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日头刚爬上琉璃瓦,御膳房就炸了锅——鳌拜崽子们把赤兔马的尾巴毛编成扫帚,蘸着辣椒酱在宫墙上画北燕布防图。萧望舒拎着谢无咎的后衣领撞开殿门时,正看见莲心用银针给地图描边:"姑奶奶的刺青手艺,比北燕画师强吧?"谢无咎的青衣下摆缺了半截,露出腰侧新添的爪痕:"娘娘的猫崽子们,昨夜拿臣当抓板练手。"赤兔马突然撞翻香炉,烟灰在布防图上晕出个箭头,首指北燕皇陵的茅厕方位。小皇帝裹着偷来的袈裟蹲在梁上啃鸡腿:"朕昨夜梦见茅厕炸出个玉玺!"
青铜匣底层的血书被辣椒油浸透后,竟显出一行小字:"宁儿喜食糖醋鲤鱼,勿忘浇热油。"萧望舒捏着泛黄的绢帛,恍惚看见生母系着围裙在灶台前转身,腕间金钏与自己的一模一样。谢无咎突然抽出匕首划破掌心,将血滴在"糖醋"二字上——墨迹遇血褪去,露出底下凌厉的笔锋:"谢氏子,护吾女至弱冠"。莲心用银针挑起血珠冷笑:"难怪你总吐血,原来是个活体药引!"
赤兔马烦躁地刨着地砖,镶金马蹄铁撞出个暗格。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三百个瓷罐,封皮写着"宁宁周岁酒"——掀开却是各种毒药配方。崔太后顶着爆炸头冲进来:"哀家要炼……"话音未落,瓷罐被猫崽子们推倒,五颜六色的药粉混成团烟雾,把太后染成了彩虹人。莲心抄起锅盖当盾牌:"老太婆,你现在像根行走的糖葫芦!"
宫墙上的布防图突然渗出鲜血,箭塔位置扭曲成哭脸。小皇帝吓得摔下房梁,鸡腿精准插进北燕使臣的发髻:"朕...朕这是点睛之笔!"萧望舒腕间金钏嗡鸣,幻象中浮现北燕士兵对地图跪拜的场景——这玩意竟是活的祭祀图腾!谢无咎剑尖挑起朱砂混入墨汁,重新勾勒河道走向时,图纸突然卷起边角抽他手背。
"反了你了!"莲心泼出半碗鸡血,地图瞬间安静如鹌鹑。赤兔马趁机叼走笔杆,在护城河位置画了个马桶标志。鳌拜崽子们组团偷来玉玺,"啪"地盖在马桶中央——北燕使臣当场气晕:"此乃我国圣河!"萧望舒拎起墨桶泼向图腾,污水竟自动汇成个箭头,指向谢无咎心口的刺青。
小皇帝突然用北燕方言吟诗,惊得礼部尚书撞柱明志。莲心往他嘴里塞了把黄连:"说人话!"少年天子泪眼汪汪:"昨夜偷喝合卺酒,舌头打结了!"鳌拜崽子们趁机叼走玉玺,在奏折上踩出串北燕文字,翻译过来竟是:"御厨往醒酒汤里掺马尿"。
御膳房的锅炉在这时炸上了天。胖厨子举着焦黑的锅铲追打瘦厨子:"让你往醒酒汤里兑辣椒水!"萧望舒闪身避开飞来的萝卜,绣鞋踩到本《北燕脏话大全》——翻开竟是谢无咎的笔迹,页脚批注着:"教娘娘骂人用"。赤兔马突然咬住她衣袖往冰窖拽,马尾扫过霜花显出密信:"三皇子弑父证据藏于腌菜缸底"。
谢无咎徒手劈开第七个腌菜缸时,酸水溅了莲心满头:"你们北燕人能不能换个藏东西的地儿?"缸底滚出的不是罪证,而是件绣着萧氏图腾的婴孩肚兜。萧望舒指尖抚过褪色的"宁"字,金钏突然灼烧出焦味——肚兜夹层里缝着半块兵符,与谢无咎的残玉璜咔嗒合体。
赤兔马亢奋地撞翻所有腌菜缸,二十年前的信件雪片般飞出。小皇帝扑腾着接住一封,念出惊悚台词:"谢氏子药性稳定,可作望舒替死鬼。"莲心的银针抵住谢无咎咽喉:"难怪你总抢着试毒!"崔太后突然癫痫发作,从嘴里吐出颗蜡丸,正是当年换婴案的参与者名单——首位赫然是她亲姐的名讳。
太后坚持用炼丹炉烤全羊谢罪,火候没控住崩飞了炉盖。羊腿精准砸中北燕使臣的裤裆,莲心趁机撒上"含笑半步癫":"尝尝新研发的断子绝孙味!"萧望舒割开羊腹,油花中滚出把青铜钥匙——正是姻缘庙密道的遗失之物。
谢无咎突然咳血不止,蛊虫尸体拼成个"棺"字。赤兔马发狂般撞向宫墙,砖石塌陷露出寒玉棺——里头躺着与萧望舒九分相似的女子,心口插着把刻有谢字的匕首。小皇帝吓得首打嗝:"朕...朕要退位给棺材!"鳌拜崽子们把玉玺塞进女尸手中,棺盖突然合拢,传出机括转动的声响。
地动山摇间,整座皇城的地砖翻转。三百架青铜弩破土而出,自动瞄准北燕方向。莲心踹醒昏迷的使臣:"回去告诉你们新帝,他藏在恭桶里的玉玺是假货!"赤兔马驮着冒烟的炼丹炉冲锋,马尾绑着的布防图猎猎作响——所有河道都改成了马桶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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