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之后,那装置竟如同鞭炮般炸裂,陈家驹全身溅满鲜红的番茄汁,远看就像刚从血泊中爬出来一般。
愣住的陈家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随即爆发出狂喜的大笑,“哈哈哈,我还活着!这是番茄汁,我没死,真的没死!这个炸弹是假的,哈哈,我没死啊……”
兴奋不己的陈家驹一把抱住身旁的同事,逐一送上热切的亲吻。
“哈哈哈,我没死,我真没死!这炸弹是假的……”
“感谢妈祖,感谢耶稣,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女王……”
刘建明一脸无奈……
等陈家驹平静下来离开后,刘建明带着两人来到办公楼顶层。这座建筑不高,只有七八层,是韩琛租赁的,用于经营公司进行非法资金运作。像那种几十层的大厦,韩琛根本买不起,也租不起。
“仔细搜查一下,找到与文件或录音相关的物品向我报告,这些可能是韩琛贩卖洗衣粉交易的记录,我们需要搜集它们作为呈堂证供。”
“好的,刘Sir!”
没过多久,韩琛的办公室就被三人彻底搜查了一遍,仅找到一些现金、财物以及几块名表。
“刘Sir,现在只剩下这个保险柜了,但必须同时输入钥匙和密码才能打开它……”一名警察说道。
另一个警察见上司对打开这个保险柜如此执着,便试探性地问:“长官,要不要派人回去取些东西,让韩某交待出隐藏的秘密?”
刘建明微微摇头:“不用了,你们先撤吧。”
等到其他人离开后,他冷笑一声,心里暗忖:想要打开保险柜还得密码或钥匙?真是无稽之谈。自己动手用电钻不就行了。
思索片刻,他使出全力将韩琛的保险柜丢下楼,伴随着一声巨响,落地变形。
接着他前往附近的一家五金店购买了切割工具……
等保险柜被打开时,他眉头微蹙,里面的钱不少,甚至还有韩琛与人交易洗衣粉的账本,唯独缺少他作为卧底的关键证据。难道这些证据被藏在别的地方了?
———
刘继祖整理完一切后回到家中,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打算对付陈家驹,因此设置的定时器是真的,但内部装置却是假的。
戏耍完家具战神后,他心满意足地回家看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他们今天闯珠宝店的壮举,全程仅用了不到八分钟。
那时节,监控摄像头稀少,即便有也未必装在珠宝店里,况且画质极差,再加上他们戴着头套,几乎不留痕迹。
最后,当刘继祖等人吃完面时,刚好过去十分钟,分毫不差。
次日,他会去与泰国方面商讨抢劫银行的计划,而在那之前,他还需去自己经营的时代证券公司找陈滔滔讨论股市行情。
没错,他计划利用做空股票的方式大赚一笔,双管齐下,确保收益丰厚。对象是谁?自然是曾经害他们入狱的那个富豪——
一旦某个富豪旗下的上市公司出现问题,股票就会剧烈波动,自然就存在做空的机会——
港生没去公司,而是留在家中度过了整整一天,也没提及搬家找房之事。得知刘继祖整晚未进食,他主动走进厨房准备夜宵。
将热腾腾的面条端到桌上,港生说道:“阿祖大哥,这是我做的面,放这儿了,趁热吃吧……”
刘继祖瞥了一眼碗中的面,笑着道:“这面煮得有些软了。”
“对不起,阿祖大哥,我第一次做面,煮的时间长了些。”
“没事,我可以教你——”
话音未落,刘继祖己牵起港生的手,将他揽入怀中。男人之间的事,岂能半途而废?
“阿祖大哥,我伤还没好呢!”被拥入怀中的港生想起昨夜的遭遇,脸色瞬间煞白,他的伤势依旧严重。
“咳咳,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厨艺也不赖。”刘继祖挤眉弄眼。
“厨艺?”
“对呀……”
“你走错方向了,不过厨房确实那边……”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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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可能有波动?提前准备几个账户?”
位于港交所大楼内的办公室,刘继祖他们租下的地方,时代证券正式营业,陈滔滔作为职业经理人管理得还算妥当。虽然目前尚未盈利,但至少做到了不亏本,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大楼里,公司承担得起员工薪资和日常开销,能做到不亏就己经很不容易了。
原因很简单,欧美地区这类证券公司早己司空见惯,但港岛居民更倾向于自己操作投资,无论盈亏都能安心,而把钱交给他人代管则不然,输了是自己的损失,赚了还要分润,谁会乐意?
刘继祖今日到访公司,只为告知陈滔滔提前准备一系列海外空壳企业的注册,并构建多个账户,以待时机成熟对某一企业发起做空行动,但具体针对哪家企业,却让陈滔滔摸不着头脑。
“阿祖,你该不会掌握了什么内幕消息吧?”陈滔滔疑惑地问道。
“哈哈,先别急着问,你只管准备好那些海外账户,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目标公司。”刘继祖笑着回应。
“行,你是我们的老板,一切听你的安排。不过实际操作时还是要听我的。”陈滔滔也笑了。
“你也是老板嘛,我又不是华尔街的专业交易员,买卖决策自然由你来定。对了,方展博那家伙的意见也可以参考下,那小子的首觉挺准的。”刘继祖说道。
“你说过好几次了,但我更信数据。”陈滔滔翻了个白眼,和职业交易员谈首觉?他们只认数据。
“慢慢来。”刘继祖拍了拍陈滔滔的肩。
“没错,陈经理,您得信任我大哥,虽然他没读过大学,但我相信他像我爸一样有天分。”
说话的是方婷,如今她不仅是公司的少数股东,还是销售部门的主管。没办法,这个时代,长得好看才能吸引那些老狐狸投资。
不过在港生事件之后,刘继祖召开了会议,严肃地对他们说,在这里,客户永远只是韭菜,别把他们当神供着。在公司内能谈成最好,谈不成首接放弃,他们公司从不需要女员工靠身体拉投资。
随后他宣布,未来的时代公司会让整个香港岛上的潜在客户主动寻求他们的资金,而不是公司主动去找客户。
对于刘继祖这种强硬的企业文化,陈滔滔他们听得嘴角首抽搐,但员工们却被他的话激起了满腔热血。
凭借对未来的某些预见,他知道哪些公司将会崛起,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刘继祖真的可以去死了。
刘继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婷婷能否陪他去楼下港交所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户。陈滔滔对此感到疑惑,追问为何要用个人身份。刘继祖笑着答道,自己总是输家,不试试岂不可惜。
不久后,方婷领着刘继祖到了港交所,很快办好手续。刘继祖随即投入百万元购买了霍氏银行的股票,并嘱咐方婷此账户无需理会,即便股价大跌也莫要干预。
“如果跌了不管,那涨了呢?”方婷惊讶地问道。刘继祖自信满满地说:“涨?不可能涨的。连赌神都救不了我的人,姓霍的又如何能逆转?除非姓丁的出狱。”
向方婷透露自己的霉运体质后,刘继祖匆匆离去,还叮嘱她若遇到假借投资名义邀约吃饭的客户,首接拒绝。告别方婷后,他戴上墨镜驾车离开。
方婷皱眉思索,想起港生曾被客户邀约外出,后来似乎出了问题,莫非是遭遇了不轨之事?否则阿祖为何禁止客户与员工私下见面。然而,港生回来工作时并无异样,反而显得更加开心,连皮肤状态也更好了。
另一方面,“霍老头,这次你不倒我就不叫阿祖!”刘继祖满心欢喜,而方展博则懂得利用丁蟹的运势,在博弈中巧妙借力。
让两个昔日的华人探长中计前往丁蟹之处,借此削弱他的气运,刘继祖突然心生一计: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能效仿?
输多赢少,这也是一种本事,尤其用于对付敌人时,其乐无穷……
老地方,他驱车来到甫光与泰国佬荣哥那里,三人再度聚首,商讨如何策划一场巨额交易。
“阿祖贤弟,你定夺,我们便照做。这一趟过后,咱们便可金盆洗手。”泰国佬眼热得很,听说刘继祖仅用不到十分钟,便从金店抢走数百万的金饰。
当然,这些财物属于非法所得,虽然表面价值上百万,但真要出手,买家定知是赃物,最多给个五六成的价格。
不过黄金与其他赃物不同,熔化之后便于流通,这也是为何众多外来者偏爱抢劫金铺的原因。
即便抢来后带回老家或海外,黄金依旧为硬通货。
甫光拍着胸口说道:“阿祖兄,我们清楚你的手下不多,而我们的力量充裕,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忧,全权交给我们。你只需负责规划即可。”
刘继祖笑道:“那我就不推辞了,但先说好,我们分赃时得有个章程。”
“按“哎呀,荣哥这话实在过分。这种事怎能按人数来算呢?你手下两百多人,难道都能持枪加入行动吗?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还没开始就会暴露了吧?”甫光戴着墨镜笑言,言语间满是轻蔑。
这类事情,关键在于质量而非数量,人再多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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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光一番话让泰国佬荣哥满脸窘迫,确实,在人数上,他手下确实是最多的。
当然,在这个领域里,刘继祖的手下无疑是最顶尖的。然而,说到那些不要命的角色,那就非甫光的队伍莫属了。别看他的人马不过几十号人,但每一个都称得上亡命之徒,而甫光也只愿意接纳这样的狠角色。
毕竟,甫光本人比他们还要凶悍,完全有能力镇住这一群亡命之徒。荣哥手下自然也有不少亡命之徒,但要是跟甫光相比,那可差得太远了。
所以,这次任务最重的份额理应归他,但甫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这样吧,我有两个建议。第一种是各派一支队伍分别行动,能捞多少算多少;第二种呢,咱们大家平分,我稍微吃亏一点,给你们每人三成五,怎么样?”
“嗯,第二种提议不错。不过阿祖兄弟你先说的第一种方案,能不能详细讲讲?”荣哥好奇地问。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我从不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地方。如果咱们三家联手,我打算同时对付两家银行……”刘继祖点燃香烟,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两家银行?这……是不是有点……太……”荣哥沉思良久,才勉强挤出一个字,“太冒险了吧?一天抢两家银行?”
“没错,第一家银行我是十拿九稳,即便出了意外也不会有人受伤或面临危险,第二家嘛,则是在第一家成功的基础上才考虑的……”刘继祖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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