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飞花一偷偷带着伪装的食邪鬼医进了宋素儿的门。
进门就看到宋魈一脸憔悴地坐在床边低声细语:“让你别回来,你就是不听,这个府里都是吃人的鬼。”
食邪进来就刚刚听到吃人恶鬼,他没有办法进入宋府,因为担心宋素儿,人却没有离开,飞花一很快就寻到他的踪迹,只是听到她中了什么药。
心里疑惑丛生,喝了他能解万毒的血,普通的毒不可能有比他的毒血更毒。
直到看见床上颠得虫一样咿咿呀呀的人,才知道她被人下了媚药?
鸡头面具下的眼睛顷刻发红:“谁谋算了邪某的妻主?”攥紧的指甲克制要毒死全府人的冲动。
这里是她的家,全毒死了她会不开心。
宋魈斜眼睨了一眼他:“你对她是真心的?”
食邪怒而震动面具下的肌肉:“我已是她的人,论什么二心?看轻我一个江湖人?”
宋魈满目疲惫,站了起来:“她…罢了,你好好对她,她也是苦命人。”出去掩上了门。
“飞花二。”
“是!”从阴暗处闪出一个影子。
“守在这里。”
“是!”
“飞花三,为那两个女人也找两个男人吧。”宋魈学武之人,耳聪目明,听见房间的声音抬头望月,宋素儿必须离开了,那个母亲杀心已起。
这个院子,一日癫狂,食邪鬼医对人体如数家珍,第一次与心爱之人沉沦浴火,心中高兴,一日数回方休。
杜娘和芳子同样中招,飞花三从风月地提了小馆人,也是战的酣漓,只是苦了守门人。
某个阴暗的地宫里,一双眼睛被白纱遮盖的如玉公子,突然心有所感,整个身体从蒲团里倾落,心头总有股不祥绕而不散。
手指摸索,碰到一书“水月?”声音沙哑如遭火烧。
“嗯?”空灵声音出现,就是宋素儿梦里那个出现说自已是《女尊实录》的主。
“她在干嘛?”心里不祥之感越发强烈。
“她?不知道,她的精神力很抗拒我,我也不是能时时侵入她的识海。”空灵声音漫不经心。
“去看,她究竟现在在做什么!”眼睛绑着纱布的人脸色苍白,薄汗满额,对着黑暗心碎地低喊。
“本尊说了…不是…”
“住嘴,我让你去你就去。”双手作状要把那本书对撕。
“好好好!”水月极其不满,可是本体在这个瞎子手里,不得不受制于人,憋屈!
水月口里念念有词。
在海水里浮沉的宋素儿已经累得昏死过去。
出了一天力气的食邪却精神十足,头上的面具已经摘取,一脸酣足地注视着睡得恬静的脸。
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幸福,虽然没有成亲,但是他们从今以后就是最亲密的人,心里就甜出蜜。
累了一日三餐没吃,肚子快饿死了的宋素儿想睁开眼睛,突然头顶一疼,这一次她感受到了明显的拉扯感,就像有一张网把她罩住往一处拖去。
接着她就看见一片蓝白的冰面,冰面上一张孤独的铁架床,格格不入地孤零零立在冰湖面上。
那不是她大学宿舍的二层床吗?
这里就是那个什么镜中水月,以前她睁眼就在那里,此刻却深深体会了一把她是如何来到那张床上的。
“咦?为什么是睁着眼睛?”空灵的声音充满着疑问。
现实中,食邪看着自已未来的妻主眉头深锁,怕自已这一日的孟浪伤了她,马上为她把脉。
却见她脉相极其怪异,再观其脸色,肾源不足,津液不济且精魄不附体?
而且她的身体…还长期服用一种毒,一种让人忘事的毒?
她究竟平日里遭受了什么?
食邪越把脉越心疼她,随后眼神一暗,他不会放过伤害他妻主的任何人。
又想起宋魈那句苦命人,宋魈知道实情…
食邪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他的人谁也碰不得。
宋素儿死死抵抗要把她拉入冰湖的那股无形之力,她不愿意,身体不断挣扎扭动。
食邪看到床上之人弄出来的动静,连忙呼唤,可是床上之人像是陷入某种梦魇一样,脸上痛苦身体好像与什么在拉扯一样,却怎么都唤不醒。
突然想起自已偶遇一个道士所说的一席话:“你未来妻主非常人,她神魄会有精怪伤身,赠你这道符,如果你真的遇到她陷入梦中醒不来,此符可救。”
食邪光着身子跳下床,在凌乱的衣衫里寻到装东西的小袋子,取出一个荷包倒出里面的一张折成三角的黄符,当时他虽然不信却没有丢。
连忙把黄符贴在宋素儿额头上…
宋素儿已感力竭,眼看就要被拖进冰湖,一股灼热且阳刚的金光骤然从她额间射出…
水月被金光撞上,灵体从祂的镜中水月被弹了出来,伤了灵气失去意识。
宋素儿再睁眼就回到自已睡的古色古香的大床上,疑惑地对上一张媚态十足肤白貌美的大俊脸。
接着宋素儿问出了,每一个渣女“嚼完松”(发生关系不认账)的话::“你是谁?”
这一刻食邪真想毒死这个负心女,可是不行,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已经是这个负心女的人,毒死她,自已就要守寡一辈子。
“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食邪委屈又不甘,为了解她的药,自已死命耕耘一日,她居然没有任何感觉,这就是男女的不公平了。
想到经过这日,他以后还要为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怀孕生女,就更委屈了,常年不见阳光如玉的脸添上不忿的红,一双孤雁的眼睛发红地盯着她。
宋素儿心里咯噔一下…这名美男子是谁?她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啊。
吃干抹净?宋素儿一个腾身,薄薄的白绸被滑落,一身欢爱后的痕迹,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了。
“我…我…你…你…”
宋素儿结巴了,这是个女尊的世界,女的可以风流快活,男的不能失贞,一旦死去清白一就嫁人一就被抓走送去劳军,最惨的是沉塘。
“哼!”食邪扭头,生气。
“主子?”
同样是中药与小馆大战几百回合的杜娘早早就解决了,因为自已失职害主子遭罪,心里内疚自罚站守在外面,听到主子声音,立刻跪在外面。
“是杜娘一时不察,被那个男子撒了药,也让主子差点着了道,好在有食邪公子为主子解了药,但是属下有错等来领罚。”声如洪钟。
“食邪?”宋素儿这才注意到地板上的丑陋面具,这个男人是那个面具鬼医。
听到她唤自已名字,食邪眼眶红红:“我父为我戴上丑陋鸡头面具,是因为天下女子皆薄幸,我娘如是,让我父亲叛出师门又怀上了我,不得不隐居山林,他怕我好颜色被人盯上所以让我戴上丑陋面具,只有真心娶我的女子可看我的容貌。”
“为了救你,我…如果你…不想,我立刻离开,我们永不相见。”说完,食邪声音哽咽,起身准备穿衣,都是自已一厢情愿啊。
宋素儿懵了,这种话不是应该男子说吗?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食邪以为她在无声逃避,不由得心沉入寒潭,冷入骨髓,麻木地起床穿衣,眼泪已经满眶,终于体会到当初他父挖心掏肺的疼,真的挺疼的。
宋素儿瞅到一颗珠泪落地才猛然惊醒,顾不得没穿寸缕,从床上翻起来,赤足从后面环抱肤如凝脂的男子。
“我不是,我只是意外…你这样的男子,我们…早就亲亲了,你早就是我的人,我又怎么不想…”
她没恋爱过,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如何哄人呢,所以说得乱七八糟。
就是这样乱七八糟,没有一丝一毫的甜甜言蜜语,却让食邪委屈全无,一看就知道她不善此道,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话语,就像一把温暖的火,瞬间将他内心的寒冰融化,让他的委屈烟消云散。
“你真的要我?”食邪拉着身侧的手转身望向她问。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要你。”感觉自已变成男子哄女朋友的错觉…唉,谁叫这是女尊国度。
自已的男人,自已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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