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你！”
田秀秀气得手指都在颤抖，指着沈清霜，原本满心欢喜想着今天过来能显摆一番，可万万没想到沈清霜嘴巴这么厉害。
既然撕破脸，那谁都别想好过。
她非得让沈清霜也尝尝那种痛苦和怀疑的滋味。
田秀秀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自己就高枕无忧了？"
说着，她扬起下巴，一副挑衅的模样：“你恐怕是自己把麻烦引到身边来了，却还蒙在鼓里呢。”
“盛韵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任务她又和凌霄哥搭档，论样貌她不输你；论能力，她能和凌霄哥并肩作战；论家世，就算盛家现在不如从前，也比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强百倍，你说，朝夕相处的两个人，会不会......"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田秀秀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沈清霜！你竟敢......"她捂着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田秀秀眼冒金星。
"我跟你拼了！"田秀秀彻底失去理智，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沈清霜却冷静得出奇，沉声质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
暴怒中的田秀秀根本听不进去，只想在沈清霜脸上留下同样的伤痕，甚至更狠毒地想要毁掉这张让她嫉妒的脸。
沈清霜眼神一凛，银针出手，精准刺入穴位。田秀秀顿时半边身子发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田秀秀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使不上力。
沈清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这次任务是绝密行动，按理说连参与人员名单都不可能外泄。你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清霜缓缓俯身，指尖银针寒光闪烁："看来我刚才的猜测——"
她突然掐住田秀秀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一、点、都、没、错。"
"你，"银针抵上了田秀秀的颈动脉，"就、是、敌、特。"
"你血口喷人！"田秀秀脸色煞白，这顶帽子要是坐实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证据呢！"
沈清霜一把扣住她手腕，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刚才亲口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放开我！"田秀秀拼命挣扎，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我是听别人说的...对！是听来的！"
家属院里人来人往，沈清霜眯起眼睛——这个蠢货再嚷嚷下去，怕是要把不该说的都抖落出来。
"留着这些话去跟纠察队解释吧。"她手上使力，拖着田秀秀就往外走，"若是冤枉了你，他们自然会放人。"
"所以现在给我把嘴闭上，要是走漏了风声..."沈清霜的指尖在田秀秀的颈动脉上轻轻一划，"你说幕后的人，是会救你，还是急着灭口？"
田秀秀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闭上了嘴巴，过了一会儿，她也稍微回过了点神，开始努力思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经沈清霜这么一番分析，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她不能让这罪名就这么扣在自己头上，她必须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田秀秀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来这儿显摆了，这下可好，惹上大麻烦了。
在家属院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两人来到领导办公室。
到了领导那儿，沈清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讲述过程中，田秀秀几次想插嘴为自己辩解。
沈清霜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田秀秀瞬间想起之前沈清霜掐自己脖子时那毫不留情的狠劲，顿时吓得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田秀秀，刚才清霜同志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你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领导一脸严肃地审问她。
田秀秀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小声说道：“报告首长，清霜同志说的都是真的。”
但问到消息来源时，她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就这么一首磨蹭着，浪费了不少时间。
领导见她这副不肯悔改、遮遮掩掩的态度，神情愈发严厉：“如实交代，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沈清霜这时想起之前田秀秀跟自己说的话里有不少破绽，便趁机说道：“要相信国家，如实说出来。要是背后那些人没做错事，国家自然不会随便给他们定罪。可要是你一首推诿不说，到时候只会罪上加罪！”
田秀秀满心不甘，眼中闪烁着嫉恨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沈清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话还没出口，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领导，您一定要相信我哥哥啊！这个消息是我哥告诉我的，他也是听别人说起的。我向您保证，我哥绝对不会做任何错事！”
田安成？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去了！
领导眉头微皱，没有立刻说话。
田秀秀见领导不吭声，心里更急了，“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继续声泪俱下地恳求：“领导，我哥哥一向最热爱国家了。我是无意间听到他说起凌霄哥哥，缠着他求了好久，他才讲给我听的。”
“真的，这事儿真的和他没关系，全是我的错啊！领导，而且…… 我真的就只跟沈清霜个人说了，没再告诉过别人。”
此刻的田秀秀满心懊悔：要是当初没去找沈清霜显摆就好了。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吟片刻后，领导下达命令：“田秀秀，在陆凌霄任务结束之前前，需要委屈你配合调查。”
顿了顿，领导又补充道：“还有，把你哥哥叫过来。在这期间，除了我们几个人，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明白吗？”
田秀秀面如死灰，只能机械地点头。
“你放心，只要你没有做出勾结外敌这种事，我们不会刻意为难你。要是你之后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能帮我们尽快抓住幕后主使，你也能早点恢复自由。”
“好的，谢谢领导。” 田秀秀从地上缓缓站起身，路过沈清霜身旁时，脚步停顿了一瞬，随后赶紧擦干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等田秀秀离开后，沈清霜又和领导简单交谈了几句。她不敢多问陆凌霄的任务细节，这副懂分寸的模样倒让领导心生怜惜。
"小沈啊，"领导语气和蔼了些，"陆凌霄能成为全军最年轻的少校，靠的是真本事。你要相信组织，相信他。"见她还攥着衣角，又补充道："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首长关心。"沈清霜勉强扯出个笑容。
其实，除了担忧陆凌霄的安危，沈清霜心里还一首惦记着刚才田秀秀提到的另一件事。
陆家出事了！
也不知道爷爷能不能撑得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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