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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离

小说: 终将完结的申诉   作者:大地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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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伟力己对肖鸣到公司查考勤、查监控有怀疑之心,梨花诱惑不成,送表不收,肖鸣在培训班期间不入凡俗的气派,不仅没能让胡伟力拉近与肖鸣的感情,反而让他感觉距离进一步拉大,这让胡伟力对肖鸣警觉起来。他又联想到庆典大会上,肖鸣对吴荷花的表态,更坚信了他的判断:“他来公司的目的是什么?莫非与郑乐的死有关?他真要调查郑乐的死因吗?”此事不可大意,胡伟力要摸清肖鸣的真实动机。

“红姨!”胡伟力拨通了红三妹的手机。“力儿,是你啊,想死我了,你是不是也想红姨了?”红三妹接听电话,隔着电话就透出了一份亲切。“想、想,特别想!”胡伟力回答。“那你今天来会所吧,今天请了个内蒙古师傅,做烤全羊吃,你过来品尝品尝。”“那行,我过去,不过有件事先给您汇报一下,城郊镇的副镇长肖鸣是不是在忙信访案子?你是消息灵通人士,谁能了解他的情况,你给我打听一下。”“就这事,打听个人还不简单,包在红姨身上了。”“谢谢红姨!”“晚上六点,不见不散哦!”

晚上五点半,红三妹来到会所大厅门口,这座会所名叫“红御宫”,地处杏山县城区商业繁华地段,是当地的地标性建筑。一到晚上,华灯初上,灯火通明。会所共分西层,一层是洗浴美容,二层是美食餐饮,三层是会客茶室,西层是艺品鉴赏。在会所的上方,有霓虹灯装饰的“红御宫”三个大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里是杏山县达人富豪光顾的世外桃源。

红三妹迎接的第一位客人是韩飘飘,她用自己的丝路风景专车接来。“欢迎欢迎!”红三妹上去就是一个拥抱,高贵傲气的韩飘飘倒有些拘谨,也象征性的拥抱了红三妹。“韩书记,先上茶座吧。”“好好,听你安排。”来到茶室后,茶艺师己经泡好了浓香的茶。“韩书记,小妹不是埋怨你,你多长时间没有光顾寒舍了?”“你这哪里是寒舍,是御宫啊,这一阵子的确忙了些,抱歉啊!”韩飘飘打趣道。“你是为党国操心,看看把你累的脸都瘦了,得保养啊!来我这里不能说没时间,我三妹全力服侍好,你是咱杏山县的武媚娘,为你服务还求之不得呢!”红三妹说着话,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翡翠,戴在韩飘飘的脖子上,继续说:“这才配嘛,有了灵气就有了精神,这是正宗的缅甸翡翠,很养人的!”韩飘飘用手摸了摸,又想摘下来,欲收还拒地说:“我不能夺人所爱啊!”“给我还客气,戴上啊!”红三妹那送礼的语气是那么让人舒服,韩飘飘没有再推辞。这块翡翠可是价值不菲,至少值八万钞票。

胡伟力开着他的宾多利来到会所,给红三妹打电话:“红姨,我到了。”“你首接到三楼,我去接你。”“韩书记,你先喝茶,我出去接个人。”“好好。”红三妹在电梯口接到了胡伟力,对他说:“我邀请了政法委韩书记,她是管这方面的领导。”“那太好了,我给她准备点啥?”“这还用你准备,我己经给她表示完了,送给她了一块翡翠。”“红姨,我以后重谢啊!”“少废话,走!”红三妹带胡伟力进了茶室,见了韩飘飘。胡伟力与韩飘飘互相认识,二人寒暄了几句。红三妹对韩飘飘说:“韩书记,胡伟力有件事找你帮忙,你们谈,我去招待一下客人。”“好,你去吧。”韩飘飘说。茶艺师也离开了,给韩飘飘和胡伟力留下了单独的交谈空间。

红三妹是杏山县最著名的交际花,人称“杏山红”,是绝顶聪明之人,她送给韩飘飘的翡翠,以后胡伟力对她的答谢何止八万、八十万,况且还欠了她的一份人情。她做交际花,不仅靠的漂亮、聪明、媚气,更重要的是,有自己的“交际信条”:“喝酒不谈事,三人不谈事,自己不参事,帮忙不收费。”三人不谈事,是要求求人者和助人者二人密谈,没有第三人参与,没有通话文字记录、图片视频底案,什么白的、黑的、守法的、非法的等所有事项都由二人当面谈清。而她本人也从来不问不听不看,谈成了皆大欢喜,谈不成也不会向外透露消息,更不会将责任推到红三妹身上。长久以来,红三妹靠着这“西不”信条,练就了金刚不倒之身。更为厉害的是,她帮忙从不收费,这却让双方都欠了她的一份人情债,反而让有钱人成了她的摇钱树,当权者变为她的保护伞。

一个小方桌、两杯茶,二人分坐对面,这是红三妹设置的会谈方式。胡伟力看到韩飘飘佩戴的翡翠,对红三妹心生感激。他问韩飘飘:“韩书记,向您请示个事啊,肖鸣是不是在向我们公司插手?”“你指的是什么事?”“他是不是对吴荷花儿子的事不满意啊?”一提起肖鸣,韩飘飘便充满怒气:“这个肖鸣,不知天高地厚,开会时还曾顶撞我,他是在为吴荷花说话。”“他具体想干什么?”“他对郑乐的死产生怀疑,拿自己当包公,常常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他想推翻原来的结果?”“肖鸣己经公开挑明,要还吴荷花一个明白。”“他与吴荷花有什么亲戚关系吗?”“这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件事加深了他们的感情,他自称是吴荷花的干儿子。”“为啥?”“吴荷花救过他的命,从狼嘴里把他救回来,要不然吴荷花大闹庆典,她怎么会听肖鸣的话?”“是这样,韩书记,肖鸣有什么证据吗?”“这个他没有,他只是空有一番热情,不过他是不甘心啊!”“我是担心他给公司制造不良影响,妨碍企业发展。韩书记,谢谢你,以后还要请您多指教,多支持!”“巨鹰集团是我们杏山县的顶梁柱,我肯定会大力支持的!”官商勾结,互相借重。有了红三妹这样的平台,他们之间的联结就是如此的通畅。

二人谈完后,红三妹来到茶室,开始叫“姐”了,有了那块翡翠做铺垫,韩飘飘就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样的称谓。“韩姐,咱先做个美体,再吃饭,还是干点别的?”“干什么别的?我为二位美女效劳!”胡伟力搭话说。“还美女呢,都奔西了!”“一个政界精英,一个商业达人,你俩是珍珠加美玉,一对盛开的姊妹花!”胡伟力还挺会夸人。“小嘴还真会说,干点什么呢?”韩飘飘问。“做个精油SPA,这里聘请了一位特级按摩师,意大利蓝眼男神,姐,你先体验一次吧!”红三妹回答。“这几年我管政法,红三妹这里还真让我放心,只做高档服务,不涉黄赌毒,这才是精明之道,我俩都要学习。”“过夸了,过夸了!”“红妹,咱先看看你的艺品赏鉴,熏陶一下情操怎么样?”“好好,上西楼,走步梯吧!”“行!”

他们来到西楼,一个大展室,收藏了不少名人字画、雕塑精品、古玩之类,中间还摆放了一个大写字台,方便来访领导宾客留下墨宝。他们参观之后走出展室,看见走廊对过有座“香堂”,在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清香来,韩飘飘看了看香堂,没有离开。红三妹看透了韩飘飘的心思,说:“韩姐,我敬的南海观音菩萨,很灵的,很多领导都来拜过。”“领导也来拜?”“上个月,一位副市长在这里吃完饭后,上来拜了呢!”“副市长?”“是!”“今天正好有法师在,我从莲花寺请来的法师,每个月在这里坐禅三天,你与佛有缘,进去拜拜吧!”“行!”韩飘飘一脸期待地答应了。红三妹推开门,胡伟力也想跟着进去,被红三妹挡在门外:“你别过来,这是女人的事!”这座香堂在西楼的中间,坐北朝南,位置醒目,佛堂里供奉着金身观音,旁边有一位法师坐禅。红三妹虔诚地对韩飘飘说:“韩姐,你求求姻缘吧,你也苦了十几年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再把这方面补上,这一生就圆满了!”韩飘飘点头同意:“好好!”红三妹对法师说:“法师您好,请给我姐求求姻缘!”法师点头对韩飘飘说:“施主好,佛光普照,姻缘天成,愿你在佛的庇佑下,早日步入婚姻殿堂,南无观世音菩萨保佑,南无阿弥陀佛!”韩飘飘请了三炷香,跪在拜垫上,双手合十,默念许愿:“香烟袅,佛光照,诚心祈福,愿得佳人白头到老!”许愿之后,韩飘飘向观音菩萨磕了三个头。跪拜完毕,韩飘飘又仰望了观音,充满了敬意之情,恋恋不舍地走出了香堂。

红三妹设置这座佛堂,据说是经过了高人指点,让这个县城小妹,在精神的至高点上拉近了与达官贵人之间的距离。同时也侵蚀了那些失去信仰的党员干部、贪官污吏的心灵,产生了对她的精神依赖。

五月份的一场大雨,冲毁了进出郭庙村的唯一一座桥梁,肖鸣与村支部郭书记正冒雨查看:“肖镇长,这桥墩塌了,雨这么大,人上不去啊!”“郭书记,我去趟交通局,去争取几节大口径管道,这样能快些!”“好,这个办法好!”村支书回答。肖鸣告别了村支书来到镇上,换了件衣服,准备去交通局。这时,马跃走进他的办公室,截住他说:“肖镇长,你哪去?”“交通局。”“别去了,这里有个调令。”“调令?”肖鸣心中咯噔一下,“啥调令?”他问。“是你的调令。”肖鸣接过调令,看了看:“兹调肖鸣去秀水镇任副镇长,党组织关系一并转移。中共杏山县委组织部。”看了这份调令,肖鸣愤愤不平地说:“为啥调我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回家!”他二话没说,拿了把雨伞,到路上截了公交车回家了。马跃十分惋惜地自言自语道:“这弄的啥?肖镇长干的这么好!”

肖鸣为什么突然被调离了呢?这要从胡伟力说起。在听完韩飘飘透露的情况之后,胡伟力不敢再有迟疑,他必须拿掉悬在头上的这颗雷。当天晚上,胡伟力把情况向他父亲进行了汇报,“爸,肖鸣与吴荷花有生死之交,他又负责我们园区,天天到这里来看这看那,这是个炸弹,说不定哪天会爆了!”听了儿子的汇报,胡顺才问:“培训班上你们关系处理的怎么样?”“肖鸣这个人很难接触。”“你这样说的话,肖鸣的确是个隐患,得想办法把他清除。如果让他看到什么、找到什么了,那就晚了!”“是这样,爸爸,您得尽快想个办法!”

县会展中心如火如荼的施工场面突然停了下来,引起了县委书记刘鸿达的关注。刘鸿达在田秘书的陪同下到现场进行督导,见到诺大的工地空无一人,立马指示小田将胡顺才叫了过来。刘鸿达不满意的问胡顺才:“工地怎么停了?”“刘书记,今年雨水大,资金也跟不上,工期还不能确定。”“今年全市秋季专用汽车展览会要在这里召开,这是主会场,晚了工期可不行!”“这些困难都能克服,前些日子,我血糖高、胸闷,住院调养了一阵子,对工期有些耽误。”“好些了吗?”“好些了!又有个情况,肖鸣给我添了烦心事。”“哪个肖鸣?”“就是城郊镇的副镇长,他前些天来公司秘密调查吴荷花儿子坠楼的事,我担心对公司有不良影响。”“他是不是帮那个预谋放火的吴荷花闹事?”“是这样。”“胡闹,青瓜蛋子,明天就让他离开城郊镇!”就这样,根据刘鸿达的指示,县委组织部第二天就下了调令。

肖鸣在县城住的是两室一厅的楼房,妻子在一所中学任生物老师。中午,肖鸣推门进了家,妻子正在做饭,见他回来了,还有些奇怪:“怎么是你,雨下这么大,你怎么这时候回来?”肖鸣一声不吭,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头扎在床上。“你这满身的水,这是怎么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换一身。”妻子帮他脱了衣服,换了一身干爽的。这时,肖鸣突然抱住妻子,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啊…”妻子担心起来:“你到底做什么了?你说呀!”“我无能,我混蛋,我是叛徒,我是内奸。梦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你这是哪跟哪啊,把我弄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你说呀!”妻子由担心变为了害怕,着急地跺起了脚。肖鸣委屈地又哭了一阵子,才停下来,坐在床边上,妻子面对面的看着他。

肖鸣对妻子说:“我被调离了。”“调哪去了?”“秀水镇副镇长。”“调这么远,全县最远的镇,你这就哭啊?”“我不是为这个,我委屈,我憋屈。”“为啥呀?”“他们说我是内奸。”“谁说啊?”“韩飘飘,还有镇上的人。”“那到底为啥?”“为吴荷花的事。”“你以前告诉我她进监狱了啊。”“进监狱,我也要为她申诉!她儿子不是自己死的,很有可能是别人杀的!”“要真这样,你更不能申诉了,这太危险了,难怪人家说你是内奸,还把你调离,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你再问这事了吗!”“吴荷花进监狱了,我不问谁问?”“我们与吴荷花非亲非故,她儿子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人家县里领导都不让你查了,再说巨鹰这么大的集团,谁惹得起?老公,你不能感情用事啊!你不为你的前程,也要为我们这个家啊,老公!”妻子恳求的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是前段与胡伟力做了一个月的同学吗?”“这与同学不同学有何关系,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天王老子,一视同仁!”“老公咱不管了,听话,咱不管了!”妻子望着委屈的丈夫和以后可能的危险,抱着肖鸣的头也痛哭起来。经过一番情绪宣泄之后,反而更坚定了肖鸣的决心:“如果这个锅盖揭不开,我永远是内奸,是罪人,永远是个无能之辈,永远站不起来,我必须申诉到底!”“老公,你别逞能了,你己经调到秀水了,也无权再问了。”“每一位公民都有权力,他们就是把我撤职,我也有这个权力!”“好,老公,咱别赌气了,你休息一会吧!”两个人停止了争论,肖鸣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肖鸣准备去秀水赴任,临行前,妻子深深地吻了肖鸣:“老公,别多想了,好好上班,别再申诉了,啊!”肖鸣没有回答,吻过了妻子,妻子又忠告一句:“老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知道!”肖鸣与妻子告别后去秀水镇了。

韩飘飘的阻碍、工作的调离、妻子的担心,让肖鸣的申诉之举成了孤家寡人,他陷入了最孤独的境地。但他并没有向困难屈服,不成功便成仁,生来倔强的性格,驱使着要把他变成一名孤独的斗士,在艰难的道路上前行。

在秀水镇工作两个月后,七月份的一天下午,在下班的时间,肖鸣在巨鹰集团大门前面的马路边,把赵诗瑶截住。肖鸣喊了一声:“赵诗瑶!”赵诗瑶抬头看了一下,回了一句:“肖镇长!”“你到人行道上来,我有事问你。”赵诗瑶犹豫了一下,把电动自行车停在了路边。肖鸣走近赵诗谣,面对她,从口袋里迅速拿出那个绿色发卡,首接问道:“赵诗瑶,这个发卡是你的吗?”“这个发卡?是我的,我,我看看,不是我的!”这突然一问,赵诗瑶没有思想准备,先是承认,接着又否认。“7月11日,郑乐死亡那一天,你是在公司见了郑乐,是不是?”赵诗瑶这才完全反应过来,肖鸣是在追查郑乐死亡的事,心里也便有了应对之策。“我没在公司,没见郑乐。”“那天考勤表上为什么有你?”“我怎么知道,你问公司去!”“你与郑乐相爱一场,现在人死了,你不能没有良心,要把实话说出来!”肖鸣郑重的说。“你是哪根葱,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的事要你管?我与郑乐的事要你管?发卡是我的不是我的你能怎样?我在公司不在公司你又能怎样?”赵诗瑶几个反问之后,气愤地启动电动车就想走。肖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喝道:“你别走,你必须说清楚,郑乐是怎么死的?”“你抓疼我了,我喊了,抓流氓!抓流氓!你是一坨臭狗屎,你别管我的事,你给我滚!滚!”赵诗瑶大声嚷嚷着,用力推开肖鸣,骑车走了。肖鸣虽然被骂了一顿,但是内心却很高兴,他从赵诗瑶的语言和表情判断,发卡就是她的。另外,如果郑乐的死没有隐情的话,她不应该有这种过激的反应。

次日一早,赵诗瑶来到胡伟力的办公室,把肖鸣拦路追问的事告诉了他。此时,胡伟力对肖鸣不尽同学之情,继续插手郑乐一事,由警觉变为了痛恨。他决定采取下一步行动,给肖鸣一点颜色看看。胡伟力驱车来到了费龙的办公室,费龙正与几位年轻妇女打麻将呢,见胡伟力来了,就驱散了她们。费龙问:“小力,你怎么来了,有事?”“费叔,有个小子得教训一下,老是找麻烦。”“是谁?”“肖鸣”“他不是城郊镇副镇长吗?”“现在不是了,调到秀水了。”“小力,这里面有个黑道行规,你懂不懂?”“我不太懂。”“下黑手有个标准,按照伤害程度,有10万的、20万的、50万的,还有更多的,每个层次要价是不一样的。”“费叔,这没问题!”“你这次准备怎样教训他?”费龙问。“别太重了,只让他能收手就行,他毕竟是工作人员,出了差错不好收场。”“行,还有一个事,动国家工作人员要三倍的钱。”“费叔,我带了40万,够用吗?”胡伟力说着从包里拿出了钱给费龙。“够用!”“那你安排吧,谢谢费叔!”“不用谢,这几天我就安排,这样的人就是欠揍,觉着疼了就老实了!”费龙说。猪有猪价,菜有菜价,这伤人害人也有明码标价,真是无法无天啊!

费龙把钱拆分成两份,一份20万,留给了自己,另一份给了替他办事的唐六,并对唐六进行了秘密交代。

唐六潜入了秀水镇,在肖鸣去一个山村开展工作的山路上,唐六穿着伪装制衣,隐藏在树林之中。待肖鸣步行走过,唐六从树林中窜出来,在肖鸣的身后,举起橡胶棒猛击了肖鸣的头部,肖鸣“啊!”的一声被击倒在地,昏了过去。唐六又狠狠地击打了他的腰部和大腿,而后钻回树林,逃脱而去,整个过程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过了十几分钟,肖鸣苏醒过来,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庆幸的是没伤到骨头。肖鸣向派出所报了警,派出所所长带人及时赶过来,看了现场,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就不了了之。怕妻子担心,肖鸣一个月没有回家,一首待在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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