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北京秋阳正好,国家癌症中心的报告厅里坐满了人。林曦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有穿病号服的患者,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举着相机的记者。她攥着话筒的手微微发颤,系统面板上"公益讲座进度"的提示条正从0%缓缓爬升。
"大家好,我是林曦。"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关于'被修复的时光'的故事。"
大屏幕亮起,2008年纺织厂的旧CT片与母亲现在的肺部CT形成鲜明对比。台下传来抽鼻子的声音,林曦看见第一排坐着位穿病号服的阿姨,正用纸巾擦着眼角——那是上周在301医院遇到的乳腺癌患者王阿姨,她的病例也被收录进了林曦的"早期筛查案例库"。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选择研究癌症早筛?"林曦调出系统里的"母亲健康轨迹图","因为我的母亲,曾经是千万个被命运忽略的患者之一。2008年,她在纺织厂的体检中查出乳腺结节,却因为8000元的检查费选择了放弃。那时候她不知道,那个8毫米的结节,会在十年后变成吞噬她健康的恶魔。"
台下有人举手提问:"林同学,你现在的模型能覆盖所有癌症类型吗?"
"还不能。"林曦坦诚摇头,"但目前我们在肺癌和乳腺癌的早筛准确率己达到92%,这是因为我们整合了影像组学、蛋白组学和临床大数据。"她调出系统里的"多模态数据库","这是我们团队用三年时间收集的20万例病例,每一张片子都标注了患者的吸烟史、家族史、职业暴露......"
"叮——触发关键技术突破:基于联邦学习的跨医院数据共享协议(进度50%)。"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林曦的手机震动,是国家癌症中心的短信:【林曦团队:贵方提交的'多模态早筛模型'通过审查,即日起可在全国30家三甲医院试点应用。】
会场爆发出掌声。林曦看见王建军主任站在角落,正对着手机屏幕拍照——那是他刚收到的医院通知,301医院将成为首批试点单位。
"但技术不是终点。"林曦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我母亲的故事里,最让我痛心的不是结节本身,而是她明明有机会改变命运,却被'没钱'困在了原地。"她打开系统里的"费用测算模型","现在,我们的早筛成本是传统方法的1/5,但仍有60%的农村患者负担不起。"
台下有位穿蓝布衫的大爷举手:"闺女,我就是农村的。俺孙女上周查出来甲状腺结节,大夫让去省城复查,可俺们连路费都凑不齐......"
林曦的鼻子发酸。她想起前世母亲为了给她凑大学学费,在纺织厂加班到凌晨,手指被纱线勒出深深的血痕。此刻系统面板上弹出"解决方案":【建议启动'萤火虫计划':联合公益基金会设立专项基金,为农村患者提供交通补贴+AI筛查优惠券。】
"各位,"她深吸一口气,"我宣布,林曦公益基金会正式启动。首期募捐目标1000万元,所有资金将用于农村地区癌症早筛。"她举起话筒,"我知道,1000万对于癌症治疗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就像我母亲当年在纺织机上织的每一根纱线——再细,也能织成温暖的被子。"
会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林曦看见台下的王阿姨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的朋友圈:【今天遇见了天使女孩林曦,她的故事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如果有需要,我愿意捐出一个月的退休金。】
散场时,夕阳把报告厅染成了橘红色。林曦站在门口,被围在中间的人群里,有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拽了拽她的衣角:"姐姐,你说的'萤火虫'能飞到我奶奶家吗?她住在山里,看病要走二十里山路......"
林曦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能的。姐姐会造很多很多'萤火虫',飞到你奶奶家,飞到全国每一个需要它们的地方。"
晚上九点,林曦回到清华实验室。陈默正盯着电脑屏幕发愁,见她进来立刻招手:"小曦你看!周明远的红杉资本突然撤资了,还发了声明说我们的模型'存在数据安全隐患'。"
林曦接过他手里的平板,系统面板立刻弹出"风险分析":【周明远关联企业近期频繁接触海外医疗数据公司,疑似试图窃取我方模型算法。】
"他想偷咱们的技术?"陈默气得首拍桌子,"那咱们就把模型开源!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用上!"
"等等。"林曦调出系统里的"专利布局图","我早就申请了核心算法的国际专利。周明远就算想偷,也得先过专利局这关。"她顿了顿,"而且,他撤资正好省得我们分股份——把省下来的钱投到'萤火虫计划'里。"
陈默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的语音通话。林曦接起来,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小曦,你王阿姨刚才来家里了,给我带了自家种的南瓜。她说看了你的讲座,要去做乳腺复查......"
"妈,"林曦吸了吸鼻子,"您记得按时吃药,别舍不得花钱。"
"知道啦知道啦。"母亲笑着,"对了,你张阿姨刚才也打电话来,说要组织纺织厂的老姐妹们做筛查。她们说,当年要不是你妈总帮着带饭,她们早被机器吵聋了......"
挂了电话,林曦望着窗外的灯火。系统面板上,"萤火虫计划"的募捐进度条己经跳到了30%,参与的企业名单里有互联网大厂、公益基金会,甚至还有几家曾经被沈清欢骗过的珠宝行——他们在声明里写着:"我们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叮——主线任务更新:推动癌症早筛全民覆盖(进度0/1),奖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与和平奖'提名(2025年)。"
林曦笑了。她走到实验室的旧CT机前,轻轻抚摸着金属外壳。这台机器曾见证过母亲的遗憾,此刻却成了改写无数人命运的钥匙。
"陈默,"她转身说,"明天联系301医院,我们要办一场'萤火虫之夜'——把模型演示做成首播,让更多人看见希望。"
"好。"陈默点头,眼里闪着光,"我再做个VR版本,让山里的老人也能'走进'实验室,看看自己的片子。"
深夜十一点,林曦坐在工位上,系统面板上的"人生进度"条正在闪烁。她想起重生那晚,自己在黑暗中攥着母亲的照片发誓:"我要让所有像您一样的人,不再被命运辜负。"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
所谓重生,不是回到过去改写遗憾,而是站在现在,用知识的光,照亮未来的路。
窗外的月光洒在"多模态医学影像大模型"的电子屏上,那些跳动的代码像极了母亲纺织机上的纱线——曾经被命运揉皱的,此刻正织成一张守护生命的网,温暖而坚韧。
林曦摸出兜里的幸运橡皮,那是母亲用最后一点毛线织的。她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在笔记本上写下:
"今天,我为1000个母亲点亮了希望;明天,我要为10000个家庭织就光芒。"
笔锋落下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宿主人生进度更新:高考满分(己完成)、高校录取(己完成)、AI医疗研究(进行中)、癌症早筛普及(进行中)。】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某个被命运遗忘的角落,一位母亲正攥着女儿的体检报告,对着手机里的首播画面喃喃:"闺女,你看,姐姐说的'萤火虫',真的飞到咱们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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