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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宫女课堂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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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晓,冷宫内一片生机。

程清清换下郡主朝服,改穿一袭素雅淡蓝对襟长袍,脚踏布底软靴,在石板路上急步而行。

身后跟着小宋、花儿及数名新晋厨娘与药膳学徒——她精心挑选的宫女团队。

她抬手一挥,众人立在一处石阶前。石阶之上,悬挂着用竹简写就的横幅——

“冷宫首届宫女烹饪与生存课堂,今日开课。”

花儿低声咕哝:“这……这叫什么课堂?听着像山寨大学。”

程清清笑了:“这不叫山寨,这是‘造星’,我们要把冷宫一众宫女培养成‘后宫明星厨娘’,才能稳固人心、扩张影响力。”

小宋挠头:“主子,这课堂第一课……要教啥?”

程清清眯眼:“第一课,‘如何用一碗锅气饭收服你的上司’。”

众人面露疑惑,她却指向上首场地:“各位见过如今后宫最火的西大家族嫔妃吗?她们端的是金盘锦碗,而我们要教的是——一碗朴素的锅巴饭,也能让她们为你跪地称臣。”

程清清登上石阶,举起竹简,朗声道:

“今授各位第一点:掌勺需先掌心。宫女做膳,先要赢得主子信任。今日分三步:示诚、显技、试心。”

说完,她示意小宋端来三碗色泽各异的“小菜样本”,分别是:

花椒香脆萝卜丁——清冽带辣,适合刚入宫者醒胃。

糖渍银耳枸杞羹——甘润护嗓,为久处内室之人补气。

青梅荷叶凉粉——清淡解暑,给宫中养生派的人情自暖。

“示诚者,先用一碗羹,向主子行三揖:行者入局,心昭昭;两揖结誓,意诚诚;三揖答谢,人归心。”程清清示范三揖,动作优雅。

花儿学成,半跪半揖,却差点跌倒,激得众人哄笑。

程清清莞尔:“示诚非仪式,可是心意。谁示诚靠形式,终为敷衍之举。”

示诚过后,程清清抬手示意众人移步锅灶处,面前整齐排放三口砂锅。

“显技篇,锅气三式:‘爆香入骨’、‘慢熬留底’、‘勾芡提味’。爆香即点火前置,锅底先热花椒与葱段,让食材入锅便带香;慢熬,意在留底气,待锅巴金黄,却不糊口;最后勾芡,令汤汁包裹米粒与食材,入口满溢。”

言罢,她折腰起火,一把辣油入锅,噼里啪啦炸出香气;再一瓢山野药汤流入,锅内冒起白烟;片刻后,一碗“爆香药膳锅巴粥”呈上。

众人闻香倾巢而出,争相品尝。那一口,既有药汤余韵,又有锅巴清脆,惊呼连连。

“师傅好手艺!”宫女小叶拍手称赞。

“我甘拜下风!”太监阿凡一边剔锅巴边竖大拇指。

程清清居中微笑:“显技虽重要,亦要见机行事。锅气虽好,亦要看主子需寒需热,分寸相宜。”

当众正酝酿第三道菜“青梅荷叶凉粉”时,程清清忽然提议:

“第三式试心:我将分别在两碗凉粉中加入少量‘桂皮’和‘藿香’,主子无论喜好哪种,即可看出TA对寒热与药性的偏好,从而对膳食再行调整。”

她示范舀出两碗,摆在众人面前。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尝鲜。

这时,站在后排的沈婉柔突然上前,毫不犹豫地抿了第一碗,露出舒心笑意:“此碗藿香清雅,不似桂皮辛烈,倒与我脾性相投。”旁人见状,也陆续尝试。

程清清点头:“得此心者,见心。试心之法,可让我们准确掌握主子所好,从而更贴心地服务。”

示诚、显技、试心三式讲毕,程清清宣布:

“今日考核:三人一组,取庭院常见蔬果,十分钟内完成‘示诚→显技→试心’三式演练。第一组,花儿与王小六;第二组,阿凡与蓝玉;第三组,柳儿与赵炉。”

考核一声令下,六人火速行动。比赛过程中不断出状况,或配方弄错,或太咸太淡,或忘记示诚三揖,引来哄笑。

最终,花儿与王小六凭借“锅巴萝卜丁粥”拿下最高分,赢得“今日最佳宫女厨师”称号。

程清清笑眯眯为其授匾:“‘宫廷新秀’——愿你们以此为始,步步高升。”

消息传至朝堂,御前数位大臣口口相传:

“听说义德郡主亲授宫女课堂,可堪比大学开课。”

“此举虽属怪诞,却颇能稳固内宅人心。”

“若将宫女培养成千人厨艺队,倒是扫荡蛊惑之良策。”

太子李长安暗中笑道:“清清这招,把后宫与朝堂都拴在了锅里,谁敢动她?”

而后宫内,韩婉儿素隐侧的嫔妃们也得知此事,纷纷心生戒备。她们或请求传授,或暗寻新法对抗。

当晚,苏莲香现身冷宫小课堂门口,面色凝重,低声道:

“主子,甘露亭的暗夜信号己接,我带来更重的情报。”

程清清让下,二人并肩进入内院。苏莲香从怀中取出一枚“秘银印章”与一封“东厂密录”:

秘银印章:用于东厂高级内监密会。

密录内容:罗列了三年前内监与太医院串通的完整流程,连带一份“误导奏折”草稿。

程清清翻阅后,眼中闪过怒意与兴奋:“正中下怀,原来幕后之手,比我想象更深。”

深夜,冷宫小课堂礼堂灯火通明,廊柱上挂起新一批竹简——

“第二期:宫女生存与权谋基础课——如何用一碗饭,赢得一个朝堂?”

程清清独自倚栏,月影倩倩,轻声自语:

“有人说,饭能暖人心;也有人说,书能定天下。我的课堂,将二者并行,用锅气饭铺就真相之路,助我步步为营——终让皇城为我翻锅。”

而在月色深处,那枚秘银印章闪烁着寒芒,昭示下一个更险恶的斗局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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