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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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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屋内的空气凝滞,只有玉笔划过纸面的细微声响。白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画中一株株草药的轮廓逐渐清晰——白芨、黄连、金银花,都是治疗外伤和炎症的常见药材。青鸾在横梁上静静注视,偶尔发出轻柔的鸣叫,仿佛在为他鼓劲。

"这是..."老人浑浊的眼睛瞪大,看着白墨笔下的画作逐渐发光。

最后一笔落下,画卷上的草药突然泛起微光。白墨感到精神力被快速抽离,画中的草药逐渐具现到现实中,落在他的掌心。三株新鲜的药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根部还带着的泥土。

"可以治您的伤口。"白墨将草药递给老人,又取出一个小陶碗——这也是他刚才在画中一并描绘的。他在碗中倒入清水,将草药捣碎成糊状。

老人颤抖着伸出手臂,溃烂的伤口周围皮肤己经发黑。白墨小心地将药糊涂抹在伤口上,老人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表情就舒缓下来。

"凉凉的...不疼了。"老人惊讶地说,眼中泛起泪光。

屋外围观的村民发出低声的惊叹。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妇女鼓起勇气走进来,怀里抱着一个面色潮红的孩子。

"仙人...求您救救我儿子,他发热三天了..."妇女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白墨连忙扶起她,查看孩子的情况。孩子额头滚烫,呼吸急促,显然是严重的高热。他再次展开画卷,这次描绘的是退热的草药——柴胡和薄荷。

"我需要干净的布和温水。"白墨说道,几个村民立刻跑回各自的住处,拿来虽然破旧但洗得发白的布片。有人端来一个铁锅,里面是刚烧好的温水。

随着一株株草药具现,白墨的精神力快速消耗。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握着玉笔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青鸾察觉到他的疲惫,飞到他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我没事。"白墨低声对青鸾说,继续为下一个村民治疗。一个老人的眼疾,一个青年的腿伤,一个孩子的疥疮...需求似乎永无止境。

太阳西斜时,白墨己经治疗了十几个村民。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前阵阵发黑,不得不靠在墙边休息。村民们自发地为他腾出一间相对完整的屋子,几个妇女用破布拼凑成简易的床铺。

"您休息吧,明天再继续。"老人——现在白墨知道他叫老李头——端来一碗稀薄的野菜汤,"村里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大家的心意。"

白墨接过碗,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这碗汤可能是村民们今天唯一的口粮,却给了他这个陌生人。他小口啜饮,温热的液体流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夜深人静,村民们各自回到破屋休息。白墨躺在简陋的床铺上,青鸾蜷缩在他枕边。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落,在地上画出银色的光斑。

"我们得想个长久的办法。"白墨轻声对青鸾说,"治疗几个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青鸾歪着头,发出一声疑问的鸣叫。

"水源...土地...这才是关键。"白墨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着画卷。他想起画中世界那些灵气充沛的区域,如果能将那种生机引入现实...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形。他猛地坐起身,这个动作牵动了疲惫的精神,让他眼前一黑。青鸾惊慌地扑扇翅膀,用喙轻轻啄他的手指以示责备。

"我没事,"白墨安抚地摸摸青鸾的羽毛,"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明天我们试试看。"

他小心地展开画卷,借着月光开始勾勒一个简单的图案——一小片绿洲的雏形。泉水,几棵树,一小片草地...不需要太大,只要能解决村民的基本需求。

画到一半,他的手就无力地垂下,陷入沉睡。青鸾轻轻叼起画卷的边缘,将它卷好放在白墨枕边,然后守护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月光下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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