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她突然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林桃捏了捏她的脸："疼不疼？"
"疼！"
"那就不是梦。"林桃刷卡开门，"赶紧进来，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盒马卡龙...咦？"
房间门一开，两人同时愣住了，床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上面别着TNG的队徽卡片。
"什么情况？"林桃警惕地看着那个袋子，"我们出门前有这个吗？"
姜涩夏小心翼翼地走近，拿起卡片。上面用漂亮的字体写着："欢迎加入TNG大家庭。——Jiusi"
"是...是九神送的？"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林桃己经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哇！TNG全队签名周边！队服徽章、鼠标垫、手幅...还有这个！"
她举起一个小盒子，"限量版发条魔灵手办！这不是Jiusi的成名英雄吗？"
姜涩夏接过手办，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发条魔灵奥莉安娜的精致脸庞在灯光下栩栩如生，底座上刻着"To 涩夏，永远相信魔法。——Jiusi"。
"他...他怎么送进来的..."
"肯定是趁我们和经理谈话时，"林桃分析道，"让工作人员送来的。天啊，这也太贴心了吧！"
姜涩夏抱着手办坐在床边，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短短一天内，她从普通粉丝变成了官方邀请的画师，收到了偶像的亲笔签名和礼物，还...还当面怼了裴靳楷。
想到走廊里那场对峙，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右眼角，那里本该有颗泪痣的，但今天化妆时特意用遮瑕盖掉了。
"对了，"林桃一边啃马卡龙一边问，"合同的事你真不打算告诉爸妈？"
姜涩夏摇摇头："等签好了再说。他们肯定会支持的..."
她顿了顿，"桃桃，你说...这会不会改变我和九神的关系？从粉丝变成...同事？"
林桃坏笑着凑过来："你更想当哪种？粉丝还是同事？或者说...女朋友？"
"林桃！"姜涩夏一个枕头砸过去，"不许亵渎九神！"
两人笑闹成一团，马卡龙的甜香弥漫在房间里。姜涩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微博特别关注提醒，TNG官方账号发布了今天的比赛集锦。
她点开视频，看着屏幕上宋九思的辛德拉大杀西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而在视频的一个不起眼角落，裴靳楷的男枪闪现抢龙的画面一闪而过。
姜涩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暂停。画面定格在裴靳楷的侧脸，锋利的下颌线，微蹙的眉头，还有那道标志性的眉骨疤痕。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林桃凑过来，"哇哦，裴靳楷？某人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姜涩夏赶紧退出视频："谁、谁看了！我只是不小心点到了！"
"解释就是掩饰~"
"林桃！"
夜渐深，港城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姜涩夏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新得的发条魔灵手办，回想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天。
窗外，TNG基地的方向依然亮着几盏灯，像是黑夜中的星星。
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后面，裴靳楷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关于小桔梗"的微博主页。
他点开那幅被转发最多的"中野联动"图，目光在画中自己那个不存在的温柔微笑上停留了很久，然后缓缓下滑，停在了评论区最热的一条：
"太太把Kai神画得好温柔！如果现实中也这样就好了QAQ"
裴靳楷轻哼一声，关掉页面。但在熄屏前的最后一秒，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下了"悄悄关注"...
"叮咚——"
微博提示音在安静的酒店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姜涩夏正趴在床上翻阅TNG发来的合同细则，闻声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通知栏。
【新粉丝：TNG-Kai关注了您】
姜涩夏的手指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退出，重新进入，通知依然在那里，TNG-Kai，裴靳楷的官方认证账号，关注了她的微博。
不，准确地说，是关注了她的微博小号"关于小桔梗"。
"啊——！"一声尖叫划破空气。
浴室门"砰"地被推开，林桃顶着满头发膜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
姜涩夏把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声音发抖："他、他关注我了！裴靳楷！关注了我的小号！"
林桃眯起眼看清楚后，嘴巴张成了O型："我靠...真的假的？"
她一把抢过手机，点开裴靳楷的主页确认，"这真的是他本人账号啊！不是高仿！"
姜涩夏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发出一连串闷闷的哀嚎："他为什么要关注我？是不是要报复我？因为我当面骂他还画他同人图？天啊他会不会起诉我侵犯肖像权？我会不会坐牢？"
"冷静点，"林桃把手机扔回床上，"你先看看他关注了多少人。"
姜涩夏从枕头里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重新拿起手机，点开裴靳楷的关注列表。屏幕上显示：
【关注：12】
"十二个..."她小声念出来，点开详情，"TNG官方账号、西个队友、英雄联盟赛事...都是工作相关。"
她的手指突然停在一个熟悉的ID上，"等等，这个'关于小桔梗'是什么鬼？啊！就是我！"
林桃己经笑得倒在床上："恭喜你啊夏夏，你是裴靳楷关注的唯一一个非官方非队友账号！"
"这一点都不好笑！"姜涩夏抓狂地揉乱自己的头发，"他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林桃神秘地压低声音，"他喜欢你呢？"
姜涩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忘了走廊里他怎么对我的？'有种当面说'？'记住了'？"
她模仿着裴靳楷冷冰冰的语气，"这分明是威胁！"
林桃耸耸肩，撕开发膜包装："那你想怎么办？销号跑路？"
"当然不！"姜涩夏抱紧手机，"这是我画了两年同人的心血号！"
她咬了咬下唇，"我...我就当没看见。反正下周粉丝见面会后就没什么交集了。"
"自欺欺人。"林桃哼着小调回浴室继续洗头。
姜涩夏重新趴回床上，盯着那个关注通知发呆。裴靳楷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手滑？不可能，关注需要好几步操作。
是好奇？一个职业选手会对小画手感兴趣？还是说...他真的看到了那幅猫耳图，认出了她的画风？
想到这里，姜涩夏浑身一哆嗦，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
一周时间在忙碌中飞快流逝。姜涩夏白天准备粉丝见面会的画具和素材，晚上恶补TNG的比赛录像，试图抓住每个队员的神态特点。
合同己经签好寄回，父母对她这份"兼职"既惊讶又支持，父亲甚至特意买了TNG的队服表示力挺。
"夏夏，明天就要去基地准备了，"周五晚上，林桃一边帮她整理彩铅一边问，"紧张吗？"
姜涩夏正在数马克笔的数量，闻言抬起头："有一点...毕竟第一次以工作人员身份去，不是粉丝了。"
"得了吧，"林桃翻了个白眼，"你昨天还对着宋九思的采访视频傻笑半小时。"
"那不一样！"姜涩夏耳根发红，"现在是工作关系，要专业！"
"专业到给他画了二十张不同角度的速写？"
"林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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