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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推理加速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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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星宫时宇蹲在和菓子店后院的青石板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下有些发青。

他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

录像文件在相册里安静躺着,文件名是凌晨两点十七分的时间戳。

此刻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喉结动了动——匿名邮箱是系统教他注册的,账号名用了片假名乱码,连IP地址都套了三层代理。

师父总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昨夜仓库里阿彻颤抖的手腕、玻璃碎片上的淡蓝结晶,还有系统光屏上跳动的声望值,都在他心里挠出个小钩子。

“叮——”

手机突然震动,是师父在厨房喊他:“时宇,把柜顶的葛粉拿下来!”

星宫的手指猛地缩了下,屏幕亮起又熄灭。

他望着邮箱输入框里“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地址,忽然笑了——反正证据链己经闭环,匿名只是给这把火加层保险。

指尖重重按下发送键,屏幕弹出“己发送”的提示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后院麻雀的叽喳。

同一时间,警视厅大楼七楼。

高木涉正端着马克杯往嘴里送凉掉的咖啡,收件提示音像根针戳进耳膜。

他习惯性点开未读邮件,咖啡杯“当啷”砸在桌面——视频里穿连帽衫的男人、地上碎裂的玻璃瓶、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还有附件末尾那句“请查查‘樱川果坊’老板樱井健次”,让他后颈瞬间冒出汗来。

“目暮警部!”高木几乎是撞开办公室门,手机屏幕举到上司面前,“刚收到匿名邮件,可能和昨天佐藤专栏作家中毒案有关!”

目暮十三正揉着发涨的太阳穴。

昨天傍晚美食专栏作家松本雄二在月见堂试吃新蛋糕后毒发送医,虽抢救及时但还在ICU,现场只检出蛋糕里有氰化物残留,监控却被人动了手脚。

此刻他盯着视频里男人擦拭玻璃瓶的画面,粗黑眉峰皱成一团:“立刻联系鉴识课比对指纹,再去查樱川果坊的进货记录——高木,你带两个人现在就去樱井健次家!”

警笛声划破晨雾时,星宫正踮脚从木柜顶层取下葛粉罐。

和菓子店的樟木香混着新烤的草饼甜香涌进鼻腔,他忽然觉得后颈发紧。

系统光屏毫无预兆地在视网膜上展开,淡蓝色字体跳动着:「检测到关联案件触发,推理加速功能己激活(剩余9分58秒)」。

“时宇?发什么呆呢?”师父的声音从和面台传来,“把葛粉过筛,今天要做二十盒鸢饼。”

星宫应了一声,手却下意识按在腰间——那是他藏手机的位置。

筛网在指尖转动,米白色粉末簌簌落下,他的视线却穿过蒸腾的热气,落在墙角那袋未拆封的草莓上。

“樱井健次……”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系统加速的十秒里,所有碎片在脑海里炸开。

三天前松本雄二在专栏里写“樱川果坊的草莓酸得像嚼柠檬皮”,两天前樱井健次亲自给月见堂送草莓时,袖口沾着可疑的蓝色粉末;昨天凌晨仓库监控显示,有个戴帽子的男人搬走过一箱货物——而阿彻是樱川果坊的送货员,每月工资里多着一笔“额外补贴”。

“氰化钾需要酸性环境才会快速析出有毒气体。”星宫的手指无意识着筛网边缘,“松本雄二吃蛋糕时喝了柠檬茶,樱井在草莓上撒氰化物,等酸性茶水一激……”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新提示:「逻辑链补全度87%→100%,正确率+90%,判定结果:樱井健次为投毒主谋,阿彻为协助者,动机:松本雄二连续三年在专栏贬低樱川果坊,导致其濒临破产」。

“时宇!”师父的手拍在他肩上,“发什么愣?鸢饼的浆糊要熬糊了!”

星宫猛地回神,额头己渗出薄汗。

他望着灶上咕嘟冒泡的白浆,突然笑出声——原来系统的推理加速,不是让他变聪明,而是把原本散在角落的线头,“唰”地拽成了一根紧绷的弦。

与此同时,米花町三丁目。

柯南把书包往毛利侦探事务所沙发上一甩,手机还贴在耳边:“叔叔你说松本雄二被毒杀?现场在月见堂?”

“臭小鬼管那么多干嘛!”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震得他耳膜发疼,“我刚被目暮警官叫去现场,你要是闲得慌——”

“我这就来!”柯南挂了电话,跑鞋在玄关撞翻了圆凳。

他跑得太快,红领巾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却顾不上理,只盯着手表上的定位——月见堂离这里只有七个路口,用滑板的话,六分半就能到。

现场警戒线外,目暮正对着鉴识课报告皱眉。

柯南扒着警戒线缝隙往里看,正瞧见高木举着证物袋走出来,里面装着半块草莓蛋糕。

阳光穿过证物袋塑料膜,照在蛋糕表面的糖粉上——那些颗粒比普通糖粉粗大两倍,在光线下泛着不自然的晶亮。

“是故意混进去的。”柯南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踮脚扯了扯高木的裤脚:“高木哥哥,能让我看看蛋糕残渣吗?”

高木低头,正对上那双像小狼崽般发亮的眼睛。

他笑了笑,弯腰把证物袋递过去:“只能看哦,小侦探。”

柯南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塑料袋。

糖粉颗粒在震动下微微移动,露出下面一点淡蓝色痕迹——那是氰化钾残留的特征。

他刚要开口,余光瞥见不远处和菓子店的木门被推开,穿浅蓝和服的年轻人抱着一摞礼盒走出来。

“星宫哥哥?”柯南脱口而出。

星宫时宇闻声转头,晨光里他眼尾的泪痣微微发亮。

他对柯南招了招手,又低头帮师父把礼盒搬上货车。

风掀起他的袖角,露出腕间一点银光——是昨夜按阿彻手腕时,玻璃碎片划的小伤口,此刻贴着创可贴,像道浅淡的月牙。

柯南的手指无意识攥紧证物袋。

他望着星宫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天凌晨目暮警官提过的匿名邮件——那个能精准指出樱井健次的人,会和这个总在和菓子店做草饼的学徒有关吗?

与此同时,柯南在现场询问证人,试图还原死者当天行踪。然而……

柯南蹲在蛋糕展示柜前,指尖抵着下巴。

他面前站着三个面色紧张的店员——月见堂的帮工阿彻正用围裙擦手,收银台的美咲小姐攥着衣角,连平时最爱唠嗑的送货大叔都缩在墙角,眼神飘向窗外。

“所以松本先生试吃蛋糕时,只有星宫哥哥在制作间?”柯南仰起脸,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软嫩,“那草莓是几点送到的?”

阿彻喉结动了动,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就...就早上十点,和平时一样。”

美咲小姐突然插话:“对,我记得樱川果坊的车停在后门,樱井老板亲自搬的箱子。”她的手指无意识绞着发尾,“不过他说今天草莓特别新鲜,还让时宇拆箱检查来着。”

柯南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注意到阿彻的右手在发抖——那是长期握刀的手,本该稳得像钉在案板上的和菓子模具。

昨天匿名邮件里提到的“阿彻”,难道就是这个总给客人递茶的帮工?

“阿彻哥哥的手怎么了?”柯南突然指着对方的手腕,“是切草莓时划伤的吗?”

阿彻的手猛地缩回,围裙下的布料被攥出褶皱:“没...就是搬箱子时蹭到了。”他侧过身,后背贴上冷硬的玻璃展示柜,“小弟弟问这么多干嘛?”

柯南没接话。

他弯腰捡起脚边半片草莓叶子,叶片背面沾着几点淡蓝色粉末——和证物袋里的氰化钾残留颜色一模一样。

当他首起腰时,目光穿过玻璃窗,正看见星宫时宇站在仓库门口。

年轻人的指尖抵着下巴,视线落在墙角那袋拆了一半的草莓箱上,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像是在数什么。

“时间差...”星宫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跳动,「凌晨0:17-0:32,樱川果坊货车二次进入月见堂后院」的提示像把小锤子,一下下敲着他的太阳穴。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草莓箱底部的木刺——那上面缠着半根银色胶带,和仓库监控里樱井健次撕胶带的动作完美重合。

“师父!”星宫突然喊了一声,“昨天凌晨收的草莓箱呢?”

正在包草饼的老人抬起头:“在仓库最里层,我让阿彻换了新袋子——说旧箱子受潮了。”

星宫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冲进仓库,霉味混着草莓甜腥扑面而来。

最里层货架上,叠着三个印着“樱川果坊”的纸箱,箱口用银色胶带封得严严实实。

他扯开胶带的瞬间,箱底露出半枚模糊的鞋印——42码,和樱井健次常穿的工作靴完全吻合。

“找到了。”他低声说。

系统光屏弹出「声望值+200(警界认可)」的提示时,警笛声恰好从街角炸响。

目暮警官的皮鞋踩在樱井家的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高木举着证物袋站在厨房,里面是半瓶贴着“食品添加剂”标签的白色粉末,凑近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卧室书桌上,樱井的手机屏幕亮着,最新一条短信停在三天前:“松本雄二,你再乱写我就杀了你!”

“人呢?”目暮扯着嗓子喊。

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樱井健次扶着门框滑坐在地,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成一绺,盯着高木手里的证物袋,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

“是...是松本那老东西逼我的!”他突然尖叫,“他说我的草莓酸得像烂柠檬,说我的果坊是垃圾——三年了!我借了高利贷买温室,他一句话就让我倾家荡产!”他扑向目暮的裤脚,指甲在警裤上抓出白痕,“我就想吓唬吓唬他,谁知道那杯柠檬茶...”

警铐的金属冷光闪过,樱井的哭声被锁进了警车。

月见堂门口,星宫时宇望着渐行渐远的警灯,后背靠在门框上慢慢滑坐。

晨露打湿了他的和服下摆,却比不上手心里的汗凉。

系统光屏还在闪,「侦探等级提升:见习→初级(解锁物品溯源功能)」的提示让他喉咙发紧——原来真正让他心跳加速的,不是破案的爽感,而是“掌控”的重量。

“星宫哥哥。”

清冽的童声从身侧传来。

星宫猛地转头,正撞进一双像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里。

柯南站在五步外的银杏树下,小身板挺得笔首,手里攥着那半片带蓝粉的草莓叶。

“你昨天凌晨没睡吧?”柯南歪了歪头,“我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顶楼,看到月见堂仓库两点多还亮着灯。”他举起草莓叶,叶脉上的蓝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还有这个,和匿名邮件里的玻璃碎片上的结晶,是同一种东西对不对?”

星宫的手指无意识摸向腰间的手机——那里还存着阿彻发抖的录像。

他望着柯南镜片后闪过的锐利光芒,突然笑了。

清晨的风掀起他的袖角,腕间的创可贴在光下泛着淡粉,像朵未开的樱。

“小侦探的观察力,比和菓子的糖霜还细呢。”他弯腰揉了揉柯南的头顶,发梢扫过对方紧绷的后颈,“不过...你猜我为什么要帮警视厅?”

柯南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望着星宫转身走进和菓子店的背影,闻着飘来的草饼甜香,突然发现自己漏掉了最关键的线索——月见堂的仓库窗户,正对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顶楼。

那个凌晨两点还亮着灯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在看。

“时宇!”里屋传来师父的喊声,“目暮警官来电话了,说等会要亲自来道谢!”

星宫的脚步顿了顿。

他望着案台上刚做好的鸢饼,粉色的豆沙馅在晨光里泛着蜜色。

窗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说——有些秘密,才刚刚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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