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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焰影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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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屋的玻璃幕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无数个折射的星宫时宇在墙面上重叠成模糊的影子。

他站在监控室里,指节抵着下巴,视线紧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23:17,和系统【案件雷达】提示的案发时间分秒不差。

"来了。"他轻声说。

监控画面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猫着腰溜进镜屋侧门,袖口露出的烧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樱庭健一,前消防队员,三个月内制造五起纵火案的真凶。

星宫摸了摸口袋里的小药瓶,里面装着和菓子店特调的抹茶粉混合阻燃剂——师父总说"和菓子的甜要藏在最深处",他却把灭火的希望撒在了镜屋的每道缝隙里。

"电源切断准备。"他对着耳机说。

"明白。"柯南的声音带着点少年特有的清亮,监控画面里,穿蓝色外套的身影正蹲在镜屋外墙的变电箱前,迷你扳手在月光下闪了闪,"三、二、一——"

镜屋突然陷入黑暗。

樱庭的动作顿了顿,从怀里摸出打火机。

星宫盯着监控里那簇跃动的火光,心跳快了半拍——对方的目标是东南角的储物架,那里藏着他上周在系统商城兑换的"助燃剂追踪剂"标记的油桶。

"着了!"沙织的声音从另一个耳机里传来,小姑娘正趴在监控室窗台,指尖攥着裙角,"火...火怎么灭了?"

星宫盯着屏幕里的画面笑了。

火焰刚窜起半尺高,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噼啪两声就蜷成了一缕黑烟——抹茶粉里的阻燃剂在高温下迅速膨胀,裹住了所有可燃分子。

樱庭的打火机"当啷"掉在地上,他扑过去用脚踩了两下,又抬头疯狂拍打墙面,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脸:"不可能!

不可能!"

"现在。"星宫按下手机播放键。

电流杂音中,突然炸开玻璃碎裂声、孩子的哭喊声、消防车的鸣笛——正是二十年前品川火灾现场的录音。

樱庭的身体猛地僵住,慢慢转过身,瞳孔在黑暗里缩成针尖:"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们查过你的档案。"星宫的声音通过隐藏扬声器在镜屋回荡,他盯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心理诱导·入门】进度条,"二十年前的平安夜,你是第一个冲进火场的消防员。

你救了七个孩子,却没找到最后一个——"

"住口!"樱庭抓起旁边的金属椅砸向墙面,玻璃碎片飞溅,"她当时拽着我的衣角!

她的手那么小,那么烫...我以为她跟出来了,可第二天新闻说..."他突然蹲下抱住头,肩膀剧烈颤抖,"他们说火场里没有第十八个孩子,说我记错了!

但火不会说谎,火会把一切都记下来!"

沙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监控画面边缘。

小姑娘猫着腰溜到镜屋侧门,从书包里摸出微型录音笔,踮脚塞进通风口时,指甲在金属栅栏上刮出极轻的声响。

樱庭猛地抬头,沙织吓得差点松手,却见对方只是茫然地看向声源方向,又低下头嘀咕:"她还在火里...我得把她救出来..."

系统提示音在星宫脑海炸响:【目标肾上腺素水平超标200%,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爆发,情绪即将失控】。

他盯着监控里樱庭颤抖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对方的右手正慢慢摸向腰间,那里鼓着的形状,像是一把水果刀。

"沙织,回来。"他压低声音。

"收到!"小姑娘猫着腰跑回来,录音笔在掌心攥出了汗,"大哥哥,他刚才说的'她'是不是..."

"是当年失踪的第八个孩子。"柯南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镜片上的反光遮住了眼神,"阿笠博士查过,品川火灾的死亡名单确实少了个五岁女孩,家属后来搬去了国外。"

镜屋方向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星宫凑近监控屏幕,看见樱庭正用额头撞着墙面,玻璃上渐渐洇出血痕。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色警告:【目标出现自残倾向,建议立即干预】。

他摘下耳机,指节捏得发白。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将表情切割成明暗两半。

柯南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抬头时眼镜滑到鼻尖:"大哥哥要进去?"

"有些真相,必须面对面才能接住。"星宫摸了摸口袋里的防割手套,又检查了一遍随身带的灭火器,"帮我看着监控,特别是侧门。"

"我也要——"

"沙织留在这记录证据。"星宫打断小姑娘的话,弯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你己经是最棒的小侦探了。"

他转身走向镜屋时,听见柯南在身后说:"小心他身上的刀。"

"放心。"星宫的手搭在镜屋冰凉的门把手上,"火灭了,但真相才刚开始烧。"

门推开的瞬间,血腥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樱庭正跪在满地玻璃渣里,手里攥着半块碎镜片,刀尖般的边缘抵在手腕上。

他抬头时,脸上的血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绽开的血花像极了某种扭曲的和菓子花纹。

"你来了。"他笑了,"来见证火的真相。"

星宫的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推理加速】自动开启。

他看着对方手腕上凸起的血管,看着镜墙里无数个重叠的自己,突然想起新手任务里的那句话——"在柯南的世界里,真相从不会独自燃烧"。

而此刻,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

"不。"他说,"我来带你看,比火更亮的东西。"镜屋的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星宫时宇的鞋底碾过一片碎玻璃,清脆的断裂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他的呼吸通过防毒面具过滤成均匀的轻响,右手悄悄攥住袖中那枚裹着糯米纸的“清气果子”——师父特意用葛粉和薄荷汁调和的,能在烟雾中缓释清凉,防止吸入性窒息。

“你怕火?”樱庭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他手腕上的碎镜片又压深了一分,血珠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而下,在镜墙里映出无数条红色溪流,“当年那些警察也戴这种破面具,说要保护现场,结果连个孩子的骨灰都没给我留下。”

星宫的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动:【目标血压187/112,攻击倾向提升至危险阈值】。

他的喉结动了动,左手虚虚抬起,掌心对着对方腰侧——那里鼓起的刀柄轮廓在镜墙里重复了十七次,“我怕的是有人被火困住,再也走不出来。”

话音未落,镜墙突然泛起银白的光。

星宫眼角余光瞥见东侧镜面微微偏转,柯南的声音从隐藏麦克风里传来:“镜面角度己调整27度,逃生通道幻觉生成。”

樱庭猛地转头,瞳孔里映出镜墙深处延伸的“出口”——其实是对面镜面反射的虚像,尽头还映着半轮月亮,像极了火场里人们拼命追逐的生门。

他的手指在打火机上,火苗“噌”地窜起三寸高,橙红色的光舔过镜墙,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看,火多诚实。”樱庭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在哄一个孩子,“它会把谎言烧穿,把秘密烤焦,把……把小葵的手烤暖。”他踉跄着站起来,碎玻璃扎进膝盖,血滴在地上连成歪歪扭扭的线,“小葵最怕黑了,我带她回家……”

星宫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心理诱导·入门】进度条跳到92%,他能清晰听见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那是创伤记忆被唤醒时的生理反应。

他摸出兜里的“迷香果子”,表面的樱花粉在火光下泛着淡金,“你说的小葵,是不是总爱揪你消防服的带子?”

樱庭的动作顿住了。

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火苗挣扎着舔了舔地面,又恹恹地熄灭。

他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你怎么知道?她……她总说要吃我烤的棉花糖,说消防员叔叔的火最甜……”

“因为我尝过。”星宫抛出果子,淡青色烟雾在两人之间炸开,“和果子的甜要藏在最深处,就像小葵藏在你心里的那团火。”他后退半步,靴跟准确踩在预设的软垫边缘——那是用消防毯裹着海绵铺的,表面还沾着之前撒的阻燃剂粉末。

樱庭吸入烟雾的瞬间,身体晃了晃。

他伸手去抓镜墙,却摸到一片冰凉的玻璃——幻觉中的“出口”不知何时变成了无数个自己,每个都举着打火机,每个都在喊“小葵在等你”。

他的膝盖一软,向后倒去,正跌在星宫脚边的软垫上。

“别碰我!”他疯狂挥舞着碎镜片,却被星宫用防割手套扣住手腕。

薄荷味的“清气果子”在两人之间融化,烟雾逐渐散成淡雾。

星宫能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在皮肤下狂跳,像困在笼子里的鸟,“结束了,樱庭先生。你救过七个孩子,现在该让活着的人救你了。”

“不……不是结束……”樱庭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影之会……他们在看,火……火会净化……”他的眼皮慢慢垂下,碎镜片当啷掉在地上,在镜墙里撞出一串清脆的回响。

星宫的呼吸一滞。

他蹲下身,装作检查对方伤势,指尖快速扫过樱庭外套内侧——那里有个暗纹,用金线绣着扭曲的火焰,边缘还缀着三颗极小的星芒。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系统提示音清晰响起:【检测到特殊符号,与“影之会”祭祀器皿标记匹配度87%】。

镜屋的门被撞开时,目暮警官的声音带着焦急:“时宇老弟!里面情况——”

“人没事,只是晕了。”星宫首起腰,用身体挡住樱庭外套内侧的暗纹,“麻烦叫救护车,他需要心理治疗。”

柯南从警官身后挤进来,眼镜片上的反光闪了闪。

他盯着地上的碎镜片,又看了看星宫微抿的嘴角,没说话,只是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监控里的证据己经全部备份。

沙织抱着录音笔冲进来,发梢还沾着监控室窗台的露水。

她蹲在樱庭旁边,犹豫着伸手碰了碰对方沾血的手背,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大哥哥,他说的‘影之会’……”

“明天再说。”星宫摸出湿巾擦了擦手,血迹在纸巾上晕开,像朵褪色的花,“先把他送医院。”

警笛声由远及近。

当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樱庭时,他突然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喃喃:“火……会净化一切……他们在等……”话音未落又昏了过去,只剩尾音在镜墙里撞出无数个回声。

星宫站在镜屋中央,看着无数个自己的影子在玻璃上重叠。

夜风从破碎的窗口灌进来,吹得他后颈发凉。

系统面板上的“影之会”标记还在闪烁,他摸出手机拍下暗纹,发送给阿笠博士的加密邮箱——有些秘密,该见见光了。

月光重新漫过镜墙,将满地的玻璃碎片照得像撒了把星星。

柯南走过来,踢了踢脚边的打火机:“大哥哥,刚才那招镜面幻觉……挺帅的。”

“是你调的角度更帅。”星宫弯腰捡起打火机,金属外壳还残留着余温,“下次该教你做和果子了,毕竟……”他看着镜墙里两人的影子,突然笑了,“侦探可不能只会推理。”

镜屋的灯突然亮了。

沙织举着应急灯跑过来,暖黄的光里,所有玻璃碎片都泛着温柔的光晕。

星宫望着窗外渐远的救护车,听见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声望值+1500,侦探等级提升至中级,解锁新功能:痕迹溯源(可追踪3个月内物品接触者)】。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某间全黑的阁楼里,红色蜡烛在青铜器皿前明明灭灭。

戴面具的人放下望远镜,指尖划过桌上的羊皮卷——上面的火焰暗纹,正和樱庭外套上的一模一样。

“有意思。”他轻笑一声,烛火在面具眼洞里跳动,“看来我们的游戏,要添新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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