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也是假的?” 姚莹盯着舌根处旋转的黑色漩涡,耳道突然渗出血丝。“真相之蚀” 形态的影子伸出的指甲触碰到她肩头,皮肤瞬间皲裂,露出底下蠕动的香菜根须:“三百年前初代阁主用谎言封印我,现在该清算这笔账了 —— 你以为母亲割舌是保护你?错!她在你舌根种下的青铜钉,是防止你过早觉醒成... 吞噬一切的‘谎言之茧’!”
瘸腿黑猫的残骸突然拼成青铜罗盘,指针疯狂倒转,表面浮现出姚莹出生时的星象图:“书里提过!‘真相之蚀’每百年苏醒一次,需要祁氏双生的舌头当祭品!你哼的儿歌,是解开它牢笼的...” 乌鸦嘴刚喊出,罗盘被影子甩出的黑色舌头击碎,碎片中滚出的不是零件,而是姚莹幼年时佩戴的长命锁,锁芯里藏着半张泛黄的药方,字迹正在快速褪色。
“药方写的是‘以谎为引,以真为药’?” 教授的黑色黏液凝聚成药剂师模样,手中的烧杯沸腾着姚莹所有的谎言,“别天真了!那是初代阁主用祁氏双生的脑髓熬制的毒药!每次你尝到苦味,都是在饮下自己的... 啊!” 黏液突然被金色面具人残留的头骨碎片刺穿,头骨发出冷笑:“她早就是药引本身,你们都在白费力气!”
假姚莹化作的飞蛾群突然组成弟弟的脸,翅膀扑棱间抖落的不是鳞片,而是沾着血的香菜籽:“姐姐,还记得我总说‘我会保护你’?” 飞蛾嘴中吐出带刺的丝线,缠住她的喉咙,“这句谎言背后,是我用心脏为你挡住了七次‘真相之蚀’的侵蚀!现在,该你偿还了!”
千钧一发之际,哥哥的机械触须卷着半块发霉的状元饼残渣撞开飞蛾,触须关节处渗出带着腐臭味的机油:“饼里夹层藏着外婆的... 啊!” 触须被金字塔掉落的青铜舌头斩断,状元饼裂开,里面滚出的不是馅料,而是枚刻着 “破妄” 二字的青铜印章,印章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脑浆。
镇魂剑剑灵化作姚莹的初恋,剑身缠绕着腐烂的情书:“你说‘永远不会分开’时尝到的甜味,是用我的灵魂熬制的糖浆。” 剑尖挑起她的下巴,情书突然变成锁链勒住脖颈,“而现在,该用你的舌头... 偿还我的痛苦了!” 剑灵挥剑刺来,姚莹用青铜印章格挡,碰撞瞬间溅出的不是火花,而是初恋临终前绝望的眼神。
菜市场算盘碎片重组,拼成的人脸眼眶里滚出两枚刻着 “真”“谎” 的铜钱:“想分清虚实?先回答 ——” 算盘珠疯狂转动,发出指甲刮铁板的声响,“你以为此刻的反抗是自主意识?错!你所有的行动,都在‘真相之蚀’的剧本里!看看你脚下 ——” 算盘突然爆炸,碎片刺入她双腿,伤口处涌出带着墨香的黑色液体,液体里浮现出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每个画面都在不断扭曲变形。
“剧本?” 姚莹握紧青铜印章,印章突然发烫。影子的身体开始膨胀,化作由无数谎言与真相交织的巨物:“从你第一声啼哭开始,就在重复祁氏双生的宿命!你以为哼出儿歌密码是转机?那不过是让‘真相之蚀’彻底苏醒的仪式!” 巨物张开血盆大口,里面伸出的不是舌头,而是姚莹从小到大说过的每一句谎言与真相,正在相互吞噬。
就在这时,姚莹舌根的黑色漩涡突然剧烈震动,她尝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 —— 像是腐烂的真相与新生的谎言在味蕾上厮杀。记忆碎片中,母亲割舌前的微笑突然变得清晰,她的声音在姚莹脑海中响起:“小莹,记住... 谎言的背面不是真相,是...” 话未说完,金字塔彻底崩塌,无数舌头状的建筑从地底升起,每座建筑上都刻着不同的 “真相” 与 “谎言”。
金色面具人的头骨碎片突然重组,初代阁主的脸在虚空中浮现:“精彩!当‘真相之蚀’与‘谎言之茧’相遇,新世界的法则即将诞生!” 他的身体被黑色雾气吞没,雾气中出现了无数戴着面具的人,每个人都在重复着自相矛盾的话语:“这是真相”“这是谎言”。更惊悚的是,姚莹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透明,而在黑色漩涡深处,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正在缓缓走出,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终于见面了,另一个我。你以为能逃脱命运?别忘了,所有的‘真相’与‘谎言’,不过是我们手中的... 玩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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