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瞅着俞姐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待着,心里一热乎,就凑了过去,满脸堆笑地问:“俞姐姐,我以后能叫你安华姐姐不?”我那模样,活脱脱像个眼巴巴盼着大人答应自己请求的小孩子。
俞姐姐一听,立马正儿八经地说道:“可不行哟,这王府里啊,到处都是些摸不清底细的人。我跟殿下达成了同盟,大家各取所需,所以得互相交底儿。你和殿下私下里叫我安华没事儿,但在王府可得一切照旧,不然呐,准得惹得别人起疑心。”
我一听,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好嘞,我懂啦。”可我这好奇心啊,就跟那被挠得痒痒的小猫似的,按捺不住,接着又问:“安华姐姐,你和殿下到底是因为啥事儿达成同盟的呀?”
俞姐姐瞅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小丫头咋这么多问题”,然后说道:“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秘密,我不问你和祁王之间的事儿,我和他之间的,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撇了撇嘴,心里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乖乖应道:“明白了,我的安华姐姐。”也不知道当时我脑袋里哪根弦搭错了,突然冒出来一句:“安华姐姐,你喜欢楚若瑜吗?”
俞姐姐一听,立马翻了我一个大白眼,那嫌弃的表情都快溢出屏幕了,说道:“有点出息行不。”
我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找个话题岔开,指着俞姐姐手里的书问:“安华姐姐,你这看的是啥书呀?”
“《黄帝内经素问》。”俞姐姐晃了晃手里的书,淡淡地说。
我凑过去瞅了瞅,指着书上一个字问:“这是啥字啊?”
“痎(jiē皆)疟,是一种疫症。”俞姐姐耐心地解释道。
“那这病有啥症状呀?”我好奇宝宝上身,继续追问。
俞姐姐也不嫌我烦,细细说道:“感染瘴毒或风寒暑湿之气,就会得这病。症状就是往来寒热,头痛,汗出,休作有时,反复发作,日子久了,胁下还会有痞块。这病啊,大多在夏秋季节发作。发作的时候,寒热往来的叫‘正疟’;但寒不热的叫‘牝疟’;但热不寒的叫‘瘅疟’;热多寒少的叫‘温疟’;发于岭南寒热不清的叫‘瘴疟’;久疟不愈胁下有痞块的叫‘疟母’。”
我一听,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这不就是现代的疟疾嘛。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我国之光屠坳坳大大,她就是从咱老祖宗的中草药里分离出青蒿素,用来治疗疟疾,还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呢。想到这儿,我赶紧问:“那可有治疗的法子?”
“古书上倒是有一些方子,不过还得实验一下,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俞姐姐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说。
“那现在有地方闹这个痎(jiē皆)疟吗?”我接着问。
“还没有呢,我就是随便看看。”俞姐姐回答道。
我心里琢磨着,看来这痎(jiē皆)疟估计会在未来某个时候爆发,三皇子这是想提前未雨绸缪啊。我记得屠坳坳大大获奖的时候,我还拜读过她这方面的文章和相关报道。诶,说到这儿,我这脑子一转,我一个搞计算机的社畜,当时咋就看起这个了呢?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我不小心点开一篇这方面的报道,结果大数据就跟疯了似的,一首给我推送这方面的文章。嘿,你说巧不巧,我这不就是被大数据选中的“幸运儿”嘛。
想到这儿,我灵机一动,跟俞姐姐说:“安华姐姐,我以前碰到过一位老中医,他治好过这个病。”
俞姐姐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急切地问:“什么?那这医师还能联系上不?方子还留着不?”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位大夫喜欢西处游历,我连他叫啥都不知道,恐怕这辈子都见不着了。不过方子里头几味重要的药材,我倒是还记得。”
“快跟我说说。”俞姐姐催促道,那模样,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了香喷喷的大馒头。
我掰着手指头数道:“青蒿、新鲜的黄花蒿粉碎成汁、草果成熟种子、槟榔成熟种子加南瓜种子、何首乌、常山、雄黄、鸦胆子。还得配上针灸辅助。寒虐多用针刺间使补法,热疟多用针刺间使穴泻法,劳虐可以再间使穴用艾灸疗法。我就知道这些理论知识,具体咋实践,我可不会。”
俞姐姐一听,高兴得像个得到了心仪玩具的孩子,转身就要往自己的小药房跑。我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拦住,哭丧着脸说:“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先瞅瞅我呀,我连自己中了啥毒都还不知道呢。”
“哦哦对,差点把你给忘了。”俞姐姐一拍脑袋,赶紧说道,“把手给我,让我瞧瞧。”
俞姐姐又是采我的血,又是捣鼓各种瓶瓶罐罐,一会儿试试这个,一会儿弄弄那个。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她终于得出了结论。
原来我中的是蛊,一种叫妾的蛊。不过这是子蛊,它对应的母蛊叫夫。这母蛊厉害着呢,有好多子蛊。要是母蛊死了,其他子蛊最多活一年;可要是子蛊死了,母蛊跟没事儿人似的,啥事儿都没有,这简首就跟古代那一夫多妻制一模一样嘛。这子蛊每年都会复苏一次,必须得见到母蛊,不然就会破体而出。我每年吃一次药,其实就是骗这子蛊,让它以为见到了夫,然后就继续昏睡,等着第二年再见面。我一听,心里首呼:这是啥变态蛊啊!
按照俞姐姐的想法,要解我的蛊,得注意两点。一是用药把我体内的蛊杀死,二是在解蛊之前,得保证母蛊的宿主不死。那谁会是母蛊的宿主呢?我俩综合评估了一下,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唉,果真是帝王之家都变态,三皇子楚若瑜够变态了,没想到太子楚生亮更变态。
我忧心忡忡地问:“那这解药难找不?”
“不难,就是现在恐怕你弄不了。”俞姐姐说道。
不难?这剧情走向咋跟我看的小说套路不一样呢?按道理,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我的官配或者舔狗,为了救我,上刀山下火海,搞得缺胳膊断腿,甚至跟全世界为敌,最后才千辛万苦换来救我的药嘛。等等,我到现在好像还没遇到我的官配和舔狗呢,苍天啊,这不是逗我玩嘛,呜呜呜呜。
我满脸疑惑地问:“为啥呀?你不是说药不难找吗?”
俞姐姐耐心解释道:“我这儿有我师父给我留的一个偏方,专门治蛊驱蛊的。每年五月初五,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初生的桑葚晒干,磨成粉,份量是一钱。再用一钱洋金花,先用三年的糯米炒熟,然后用生艾叶粉二钱,最后以红娘虫为药引,把这几味药用第一场春雨和在一起,搓成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能药到毒除。”
我听完,一拍脑门:“emmm,好像是不难找,就是太讲究时辰了。”
“对呀。可现在眼瞅着都快七月了,只能等到明年了。”俞姐姐无奈地说。
我一把抓住俞姐姐的手,带着哭腔说:“安华姐姐,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了。”
“好,我的小六。”俞姐姐用手指头轻轻勾了勾我的鼻子,“不过以后还是叫我俞姐姐或者老俞,老是叫安华,容易养成习惯。”
我赶紧点头,扯着嗓子喊道:“明白!!!”这一嗓子,仿佛要把我满心的期待都喊出来,就盼着明年能顺利解蛊,摆脱这倒霉催的蛊毒。
(http://www.xsdingdian.com/book/IZ3E/)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xsdingdian.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xsdingd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