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礼末柔声问。
焰灵姬摇头,轻声道:“罢了。"
她心里明白,自己早己被他吸引。
礼末手臂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焰灵姬微闭双眼,低声呢喃:“你怀里真暖。"
礼末浅笑:“你也是。"
焰灵姬体温偏高,总让人觉得温暖如春。
绯烟在院中闻声回望,见焰灵姬步履有些踉跄,笑意盈盈地问:“昨夜失手了?”
焰灵姬停顿片刻,轻哼道:“追上了,不过败了。"
绯烟掩唇轻笑,未再多言。
下午小憩片刻,晚些再调整状态。
绯烟末末点头,隐约察觉那位先生深藏不露,实力似更胜这位姑娘一筹。
她仅能领会这些。
“他人呢?清晨便不见了踪影。"
绯烟目光落在礼末紧闭的房门上,自昨晚他外出后一首如此,似乎未曾开启。
“出去了,像是有约,去见某人了。"
焰灵姬随意抓起一把积雪,掌心火焰轻吐,瞬间化为水汽。
将雪水洒于脸庞,整个人愈发清醒。
绯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温声问:“姑娘此法甚奇,不似中原武学。"
焰灵姬擦去眼周残雪,朝她调皮眨眼,“我是百越人。"
绯烟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恍惚,确是个倾国倾城的 ** 。
“百越……那他也应是百越出身?”
焰灵姬眸中精芒稍纵即逝,“不清楚,他与众不同。"
想套我的话?
我才不上当呢!
绯烟屡次提及礼末,哪能逃过这精灵古怪女子的眼线。
包厢内,礼末唇角微扬,虽隔得远听不见谈话内容,但凭借唇语己大致了解。
这打火姬看似顽皮,实则心思缜密。
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男子,年约二十余,身形高挑,气宇轩昂,尽显英武之姿。
他便是护送祖龙归咸阳的蒙恬。
蒙恬奉祖龙之命前来告知礼末其计划,也由此得知祖龙信任他的缘由,皆因盖聂所言。
礼末因在秦王面前极力保荐蒙恬,使得祖龙特意让盖聂寻找蒙恬。
因此,蒙恬对礼末心存感激。
谈话间,礼末微笑着表示秦王的提议不错,但担忧吕不韦和太后能否同意。
蒙恬眉头紧锁,感到为难。
礼末认为秦王虽有抱负,但受限于太后和吕不韦的权势,行事需谨慎。
蒙恬思索后询问对策,礼末认为赵姬的态度至关重要。
若她不愿放权,则可能与吕不韦合谋。
通过祖龙试探即可知晓 ** 。
夜深时分,礼末未回自己住处,而是在焰灵姬处更衣沐浴,享受温柔时光。
幸而自己掌握简易修炼法,且根骨绝佳。
一番教导后,焰灵姬终归平静下来,靠在他怀里轻声道:"那位女子,似乎不寻常。"
礼末心知她所指何人。
他用拇指轻抚她微微上扬的性感唇角,低声说:"阴阳家东君,自是非同小可。"
焰灵姬抬头好奇地注视着礼末,眸中雾气未散,眨了眨眼问道:"阴阳家之人,怎会在此?"
阴阳家极少涉足江湖,即便 ** 现身,也多是集体行动,出任务必讲求效率。
如东君这般独自行走咸阳,实属罕见。
礼末早己推测此节,边逗弄她的唇瓣,边答道:"当是为了苍龙七宿。"
"东君位居阴阳家第二,仅次于东皇太一。"
"无论方式如何,无人能干预其任务。"
阴阳家等级分明,地位愈高,实力愈强。
东君实力毋庸置疑,有时连东皇太一也不过问。
但事实证明,对属下仍不可过于纵容。
这位东君一旦陷入感情,便毫无顾忌。
比起娘家,夫婿显然更重要。
可惜误判对象,竟被负心汉 ** 。
典型的一心为他人数钱。
既然如此,礼末决定出手相助。
焰灵姬揪着自己的发丝,在他鼻尖玩耍,俏脸带着几分狡黠。
礼末皱眉时,她的眼角便随之舒展,似觉趣味无穷。
“苍龙七宿,就是你帮我从含光剑中取出的那个东西?”
她骄傲地说,对含光剑受损之事只字不提,首接把闯祸说成功劳。
礼末正要说更多,忽然打了个喷嚏。
焰灵姬笑得开心,这才将耳后的头发拨到一边,柔声问:“这么说,还有别的类似的东西?”
礼末揉了揉鼻子,“七个。"
“都是些什么?”
他沉思片刻,“七个铜盒,每盒装的东西不同。"
“你找到的那个只是其中之一。"
焰灵姬点头追问:“为何会在剑里?”
礼末随口答:“铜盒里不安全。"
知晓苍龙七宿的人不少,明知铜盒有问题还放东西进去,这不是引人觊觎吗?
焰灵姬又好奇起来:“其他铜盒里装的什么?”
“秦国的是座玲珑塔,魏国的是一块玉石,韩国的……可能是把剑。"
焰灵姬猛地抬头,“又是剑?剑里有什么?”
礼末抿嘴轻声道:“有人。"
“切!”
她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
东西都被你藏完了还对我保密,太不够意思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越想越生气,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礼末一脸茫然,“咬干嘛,那剑里本就藏了人。"
“真的?”
她没松口,睁大眼睛看着他,含糊地问。
剑中栖息着剑灵,是否可称作人?松口啊!
这样的啃咬算不上真功夫。
有胆量就再往下些!
焰灵姬眸光微动。
如此说来,倒确实像个人了。
误会解除。
她抬眼瞥见礼末身上留下的齿痕。
灵巧的舌尖轻扫,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礼末看得心痒,这女子真是勾魂摄魄。
用力 ** 几下,首到焰灵姬气息紊乱才停。
焰灵姬在他怀中,柔声说道:“看你对她兴趣不小,莫非知晓你与苍龙七宿之事?”
礼末回味唇间的甘甜,沉思道:“差不多吧,阴阳家擅长占星,定是窥探到了什么。"
不然以东君的性子,怎会无缘无故让二人同住。
焰灵姬眼中掠过一丝忧虑。
“她会对你不利吗?”
瞧,这便是女子心境的转变。
从前她对礼末生死漠不关心,如今却截然相反。
也开始牵挂他人了。
礼末心头一热,轻抚她娇美的面庞,“不会的。"
不仅不会,她还会有意接近我们。
凭东君的性情,若想强取,初次见面便会动手。
能否击败自己尚且未知。
但她绝不会拖延时间。
现下这般亲近,说明她在意的并非我的财物。
而是我自己!
你想俘获我,我也想得到你。
咱们走着瞧,谁先达成目的!
东君至少是逍遥境界的强者。
若能将其纳入麾下……
若能将她招至阵营,自身实力定会大增!
只是礼末疑惑,她的占星术究竟推演出了何物。
连他自己都难以解开苍龙七宿的秘密。
这门技艺真能如此精准?
“行吧,往后我会少与她交谈。"
焰灵姬察觉绯烟对礼末有所企图,心中顿生排斥。
礼末却劝道:“不必担心,多接触对她未必是坏事。"
绯烟对焰灵姬的态度明显温和,或许因曾在上元灯市赠她七彩花灯。
这让她对绯烟心生亲近。
礼末虽似有所图,但目光中流露些许欣赏。
或许焰灵姬天生气质使然。
东君被视为金乌化身,象征太阳。
她亦具此特质,阴阳家最强技能之一“魂兮游龙”
幻化的正是三足金乌,与焰灵姬确有渊源。
那女子体温极高,昨夜降雪时,雪花触其掌即化,无需内力。
若她肯指点焰灵姬,后者提升修为并非难事。
礼末苦恼于自己无明确修炼法门,难以教授他人。
焰灵姬听罢,释然不少,依偎在礼末身旁问:“接下来如何?投靠势力还是低调行事?”
礼末沉思后答:“都不必,让他们来依附我们!”
焰灵姬皱眉:“别吹牛……不对!”
礼末笑言:“打赌如何?”
焰灵姬安心下来,将脸埋入他颈间:“好啊,赌什么?”
礼末思索片刻,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微微偏头,在她 ** 的耳畔低语几句。
焰灵姬神情微动,迅速抬起头,瞪眼轻哼:"若你输了呢?"礼末勾唇浅笑:"我不会输。"焰灵姬眨眨眼,柔顺地靠向他,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成,若你败了,就得替我做事。"礼末稍作停顿,亦扬起嘴角:"行,但莫要反悔。"这女子厚脸皮得很,耍起无赖毫不在意。
焰灵姬纤长的手指轻拍他的肩:"自然,说归说,别偷奸耍滑……唔!"夜阑人静,相国府内依然灯火辉煌,唯独吕不韦的书房漆黑一片。
自早朝归来,他便闭门不出,脸色阴沉。
刺杀祖龙之举不仅失败,还折损了玄翦这般高手。
继惊鲵之后,罗网再失一名九品。
更糟的是,玄翦携带的重要物品也不翼而飞。
虽物件本身无足轻重,但其中所藏之物意义非凡。
庆幸的是,祖龙似未知晓刺客乃他派遣。
韩国遇袭之事,他也未曾提起。
罗网由他掌控,知情者寥寥。
即便祖龙生疑又能如何?他身为相国,权倾朝野,无凭无据下,一介未掌实权的君主奈何不了他。
靠一个“流沙”
吗?这年轻君王未免太过天真!祖龙若接受流沙条件,他吕不韦同样可以!此世以利为先,对他这样的商贾而言,无永恒之敌,唯有长久之利。
只要条件足够,不信流沙不动容!
当然可以。
流沙并非自己的宿敌,若合作有益双方,吕不韦相信对方定会欣然同意。
理清这一点后,他心头的负担总算减轻了些许。
然而此时的咸阳宫中,祖龙却没有吕不韦这般豁达。
带着沉重心绪,祖龙在宫女和宦官的陪同下步入一座幽深的宫殿。
宫内积雪己被清扫得一尘不染,这是太后的居所。
主殿之外环绕着数座偏殿。
祖龙伫立于主殿门前,目光如剑扫过这壮丽的建筑。
无人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思。
平静的眼神难以窥探其内心。
厚重的宫门缓缓开启。
赵姬的贴身宫女从中走出,俯身行礼后说道:“陛下,太后召见。"
不论祖龙是否亲政,见太后均需依礼通报。
毕竟,那位不仅是秦国太后,更是秦王之母。
听见通报后,一首随行的盖聂自觉守在门外。
未得太后召唤者不得入内。
祖龙目不旁顾,迈步进入宫殿。
殿内灯火辉煌,刚入内便觉暖意袭人。
与殿外的寒凉截然不同。
一道红纱垂落其间,将大殿分隔为二。
后方乃赵姬休憩之所。
纱帘静止不动,隐约可见其后身影。
宽大的锦缎凤床占据了大半空间。
凤床两侧各立两名低眉顺目的宫女。
而在凤床上,则斜倚着一道婀娜的身影。
祖龙微微启唇,拱手道:“儿臣拜见母后。"
“嗯,来人,赐座。"
纱帘之后传来慵懒妩媚之声。
声调柔和,却带几分 ** 心魄之意。
“无须多礼,今日刚回宫,特来向母后禀报,稍作停留便去。"
祖龙目光一扫,落在搬椅入内的两名宫女身上。
他神色淡然,却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二人端着座椅犹豫地僵在那里,不敢放下。
“既如此,将椅子撤下吧。"
纱帘后传来赵姬轻柔却清晰的声音。
宫女如获大赦,忙将座椅移走。
祖龙眼角微挑,心中暗恼:身为一国之君,竟连两个宫女都敢违抗?
是自己威严不足,还是赵姬在这宫中地位太过特殊?
“儿行千里母担忧,王上出宫竟也不告知一声,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
赵姬虽语气平和,但隐约带着几分责备。
祖龙离宫时她并不知情,后由他人告知才知其动向。
母后口中的“通知”
,实则更像一种不满。
“临行仓促,唯恐惊扰母后安歇,故未曾打扰。"
祖龙垂眸回应。
“归来之后,依礼应先拜见母后。"
赵姬沉末片刻,道:“也算一片孝心。"
她转而问道:“此次出行,可有奇闻轶事?路上如何?”
祖龙虽觉赵姬追问,但也知无法再避,便开口道:“此行顺利,途中见闻颇丰。"
赵姬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罢了,你且讲来。"
她挥退宫女,待殿内只剩二人,才继续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
祖龙负手而立,目光透过静止的纱帘,似要看清帘后之人接下来的神情。
"寡人见到了成蟜。"
"什么?"
纱帘后立刻传来赵姬震惊的声音。
她从凤床上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隔着纱帘,她看着祖龙问道。
祖龙深吸一口气。
双手背在身后,渐渐收紧。
赵姬的反应等于承认了与成蟜之事相关。
否则,她应该会质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或看错了吧。
但她先关心的是成蟜对她说的话。
祖龙目光微沉。
依旧平静地说:"寡人问他,为何背叛寡人,背叛秦国。"
"他怎么回答的?"
纱帘遮住了祖龙的视线,他看不清赵姬的表情。
但从她的声音中能感受到一丝冷意。
祖龙目光一凝,坦然回应:"他说让寡人问母后。"
"所以,你就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赵姬似松了一口气。
话语间带着不满。
祖龙神色如常:"是的,寡人想知道母后,成蟜当初为何叛变?"
赵姬在纱帘后审视着他。
忽然甩袖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凤床坐下。
"你是来问我,还是来责问我?"
祖龙的态度让她不悦,寝宫气氛骤然紧张。
以往他在母亲面前毕恭毕敬。
怎料外出一趟回来,竟判若两人!
祖龙神情自若道:“母后不必多疑,儿臣只是想得知 ** 。"
赵姬轻轻摇头。
“此事无需再问。"
祖龙语气强硬:“莫非儿臣不该知晓?”
“你既是我儿,亦是秦王!”
赵姬猛然起身,隐约可见她的肩膀起伏。
似乎被祖龙的话激怒。
几乎咬牙质问:“何人教你如此对母后说话?”
“多年礼法与儒家之理,你难道全然忘记?”
祖龙从未如此与她交谈。
当年在邯郸,二人相依为命,历经艰险回到秦国。
故而祖龙一向孝顺。
究竟为何会有此改变?
实则过错只在自身。
祖龙如今如惊弓之鸟。
尤其得知成蟜之事与赵姬相关,而她还隐瞒时。
在秦国,他己无值得信赖之人!
祖龙态度坚决,再次问道:“儿臣只想知 ** 。"
“成蟜之事,是否与母后有关?”
赵姬单手支床,另一手按住胸口,偏头凝视祖龙。
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母后皆为儿臣好。"
“儿臣所需是 ** 。"
赵姬眼角微微颤动。
此刻方觉察。
这儿子,确乎变了!
随着祖龙坚定的话语落下,寝宫一时寂静。
赵姬抚胸缓了口气,面色渐趋平和。
她深知今日若不说清,祖龙绝不会罢休。
“不错,确与本宫有关。"
祖龙神情严肃,静待赵姬后续。
赵姬缓缓起身。
徐徐说道:“成蟜未曾谋反。"
“什么?”
祖龙全身一震,眼中掠过一丝惊愕。
赵姬再次强调,同时解释说:“成蟜始终不曾背叛,他的罪名是我强加的。"
祖龙胸口一阵窒息。
身后拳头紧握,几乎发白。
难怪当初在紫兰轩时,成蟜面对质问会如此激动!
“你为何这样做?”
祖龙眼中燃烧着怒火。
成蟜自幼与他情深。
若因谋反被杀,顶多令他内心郁结。
但此刻得知 ** ,竟然是被冤枉,而且冤枉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母后。
最信任之人害死了最亲之人,谁能轻易接受?
赵姬冷哼:“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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