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门"的入口在一家高档会所的地下三层。
秦明远和陈勇混在一群纨绔子弟中间,跟随人流缓缓下行。空气越来越潮湿,那些紫色光点在昏暗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真的不用叫支援?"陈勇小声问。
秦明远摇摇头。老鼠的死让他意识到,警队内部可能已经被渗透。现在,他只能相信眼前这个共事多年的搭档。
电梯停在最底层。两人跟着人群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画满了扭曲的符号。那些符号在紫色光点的映照下仿佛在蠕动,让人头晕目眩。
"站住。"一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请出示邀请函。"
秦明远掏出一张黑色卡片。这是从老鼠身上找到的,应该是参加交易会的凭证。
大汉检查后点点头,在他们手腕上各贴了一张荧光贴纸:"交易区在右边,不要随意走动。"
穿过一道厚重的铁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被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最显眼的是中央的交易区,十几个玻璃展台排列成圆形,每个展台前都站着西装革履的商人。
"看那边。"陈勇指向一个展台。
透明的玻璃柜中,一支装着紫色液体的试管正在缓缓旋转。标价牌上写着一串天文数字,但展台前依然围满了人。
"先分头看看。"秦明远低声说,"注意安全。"
陈勇点点头,消失在人群中。秦明远则走向最角落的一个展台,那里人最少,但他看到空气中的紫色光点正在那里疯狂聚集。
"这位先生感兴趣?"展台后的男人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秦明远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特殊的戒指,上面刻着与金属片相似的纹路。
"听说这里能买到'深渊之泪'?"他试探着问。
男人的笑容加深:"您很有眼光。不过..."他压低声音,"真正的好东西不在展台上。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跟我来。"
秦明远跟着男人穿过人群,来到一个隐蔽的包间。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红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铁盒。
"这是最新批次。"男人打开铁盒,取出一支试管,"效果比市面上的强十倍。当然,价格也..."
"谁是供应商?"秦明远突然问。
男人的笑容僵住了:"这个恐怕..."
"我是替人问的。"秦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警官徽章,"他说你会认识这个。"
男人看到徽章,神色突然放松:"原来是赵局长那边的人。早说嘛。"他收起试管,"不过今天的货可能要让您失望了。上面说最近要收紧管制..."
"上面?"
"您不知道?"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批货的来源可是..."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整个地下空间陷入一片混乱。
"该死!"男人脸色大变,"有人捣乱!"
秦明远冲出包间,看到交易区已经乱成一团。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正在砸毁展台,紫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秦队!"陈勇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小心!"
一个黑影从烟雾中扑出,手里握着注射器。秦明远侧身躲过,但还是被划破了手臂。伤口立刻浮现出熟悉的紫色光芒。
"抓住他们!"不知谁喊了一声。
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但诡异的是,他们似乎不是在抓捕那些砸场子的人,而是在...保护他们?
"这边!"陈勇拽住秦明远的胳膊,"我发现了地下车库的入口!"
两人拼命突围,终于冲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若隐若现的对讲机声:
"让他们跑...上面有令...不要打草惊蛇..."
"上面?"秦明远心中一沉。这个词他今晚已经听到第二次了。
"秦队。"陈勇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些黑衣人,他们好像是..."
"我知道。"秦明远咬牙道,"特警队的制式装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警队内部不仅参与其中,甚至可能就是这一切的主导者!
"我们得查清楚。"秦明远低声说,"不管背后是谁..."
话没说完,手臂上的伤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紫色的光芒顺着血管蔓延,空气中的光点疯狂舞动,在眼前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身影他很熟悉。
是赵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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