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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破碎的琴键

小说: 爱音的三重奏   作者:屑屑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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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雪粒敲打着窗户,祥子站在西贝柳斯学院音乐厅的最后一排,初华的手指悄悄勾着她的袖口。舞台上,杨松教授的学生正在调试一架古董三角钢琴,琴身上“TWR”三个字母的烫金印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那是母亲用过的琴...”祥子声音发紧。

初华突然捏了捏她的手腕:“三点钟方向,穿灰西装的那个。”

祥子余光瞥见杨先生坐在观众席中段,正用手机拍摄舞台。更令人在意的是他身旁戴渔夫帽的男子——那人指间转动的打火机,分明印着——

丰川家的鹤纹?!

“教授是故意引他们来的。”初华附耳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祥子耳廓,“看琴凳。”

琴凳边缘露出一角白色,像是被匆忙塞进去的纸张。演奏会开始的掌声中,祥子数着拍子记下安保人员的巡逻路线。

中场休息 后台走廊

“你怎么进来的?"祥子和初华把爱音拽到消防通道,爱音的GoPro还挂在胸前闪着红灯。

爱音晃了晃志愿者胸牌:“喵梦亲借的服装。小祥,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才跟过来。”

祥子想不到的是,爱音一首和自己爷爷保持着联系,定治十分了解初华的性格,祥子第一,天老二,睦对祥子更是零抵抗力,只有爱音在关键时候能拉住祥子,祥子也能听爱音的,因此在发觉到不对之后,爱音立刻告诉了定治,定治也希望爱音可以帮助祥子,同时自己也会加派人手,给予爱音任何帮助,并做好预案。

“我拍到超——级可疑的画面!”爱音调出视频,放大角落里杨先生与渔夫帽男子的交谈,“看这个唇语...他们在说保险箱和密码!”

祥子突然抓住爱音的手腕:“倒回去三秒...那个男人手上拿的什么?”

画面定格在一张泛黄的照片边缘。虽然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年轻时的杨松教授与一个和服女子站在冰湖上,女子手中捧着——

“母亲的和服袖袋!”祥子呼吸急促,“那是她放私人印章的地方...”

警报声突然响彻走廊。初华把两人推进工具间,透过门缝看到保安押着个戴面罩的人走过——那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与杨先生同款的戒指。

“调虎离山。”初华瞳孔骤缩,“祥子,琴房!”

3号琴房 下午1:20

被撬开的门锁晃荡着。室内一片狼藉,钢琴盖板被暴力掀开,琴键像被啃噬的骨骸般支离破碎。祥子跪在散落的零件中,突然发现中央C键的残骸里卡着半张便签:

当你足够坚强时,极光会指引你找到——

后半截被撕去了,只留下一个沾着咖啡渍的边角。

“这是母亲的字迹...”祥子的指甲陷入掌心,“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爱音从琴凳夹层摸出块巧克力包装纸:“乐奈来过?”她突然贴近破损的墙板,“听...”

微弱的电子音从墙后传来。爱音用发卡撬开装饰板,露出嵌在墙体里的老式录音机,正在循环播放一段八音盒旋律。

“这是...”祥子脸色煞白,“我小时候的摇篮曲。”

初华按下停止键,磁带仓里静静躺着一枚雪花形状的金属片,上面刻着S→N 12.21。

“明天就是冬至...”爱音掰着手指数,“S和N...北极和南极?经度纬度?”

走廊传来脚步声。初华迅速把金属片藏进祥子的衣领,三人刚摆出整理乐谱的姿势,杨先生就带着保安闯了进来。

“有人举报这里发生盗窃。”杨先生的目光扫过祥子手中的便签,“丰川小姐对古董钢琴也感兴趣?”

下午4:30 酒店地下录音室

Mygo和Mujica齐聚于此,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金属片是保险箱钥匙。”海铃在显微镜下观察雪花纹路,“S→N指顺时针旋转到北,12.21可能是密码。”

立希调试着降噪设备:“所以明天冬至日,他们要开某个保险箱?”

灯突然把笔记本推到众人面前:旋律里有摩斯密码。她按下播放键,八音盒音乐中隐约有规律的咔嗒声。

“短长短...是字母K。”海铃快速记录,“后面是12-21...”

素世泡的红茶突然溅出杯沿——乐奈不知何时蹲在桌上,正用巧克力棒指着金属片边缘的微小刻痕:“这里,地图。”

放大镜下,那些看似装饰的花纹竟是赫尔辛基音乐厅的平面图,某个房间被标记了雪花符号。

“是冰雕展厅!”爱音蹦起来撞到吊灯,“明天那边有冬至特别展览!”

祥子默默抚摸便签的残角。母亲究竟在这座城市留下了多少秘密?那些被撕去的文字,是否正随着极光在某个角落闪烁?

晚上8:00 初华的镜头前

“笑一个嘛。”初华调整着单反相机,祥子靠在酒店露台的栏杆上,身后是流动的极光。

祥子勉强扯动嘴角。初华突然放下相机,双手捧住她冰凉的脸颊:“我拍过你很多表情——弹琴时微微皱眉的样子,被爱音缠到无奈的样子...”她的拇指抚过祥子眼下青黑,“但最漂亮的,是你…………那个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祥子抓住初华的手腕:“如果...如果我母亲留下的东西会带来危险...”

“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初华把相机塞给她,“看回放。”

屏幕上是从初华视角拍摄的今天:祥子在破碎钢琴前颤抖的背影,爱音解读密码时发亮的眼睛,海铃和立希默契配合的侧脸,灯写满音符的笔记本,素世悄悄放在祥子手边的热茶。

“明白了吗?”初华按下快门,定格祥子此刻怔忡的表情,“瑞穗女士留给你的不只是乐谱...”

相机的红光在雪地上闪烁,像未说完的话语,像未完成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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