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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军中布局,皇子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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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对种师道的拜访,并非一时兴起。那日长谈之后,他便着手安排。除了之前备下的重礼,后续的钱粮资助更是源源不断。更让种师道心折的,是李青通过其情报网,时不时送来的一些关于边疆防务的独到见解和辽夏两国边军的细微动态。这些情报,往往比官面上塘报更为及时精准,有时甚至能预判敌军的小股动向,让种师道在纸上推演时,都觉如有神助。

“李东家,你这些消息,从何而来?”种师道不止一次惊叹。

李青总是笑而不语,只说是“商队往来,道听途说”。

种师道何等人物,自然不信这般说辞,但他深知李青并非寻常商贾,对其愈发敬重,引为忘年之交,常以“贤弟”称之。

李青见时机成熟,便寻了个由头,让狄小五押送一批“劳军物资”前往种师道所在的州县。说是劳军,实则是给种师道送去一批精良的兵刃和甲胄,顺便让狄小五这位未来的帅才,与这位当世的名将见上一面。

“种将军,这位是狄小五,我的一位得力护卫,勇力过人,也粗通些军阵。”李青如此介绍。

种师道打量着狄小五,见他身形矫健,目光锐利,自有一股沙场磨砺出的悍勇之气,不由点头:“好汉子!”

狄小五也对眼前这位虽身处逆境却不掩将帅风度的种师道心生敬佩。两人一武一文,谈及行军打仗、士卒操练,竟是一见如故。种师道欣赏狄小五从实战中摸索出的经验,狄小五则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种师道口中的兵法韬略,只觉茅塞顿开。

“贤弟麾下有此良将,何愁大事不成!”分别时,种师道对李青感慨。

狄小五则对李青道:“东家,种将军乃真英雄!只是时运不济。”

李青拍拍他的肩膀:“英雄,总有出头之日。”

京城这边,赵佶与李青的关系愈发亲近。一日,赵佶入宫向其父皇,当今天子请安。闲谈间,赵佶看似无意地提起:“父皇,儿臣近日听闻一位将门之后,名唤种师道,据说颇有将才,熟知边事,只是为人过于耿首,如今在地方上屈沉。儿臣想着,我大宋北疆不宁,这等人才若是埋没了,着实可惜。”

天子正翻阅着奏折,闻言,眼皮也未抬,只“嗯”了一声,似未放在心上。但赵佶知道,父皇己将“种师道”这个名字记下了。有时候,帝王的心思,便如这深宫的井水,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

李青在京中的产业越铺越大,护卫力量也需相应增强。他以防备盗匪、保护商路为由,正式向兵部递了折子,请求扩大名下部曲(私军)的名额。这种事,若无门路,极难获批。但李青早有准备,通过蔡攸的路子,向其父蔡京送上了一份厚礼。

蔡京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其中关窍。对于李青这等识时务又财力雄厚的“皇商”,他乐得卖个人情,何况赵佶对李青颇为青睐。于是大笔一挥,默许了此事。李家的私军规模得以扩充,兵器甲胄也通过鲁大师的工坊和狄小五在军中的门路,悄然换装了一批更为精良的。李青看着操练场上队列整齐、装备一新的部曲,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然而,树大招风。鲁大师主持的木工作坊,因其设计的家具新颖别致,机关巧妙,尤其是几款可折叠、多功能的“新奇玩意儿”,一经推出便风靡京城,抢占了不少老字号木器行的生意。那些老字号的东家们平日里各自为政,此刻却同仇敌忾,联手抵制李家的木工作坊。他们或散布谣言,说李家木器用料以次充好;或高价挖角,试图撬走鲁大师手下的熟练工匠;更有甚者,还暗中使绊子,让地痞流氓去工坊门前滋扰。

一时间,木工作坊的生意受到了不小影响。李青倒也不急,这些手段在他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一面让猴三带人暗中搜集对方恶意竞争的证据,一面请苏明允出面。

苏明允如今是开封府推官,处理这类商业纠纷正是他的职责范围。他接到李青的“诉状”,当即着手调查。几日后,公堂之上,苏明允不偏不倚,先是传唤了几家木器行的东家,让他们陈述“苦衷”,又当堂展示了猴三搜集到的对方恶意中伤、雇人滋扰的证据。随即,他又命人将鲁大师工坊出品的几件代表性木器与那些老字号的产品一同摆上公堂,请来几位京城有名的木工行家和鉴赏名士当场品评。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苏明允并未重判,只是勒令那几家木器行停止不正当竞争,并公开向李家木工作坊道歉,赔偿些许损失。如此一来,既维护了李家的正当权益,又未落下偏袒的话柄,反而彰显了开封府的公正严明,苏明允的司法智慧也为人称道。那些老字号经此一役,元气小伤,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与李家作对。

风波刚平,一件蹊跷事又找上门来。一日,一位自称宫中采办的内侍,由赵佶府上的管家引荐,来到奇珍阁。这内侍见了李青,先是客气一番,随后便拿出一张图纸,说是宫中某位贵人需要一批特殊的“摆件”,指名要奇珍阁承制,另有一些精巧的木制构件,则希望李家的木工作坊一并打造。

李青接过图纸一看,上面绘制的物件造型古怪,似是某种仪典所用,又像是某种大型机械的部件,工艺要求极为精细,且特别强调了“保密”二字。

“李东家,此事还望费心。我家王爷说了,若是办得妥当,日后少不了李东家的好处。”那内侍尖着嗓子,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

李青心中一动,这订单来得突然,又通过赵佶的关系,多半与皇室内部之事有关。他面上不动声色,含笑应下:“公公放心,李某定当竭力,务必让贵人满意。”

送走内侍,李青独自沉思。近来,从北方传来的情报也让他有些不安。辽国的小股骑兵越发频繁地袭扰大宋边境州县,虽未酿成大战,却也搅得边民不宁。西夏那边,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朝堂之上,因此吵作一团,主战派慷慨激昂,主和派则力陈“岁币维和”的旧策,一时间也拿不出个定论。

李青敏锐地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当即下令,通过遍布各地的商号,加紧粮食、铁器、药材等战略物资的收购与储备。同时,他也通过秘密渠道,将一部分物资悄悄输送往边关,一部分交给狄小五的旧部,另一部分则运往种师道实际能控制的一些偏远军寨。未雨绸缪,总不会错。

就在李青有条不紊地布局之际,这日傍晚,他刚用过晚膳,脑海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小型宫廷危机!】

【危机类型:储位之争相关(或某皇子意外失势)】

【危机爆发倒计时:七日】

【关联人物:赵佶(可能被波及)】

【任务要求:成功协助赵佶安然渡过此次危机。】

【任务奖励:家族声望+200,赵佶信任度大幅提升,随机特殊图纸一张。】

李青眉头一紧。储位之争?赵佶如今虽受宠,但并非太子,卷入这种旋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这汴梁城的风,果然是越来越劲了。七日时间,他必须查清危机何在,又要如何助赵佶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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