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水鬼被弹出去，立刻站稳再一次扑过去，却再一次被无形的金光推走。
“宋素儿？”第一次生出恐惧，对这种失控刹那让他感觉到无数年前的那一天，那种什么都做不了，死了的无力感。
“啊？没事！”难得听到水鬼带着惊慌的声音，宋素儿大声表示自已没事。
不单没事，而且她感觉腹部好暖，整个人好的不得了。
“娘…歪儿想你…”那个脏兮兮的大手缓缓从她后背往上攀。
她动不了，腹部拼了命在吸收那些看不见的气，不，不是看不到，她能看到，那一股股淡黄色像烟又像雾更像水蒸气的…东西？
反正就是那么的抽象，一点点从这个死抱着她的男子身上钻进她的腹部。
身体好像要全力做这一件事，导致，她的神经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只能还保持着长大手的动作。
那个喊她娘的高大儿，粗糙的大手最后扣上了她的脖子，如果他要杀她，真是轻而易举…
不得不说，她心里这一刻是害怕的。
“娘…”那个傻子抱住她的脖子，更让人无语的是他居然大腿一伸，胯坐在在宋素儿的大腿，就像抱娃娃的状态，头歪在她的脖颈，带着凉气的呼吸喷射，好痒。
也是这会，她感觉手能动了，那些淡黄色的光也刹那消失。
水鬼和裴子兴几乎同时冲进来，就看到那个脏得不行的高大男子弓着背，非常不舒服地死死抱着一脸无奈的宋素儿。
水鬼伸手想拉开。
宋素儿摇头：“推不开…”
裴子兴也使劲掰开扣在宋素儿后脖子上的手，却真的纹丝不动。
弄了好一会…还是对这个抱着宋素儿喊娘的乞丐没办法。
一股股酸臭味在车厢里开始蔓延，刚才大家太紧张没有没觉得，此刻这股味道在油灯的热量下，浓郁了不少。
宋素儿直接捂鼻子…
折腾了好一会，也没办法动分毫，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只能让镖师继续出发，要在亥时到达计划好的地方休息。
“我点熏香吧…”裴子兴贵公子一个，哪里受的了这股难闻的味道，如果不是宋素儿在这里，他早跑出去了，可是男德和教养让他死死忍住，要和未来妻主同甘共苦…
“yue…我受不了…我要出去坐…”最后，这股味道直接受害者，抱着睡得香甜打着呼噜的乞丐跑出去坐在车前…吹风…
水鬼让驱马的下去，自已当车夫驾马。
“刚才那股光？”
早知道水鬼会问，裴子兴也把头伸出来，目光奇怪盯着虽说没脏得成块，却一股馊味的头顶，刚才那股把他们弹飞的力量，他也感到心慌，因为未知和不可抗…
“我直觉…那是我丢的气运，水鬼…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她不知道如何说，那个老道不是水鬼“看”到的人物，水鬼只是看到食邪有能毒死剑灵的能力，所以故意让她去接近。
水鬼只能看到一些零碎的“未来”，很多事情都是靠那些片段去猜或者分析出以后的走向，或许水鬼也不清楚她在这个小世界的真正身份。
果然，水鬼那双眼睛迷茫地看着她。
裴子兴却开口：“四皇女对我阿母说过，你不是宋玉娥的亲女，而且你的身份存疑非良人…那么你知道你自已的身份？”
原来四皇女…
“这么说，四皇女也只是知道我不是宋玉娥的女儿，却不知道我是谁？”
裴子兴摇头。
“水鬼，让周围保护我们的人离开，我接着要说的话不能让外人知道！”既然水鬼不知道老道，她要把老道告诉的真相与他们说一说，多几个人分担秘密也好。
“退出百米。”水鬼一声令下，很多细小如风声响起，接着水鬼看着她点头，意思就是现在可以说秘密了。
宋素儿把从老道那里听到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
裴子兴把学过的所有教养都用上，才克制住自已的尖叫…
看似波澜不惊的水鬼，身上明显更冰，一阵阵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
良久，水鬼才开口，声音不再平淡颤抖着唇出口成冰的冷：“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连人都算不上，他得到机缘，在我阿母的肚子里成了胎，就算他不是我阿母的亲生儿子…可是也对他有生养之恩…”
“他却长大消失了好多年…再回来…他把我们一族全部杀掉…还放了一把火，把生养他的阿母烧死…为了什么？”
水鬼一直都是冰人，这会他死死攥拉马鞭，勒得马受痛一阵踢腿嘶叫…
怕翻车的裴子兴默默接过水鬼手中的缰绳…
水鬼没有五官的假皮都在抖，死死扣住的手指，气得抖动的肩膀：“好…呵呵呵…”
第一次听水鬼提自已身世的宋素儿心里不好受，水鬼要杀那个剑灵一定是有深仇大恨，当时各种猜测，却猜不到那个剑灵居然这么无情。
怎么说，都是水鬼的母亲给了他一个的机缘，就算没有亲情也至少有恩情吧，如何做的出烧死生养自已的人…
让水鬼家破人亡不共戴天的仇恨，也只能杀了他才可以得报了。
“呵呵呵…好得很…一个异类，他根本不是我亲人…好得很。”颤抖的身体，血红的眼睛，让这个没有五官的白发男子显得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似乎他全身的寒气太可怕，那个死死抱着宋素儿的乞丐睡梦中低喃：“我冷…娘…”
宋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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