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意识到自己的九阳圣力太强了，苏晚晴的月魄之力根本撑不住。
质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一旦要是引得苏晚晴体内的月华本源暴乱，他也会受到反噬。
顾长歌眼神凝重，九阳圣力输出稳如磐石，神识牢牢锁定苏晚晴体内灵力的每一丝变化。
他也在赌，赌苏晚晴积攒己久的月华本源，能扛住九阳圣力。
苏晚晴坚持的时间越多，月魄灵力便会不断被淬炼，更加精纯。日后灵力不仅在质量上超越其他修士，冲击瓶颈的难度也会更小一些。
不过要想抵抗霸道的九阳圣力，绝非易事！
此刻苏晚晴死死咬着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她疯狂运转功法，试图调和。
就在她感觉身体和意识都要被撕裂的刹那，月华本源感受到危机，主动反扑。
看似微弱的九阳圣力，仿佛受到了挑衅，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嗡~！”
一股比之前强横了数倍不止的至阳圣威轰然爆发！如同被激怒的君王，带着焚尽八荒的霸道意志，狠狠地撞向入侵的月魄之力。
“嗤嗤呲！”
剧烈的能量湮灭在两人体内爆发！
痛！
但奇异的现象出现了。
在至阳圣力与月魄寒力激烈交锋、互相湮灭的边缘地带，那些破损的经脉壁障，在这两种极端力量的反复冲刷、撕裂、又重组过程中，竟然真的被强行拓宽，撕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过程虽然痛苦，但效果好的出奇。
洛芊芊的乙木生机帮顾长歌重塑经脉，而苏晚晴的月魄寒力帮忙拓宽并加固了经脉。
顾长歌忽然心头一震！
当九阳圣力在极致压力下爆发，强行湮灭掉一丝月魄寒力时，一股精纯无比、仿佛蕴含了日月精华本源的能量，竟被百倍返还系统瞬间捕捉。
并且经过百倍增幅，如同甘霖般反哺回他那濒临崩溃的身体！
这股能量精纯而温和，迅速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和内腑，修复着被冰火之力撕裂的伤口，甚至有一丝融入了那缕壮大了少许的九阳圣力本源之中！
不仅有效，还有奇效！
顾长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再次主动引导九阳圣力，将苏晚晴输入的月魄寒力更精准的引向那些堵塞最严重的经脉节点。
主动碰撞以激发九阳圣力的反击。
苏晚晴感受到月魄之力消耗速度陡然间加快，而顾长歌体内的那股至阳之力波动强烈！
她眼中异彩连连！不由主动加大月魄之力的输出，甚至调动月华本源去吞噬那股至阳之力。
太疯狂了！
苏晚晴就像是一个双目赤红的赌徒。
一个不小心，她的本源受伤，很可能会掉落境界，损伤道基。
顾长歌感受到苏晚晴的决心，他也疯了！强行运转帝皇心经，调动九阳圣力迎战月华本源。
狂暴的冰火之力内肆虐、湮灭、新生！
每一次交锋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每一次湮灭后的百倍返还，又带来新生般的滋养和强化！
破损的经脉被强行贯通，淤塞的杂质被狂暴的能量洪流冲刷带走，新的、更坚韧的通道在毁灭与新生中缓慢构筑。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顾长歌终于停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显然消耗不小。
而苏晚晴，则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被冷汗和血污浸透，疲惫不己，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这一次，她没有突破，但是带来的好处却比之前全部修炼加起来都要多。
苏晚晴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月华本源升华了，月魄之力更不用说了。
这是质的飞跃！
“师兄， 我的灵力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好，不过下次还是注意点。刚才有点太冒险了。”
“嗯，我都听师兄的。”苏晚晴小鸟依人道，脸上满是雀跃、幸福的笑容。
顾长歌盘坐调息，体内原本如同废墟般的经脉网络，此刻如同被洪水冲刷过的河床，虽然依旧残破不堪，许多地方只是勉强贯通，脆弱无比，但至少关键的几条主脉和连接丹田的路径被打通了。
这意味着，他运转帝皇心经的效率将大大提升，甚至可以吸收炼化外界灵气或者他人输入的灵力了，而且速度还很快。
更重要的是，那缕九阳圣力本源，在刚才的极限对抗和百倍返还的滋养下，明显壮大了不少，散发的至阳气息更加凝练！
今晚收获太大了！！
......
苏晚晴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柳寒烟见到气息萎靡的苏晚晴，不由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
“没有，我好得很！”
柳寒烟定睛一看，发现苏晚晴虽然气息不稳，但眼神晶亮，周身散发着一股圣华的气息。
“你...结丹了？”
“没。”苏晚晴笑盈盈道，“还需要一些时日。”
柳寒烟很快明白苏晚晴这是去了顾长歌那一趟，大有收获。
“成功了？！”
“对。谢谢师姐。”
这是苏晚晴第一次跟柳寒烟真心道谢。
若不是后者建议，她今晚也不会用月魄之力刺激顾长歌体内的那股至阳之力。
柳寒烟看得出苏晚晴有多高兴，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能明显感觉到后者的变化。
“真是恭喜你了！苏师妹。”
苏晚晴听出柳寒烟话里的酸味，主动挽住后者的手臂。
“师姐，下次你也可以试试把本源之力输送给顾师兄。”
“本源之力？！”
柳寒烟美目圆瞪，“你疯啦？！万一本源受损，你还想不想结丹了。”
“只要控制好就没事，而且你肯定想不到。不仅我受益，顾师兄的至阳之力还壮大了不少。”
“此话当真？”
“明天你去找他就知道了。”
苏晚晴捂嘴打了个哈欠，“师姐，我乏了，先去休息了。”
柳寒烟眼底闪烁不定，她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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