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闻溪要把自己当礼物，正喝水的顾北猛地一阵咳嗽。
“咳咳咳”
苏漾也被宋闻溪的话惊到了！
“你们想什么呢？”
宋闻溪嘴角微微上扬，“我是打算给顾北当模特。”
“我画画收费的。”
宋闻溪妩媚地白了一眼顾北，“人体模特也不要吗？”
???
！！！
顾北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
好像也不是不行。
做人不能忘记初心，顾北曾经画画的初衷之一就是希望画出极具艺术品味的人体模特图。
就跟摄影三要素一样，人体模特最关键的也是漂亮！
如果宋闻溪当人体模特，嘶~
光是想想就人冒出为艺术献身的冲动。
顾北还没说话呢，苏漾突然大喊一声，“不行！”
两人被苏漾的喊声吓了一跳！
顾北回过神来，宋闻溪明显是开玩笑的，哪能当真啊。换成他自己给后者当男模...特还差不多。
“姐姐，别开玩笑了。”
“臭弟弟，你自己不要的，别后悔。”
苏漾听到顾北喊宋闻溪“姐姐”，不由柳眉紧蹙。之前说不能叫“苏总”，顾北就喊了“姐姐”，原来出处在这呢。
好呀！很好！
此刻两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跟打情骂俏似的。
苏漾面色一冷，“我要回去了。”
“快走，不送。”宋闻溪想也没想回答道。
顾北点点头，“路上慢点。”
苏漾见顾北不仅没有挽留，好像还巴不得自己早点走，又不想离开了。
万一她真走了，没准前脚刚走，两人就上楼深入交谈人体模特的事情了。
就算要走，也得拉着宋闻溪一起走。
苏漾转向宋闻溪，“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
“我们单独聊几句。”
“那改天再说，我要跟我的臭弟弟去吃饭了。”
正僵持不下时，周梦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人未至，声先到。
“顾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你们怎么在这？”
周梦晗惊讶地看着苏漾和宋闻溪。
顾北暗叹一声。
得，又来一个，正好凑一桌麻将。
“一起吃饭吧。”
周梦晗对宋闻溪点点头，搂住苏漾的胳膊，低声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正好路过。”
“呵。”
宋闻溪轻笑一声，拆穿了苏漾拙劣的理由。
明明特意绕过半座城来的，怎么不说顺道路过南天门。
周梦晗不用猜也知道苏漾肯定是专门过来的，不过早前就聊过了，公平竞争嘛，没关系。
多一个不多，相比起来，女人味十足的宋闻溪更具威胁。
周梦晗从兜里掏出一个绑着蝴蝶结的方形小盒子递给顾北。
“给，开业大吉！”
“谢谢。”
顾北接过，顺手放在兜里，并没有首接拆开。
“等我一会，我喊个人，一起吃酸菜鱼去。”
“好啊。”
顾北发信息邀请方雅一块吃饭，提前说了还有其他人。
方雅犹豫许久后，还是应邀前来。
......
半个小时后，五人坐在二楼包厢里，气氛有些微妙。
顾北右手边是宋闻溪，再过去是方雅。左手边是周梦晗，然后才是苏漾。
作为东道主，顾北坐在了离门最远的地方。苏漾成了和方雅一样的边缘人物。
当然，这顿饭不是什么商务宴请，没那么多讲究，没有上下级。几人也不会在意。
不过苏漾看到顾北“左拥右抱”，宋闻溪和周梦晗话里话外为顾北争锋相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饭局，那次她做东，带顾北出来，正式介绍姚婉清三人。
那年顾北卑微如蝼蚁，在苏漾身旁渺小如尘埃。但从未扭曲如蛆虫，眼中始终有光，平静淡然。
如今顾北成了最耀眼的人，可依旧坦然处之。
苏漾忽然明白为什么包括宋闻溪在内的女孩都喜欢凑到顾北身边了。
即便众美环绕，没有飘飘然，对谁都一样。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平静气场，不灼热，让人感觉很舒服。
闲谈时既不冷落谁，也不会故意挑起话题，安稳如泰山。
苏漾一时间有些恍惚，这还是曾经那个存在感极低的顾北吗？沈烨廷才是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人。
但仔细回想，顾北虽然很少露面，参加聚会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可并不会被人忽略。
恰恰相反，身边眼光高的人，反而都看上了顾北。
且不提连富三代精英企业家都看不上的宋闻溪，近乎白手起家的周梦晗，众多年轻精英追求的许黛滢，都喜欢上顾北。
像是方雅这样平凡的女孩，那就更多了。随便带顾北去一趟商场，都能等到好些女孩主动要联系方式。
苏漾有点茫然，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还是说因为习惯了顾北默默守在身边，从未变心。
现在的情况让苏漾觉得自己起初不在意的东西，后来才发觉是那么抢手，然后也变得在意了。
就像是小孩有很多玩具，本来并没有特别喜欢哪一个，但邻居小孩来家里玩，都看上了同一个玩具。这个玩具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跟玩具相似，都是抢的更香。但本质是越多优秀女孩喜欢的男孩，更吸引人。
相反，要是一个男的没有女孩喜欢，要么长相一言难尽，要么没有闪光点，或者是有很明显的缺点，让人无法忍受。
苏漾以前也没觉得顾北哪里特别好，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没有缺点也能算是优点吗？
苏漾不由怀疑几人是不是都是颜值党，非常吃顾北的颜值。
可怎么不见几人喜欢沈烨廷呢？平时谈论的次数都很少。宋闻溪也认识沈烨廷，但是谈不上喜欢，甚至还有点厌恶。
苏漾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看起来有些可怕！以至于方雅想搭话都不敢。
自从进了包厢，方雅心里就开始滋生自卑的情绪。所有人都在颜值、气质、家境方面完全碾压她。
方雅来之前就设想过这个场景，毕竟上午见到苏漾和宋闻溪时，就己经忍不住在心里把自己作对比。
可她最后还是选择赴约，哪怕换了一身衣服，依旧彻底输给三人。
没人嘲笑她穿的土，品味差，见识不多。相反，三人都很有礼貌，主动打了招呼。
但谈吐气质真的相差太大了，无需多言，光是站在一起，就能明显感觉到鸿沟般的差距。
这种感觉让方雅如坐针毡，首到顾北主动询问。
“方雅，你想吃什么？再点两个菜吧。”
“我...我都行。”
“你不是星沙的么，应该很能吃辣吧，要不要辣一点？”
“不用，我在这边待久了，没那么能吃辣了。”
“那就加个辣子鸡丁，喝的要什么？橙汁、椰汁？”
“橙汁。”
“行，有什么想吃的，你也可以扫码自己加。不用客气。”
顾北的声音不急不缓，就像是跟朋友聚餐，比较随意。没有刻意为方雅解围，却让方雅不再那么拘束。
不过方雅不拘谨了，顾北可就难受了。
桌下一只纤纤玉手正搭在他腰上，准备发动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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