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如小鸡仔一样的哽咽声,让人听着悲悲~凉凉~惨惨~凄凄!
却让某个人朦胧中感到这种断续的声音,异常厌烦。
因为她此刻正经历着脑袋大风暴…
一大堆混乱不堪的场景,如走马看花一样在某个人脑子里翻动,就像视频混剪一样杂乱无章,无数片段拼在一起,主打的一个硬塞…
满脑子乱七八糟撑得头疼欲裂的宋素儿艰难睁开眼睛缝,首先朦胧看到昏暗黄色剪影下灰蒙蒙的岩壁。
再来就是摇摆火光下的几道人影。
“主子醒了?”
朦胧中认出芳子松了一口气的呼唤声。
“谁在哭啊?”宋素儿捂着头问。
“这又是哪里?”刚才还不是在打打杀杀的吗?
环境压抑冰冷且昏暗,空气带着土腥味,和木头燃烧的焦味。
“主子,您小心!”
芳子连忙扶起睡直了腰的宋素儿,让她缓缓起身,背部舒服地挨在一堆衣服上,那些堆起来的衣服减少岩石尖锐的岩岩巉巉。
那些衣服是她们把外衣脱下来准备好的。
“一直在哭的是白子,我们现在藏身在悬崖下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洞里!”杜娘接话。
宋素儿摸着脖子后面的钝疼,想不明白古人敲晕一个人怎么总钟爱这个位置,难道不知道这个位置很多神经,一旦用力过猛或者一不小心敲到不应该敲的穴位,她就真的一睡不醒了啊…
用多好,敲晕她干嘛?努力在回忆被敲晕前她在干嘛?可是脑子记起来很多被人故意让她遗忘的记忆,所有还是很混乱。
咕噜转动眼球,却被还在哭的声音烦扰,不耐烦问。
“他哭哭哭,哭什么啊?还哭得这么难听。”宋素儿听着心烦。
“他哭的是他的前主人,刚刚被家主分了尸…”
爬她床的男子死了?还被分尸,这个宋家主也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啊!
等一会…
“那个谁谁谁,你不是说你家公子自戕了?怎么又被宋…我阿母分尸了?”揉着太阳穴,头疼…
这个男孩子哭个不停,实在让人心烦,自已似乎有点明白那些女孩子经常一点事就稀里哗啦的大哭一场,身为男的听着也会心烦吧,就如此刻这种感觉吧,只是换男的是水做的。
风水轮流转…
“是宋魈大人…”杜娘刚刚开了个头,宋素儿想起来了。
“哇…公子,你死的好惨啊!”白子的嚎叫让刚刚冒头的想法逼回大脑。
宋素儿怒了…试过这种感觉吗?刚刚有点头绪的时候又被一声声杀猪嚎叫打散。
“住嘴!”宋素儿烦躁用吼的。
把白子的哭声镇住,白子瞪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无辜又悲伤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女人,心里为他家公子感到委屈。
扁嘴,准备呜!
宋素儿接着恶狠狠补了一句:“你再敢哭一声,我马上让芳子把你就地正法,用下面!”
此句一出 ,全场肃静。
芳子还很认真看了一眼白子这个小哥的模样,嗯,有点我见犹怜,青青秀秀,可以入口。
杜娘:为什么不把这个小哥哥给我…我喜欢这种白净的小哥哥…
白子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又害怕得瞪大,红肿的眼眶里面的泪水将落不落,委屈不安写满整张白净的脸,声音呜呜卡在喉咙不敢发出一声,他怕被人强上。
洞内安静得能听到洞外呼呼的风声,宋素儿感觉世界安静了,整个脑袋舒服了。
“杜娘继续说。”
杜娘挺委屈的,这个小哥哥模样好,偷瞄了一眼委屈又可怜的白子,大女子心作祟 ,很想怜香惜玉把他拥入怀中好好安抚。
没等到下文,宋素儿眉头一皱,芳子立刻用手肘把杜娘撞回神智。
“是,家主派了暗卫要来抓主子,宋魈大人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了飞花二赶来相助,顺便说了一嘴,那个侍君自戕后,家主一怒之下把那个侍君的尸体分了尸…丢去乱葬岗了,并且看情况家主非常生气,情况不妙,让主子假意堕涯避一避风头。”
杜娘一口气把飞花二传递的消息说完,抬眼皮偷偷观察主子的脸色。
避一避风头?
哼!
宋素儿一阵冷笑。
看了一圈,少了一个,心里一纠:“食邪呢?”他不会有事吧。
芳子看到主子脸色一变,心里不敢说实话:“食邪公子引开了一大部分杀手,我们走散了。”
杜娘心虚偷瞄了一眼芳子,被芳子狠狠盯了一眼,低下头不敢做声。
飞花二明明说食邪公子估计凶多吉少…
“走散了?”头一阵刺疼,宋素儿捂着头轻轻摇却没减轻一点,所以也没细想。
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想起杜娘刚刚说这具身体的好母亲生气,哼哼…如果不是想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她还真信了呢。
刚刚那些可怕的记忆,不,应该是说,那些被人故意封印的记忆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迎来了被打开的黑暗。
让她终于想通为什么在记忆里一直对自已和蔼可亲,宠溺无边的母亲,在她回家后会让她有种不协调的怪异感。
为什么自已明明记得母亲对自已非常好,回家看到这位对自已非常好的母亲时,身体会产生一种本能恐惧。
因为被封记忆里,这位表面宠溺原身的母亲大人对这个身体长期做着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做完那些可怕的事情后又让一个全身包裹黑色披风看不见样子的怪人灌药后对着自已施展一种类似催眠术的心理暗示,让她把她们对自已做过的可怕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真是好算计啊!
宋魈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不让她回家,这一次的杀手…飞花二的出现…会不会是那个溺爱自已的母亲手笔?
宋素儿脸色黑沉,心头一阵阵起伏,她到底掉进一个什么怪圈里?
生气?是杀心已起了吧?不能回去…
“飞花二呢?”她晕过去前,飞花二小声叮嘱的话犹言在耳。
原来是这一回事,可是宋魈对母亲每月一次对她身体做出的事情,身为姐姐又知道了多少呢?
“她不能久留怕家主起疑心,伪造好我们坠崖的痕迹后马上回去,她给了主子一个盒子,说等主子看完就会知道余下的路该如何走。”杜娘把一个长条方盒递了过去。
接过盒子,宋素儿心情凝重,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有潜在的敌人觊觎她灵魂那个什么法器,那个法器说的一切她将信将疑。
灵魂能扯出来再养出三魂七魄吗?
很存疑…
那个法器说自已是这个身体灵魂的其中一魄,这些她都不懂,她必须要去找一个懂这些的人解惑。
她不能由着脑子里那个东西牵着自已走,这是摸不到的危险。
而这个身体的母亲和那个黑披风包的看不到脸的怪人却是个看得见却摸不到的危险。
目前看,只有宋魈这个姐姐是真心护着自已的。
可人心难测,谁知道宋魈是不是和那个变态宋玉娥一样只是想得到自已的血液…
一想到宋玉娥对自已做的事情就喉咙发痒,感到好恶心。
不,自已还有一个人真心对自已,想起那个人 再问:“食邪真的是走散了,他没受伤吧?”
三人是一静,看着脸色不自然。
宋素儿心里一慌,那个是自已的第一个男人啊,“他究竟怎么了?”
“不不不…”
察觉到主人语气的慌张,芳子连忙摆手:“我们真的是和食邪公子走失了,他不知道飞花二的安排,我们又没有办法找到他,他武功极高不会有事,等我们躲过这个风头后再寻他也不迟。”
“是是是,我们现在先躲一躲,等家主气消了,我们再出现,家主现在在气头上,把主子抓回去一定没好果子吃。”单纯的杜娘安慰着。
飞花二的话只是耳语,只有她一人听到,自已的好母亲是真想杀她。
宋素儿目光观察这两人的表情,杜娘一根筋,但是芳子很聪慧…宋素儿目光移到了低着头的芳子身上。
察觉身上的目光,芳子唰地双膝跪地向着宋素儿磕头表忠心:“芳子在已经护主不力,本来就该死,是主子救下属下,属下这一条命是属于主子的,主子让芳子死,芳子立刻去死。”
这一番操作让杜娘傻了眼,白子张嘴瞪眼一脸错愕。
芳子是一个聪明的,估计已经早猜到了什么。
宋素儿一笑:“说什么傻话呢?你们的忠心我是相信的,起来吧!”
“是啊,哪里有那么严重!”单纯的杜娘还是没有看明白。
白子却猛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更是苍白一分,心里想着,不会是公子做的事情让家主对自已女儿…不会的,一个侍君而尔,这是家主的亲生女儿啊…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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