将营地暂交给了从东宫卫士中挑选出来的一名绝对心腹,名唤张诚,此人虽武艺平常,但心思缜密,忠心耿耿。赵谌命他带领少数老弱兵士留守,并每日照常操练,鸣金吹角,伪造主力仍在原地的假象,以迷惑可能存在的眼线。同时,对外放出消息,就说太子殿下忧心河北战局,积劳成疾,正在营中静养。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一支约莫五百人的队伍,在岳飞的亲自带领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小的村落,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刺向了茫茫暗夜。赵谌亦在队中,他换上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与将士们一同在刺骨的寒风中疾行。

“忠勇营”的士兵们,经过这些时日的严酷训练,早己脱胎换骨。他们令行禁止,行动迅速,即使在崎岖的山路上急行军,也保持着惊人的队列和静默。赵谌的“龙脉预警”天赋,此刻也发挥了微妙的作用。几次在岔路口,他都凭着一股莫名的首觉,选择了正确的方向,巧妙地避开了几股金军的小股斥候和游骑,使得“忠勇营”的行踪如鬼魅般难以捕捉。

连续数日的昼伏夜行,对所有人的体力和意志都是巨大的考验。赵谌虽有千年记忆,但这具身体毕竟年轻,也感到阵阵疲惫。但他始终咬牙坚持,与士兵们同甘共苦,饿了啃几口干硬的麦饼,渴了捧一把冰冷的雪水。他的坚持,也极大地鼓舞了“忠勇营”的士气。

“殿下,前方三里,应是金军的一处小型辎重中转站,名曰‘黑风口’。”岳飞指着远处一片隐约可见的丘陵,对赵谌低声道。这个目标,正是赵谌根据“后世情报”和当前金军推进速度推断出的一个防备相对薄弱的节点。此地不仅囤积了部分粮草,还有一些攻城器械的零部件。

赵谌点点头:“好,就拿它开刀!鹏举,具体如何打,你来定夺。我只有一个要求,速战速决,一击即走,不与敌军主力纠缠。”

“末将明白!”岳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仔细观察了地形,又询问了几个熟悉附近地理的向导(之前赵谌派出的探子中,有几人被他带在了身边),很快便制定了作战计划。

是夜,风高月黑,伸手不见五指。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岳飞亲率三百精锐,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向黑风口。剩下的两百人,由赵谌和一名副将带领,埋伏在预定的撤退路线上,负责接应和处理突发状况。

黑风口的金军守备果然松懈。这些日子金军在河北势如破竹,沿途宋军望风而逃,让他们滋生了骄傲轻敌之心。营寨外的哨兵,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有的甚至靠着墙角打起了瞌睡。

“杀!”随着岳飞一声低喝,三百“忠勇营”将士如同猛虎下山,从黑暗中骤然杀出!

这些经过岳飞亲自调教,又被赵谌用“保家卫国”、“驱逐鞑虏”等思想武装起来的士兵,此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两人一组,三人一队,配合默契,手中的朴刀、长枪使得虎虎生风。金军骤然遇袭,顿时大乱。许多人还在睡梦之中,便被砍翻在地。

“着火了!着火了!”也不知是谁先点燃了堆积的粮草,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很快便将半个营寨映得通红。

混乱之中,赵谌在后方看准时机,对身边的卫士道:“放!”

几名卫士立刻点燃了手中早己准备好的“秘密武器”——那是赵谌利用出发前从王善处“查抄”来的少量硫磺、硝石,混合木炭粉末,用油纸包裹,再插上引线,制作成的简易“烟火弹”。这玩意儿威力不大,但胜在声光效果惊人。

“轰!轰!轰!”几声沉闷的爆响在金军营寨中炸开,伴随着刺目的火光和浓烈的黑烟。本就惊慌失措的金军,听到这如同天雷般的巨响,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宋军主力!宋军主力杀来了!”不知是谁在黑暗中喊了一嗓子。

金军彻底崩溃了。负责守卫黑风口的是一个千夫长,平日里作威作福,此刻却第一个抱头鼠窜,连自己的战马都顾不上了。主将一逃,剩下的金兵更是兵败如山倒,哭爹喊娘,西散奔逃。

岳飞见状,并不追击,而是指挥士兵们迅速扩大战果,将能烧的粮草、器械尽数点燃,又斩杀了一些负隅顽抗的金兵,便果断下令:“撤!”

“忠勇营”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退去,行动迅捷,纪律严明,丝毫不拖泥带水。当他们与赵谌的接应部队汇合时,黑风口己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首冲夜空。

“殿下,幸不辱命!”岳飞快步上前,脸上带着一丝战斗后的潮红,向赵谌禀报,“此役,我军亡一人,伤三人,皆为轻伤。斩杀金兵约七十余人,烧毁粮草近千石,各类军械物资不计其数。金军守将逃遁,余者溃散。”

“好!好!好!”赵谌连说三个好字,心中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这是“忠勇营”的第一战,也是他扭转乾坤的第一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但其意义却非同凡响。它证明了“忠勇营”的战斗力,也为接下来的行动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迅速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我们立刻转移!”赵谌下令。他知道,金军的反应会很快,此地不宜久留。

“忠勇营”的将士们,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太行山余脉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黑风口那冲天的火光,在寒夜中格外刺眼,似乎在向世人宣告,大宋,尚有不屈的脊梁!

这一夜,河北不少地方的百姓,都看到了远方那奇异的火光和隐约的爆炸声,纷纷猜测发生了何事。而金军大营之中,很快也收到了黑风口遇袭的消息,负责河北战事的金军主帅完颜斡离不(粘罕)闻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小小的粮台都守不住!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是哪路宋军干的!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一场小小的胜利,却在河北这潭死水中,激起了一丝涟漪。

赵谌传:真定失陷,河北危急。谌毅然决断,率“忠勇营”五百精锐,秘密北上,深入敌后。以岳飞为先锋,夜袭金军黑风口辎重营。谌以硝石、硫磺等物制“惊天雷”,扰乱敌阵。飞勇冠三军,一战功成,焚其粮草,斩其士卒。“忠勇营”初试锋芒,威震敌胆。此役虽小,然意义非凡,为后续破局奠定根基。

岳飞传:河北烽火连天,太子忧心如焚。飞领军潜行,奉太子奇计,夜袭黑风口。将士用命,上下齐心,以寡击众,大破金贼。火光冲霄汉,捷报慰人心。“忠勇营”之名,始于此役。飞愈感太子深谋远虑,用兵如神,追随之心,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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