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彪尾随着肖鸣来到汽车站,看着肖鸣上了“六宁——杏山”的长途汽车,立马将情况向胡伟力进行汇报。“胡总,肖鸣己经上了回杏山的长途汽车。”“太好了,我去汽车站出口处附近,你抓紧回来,我们在那里会合。我开一辆套牌的黑色越野车,在车上等你。”“好的,胡总,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在他之前赶到。”
肖鸣抱着公文包坐在长途汽车上驶向杏山县,侯彪也同路追来,到了中途路段,便赶上了肖鸣乘坐的汽车,侯彪看了一眼客车,便加速向前驶去。肖鸣在车内也看到了这辆飞速奔跑的小汽车,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是准备杀害他的凶手。车在途中,有一位妇女抱着孩子,拿着大包小包的上了车。肖鸣见状,忙把包放在座位上,帮助妇女拿行李,在妇女坐稳当后,他回到座位上,一看包不见了,大惊失色,立马大喊:“我的包不见了,我的包不见了!”他这一喊,一车人都看向了他。乘客也帮着找包,结果,包丢在了地上,被乘客用脚踢向了别处,一位乘客见到,拾起来问:“这是你的吗?”“是是!”“就一个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乘客认为他是小题大做。“谢谢,谢谢!”但这可把肖鸣吓出了一身的汗。
胡伟力在自家别墅里豢养了一只灰狼,这只灰狼从幼崽开始养起,己有三年,非常听从他的调教。他把灰狼牵到车里的后备箱,开车来到汽车站。11点左右,侯彪来到了接头地点,把自己的车放到停车处后,上了胡伟力的车。灰狼见有人来了,“嗷嚎!”了一声,被胡伟力喝住。“胡总,你把小灰带上了。”“该让它出力了。”“有了小灰,更好控制肖鸣了。”侯彪说。“侯彪,这次不仅仅是控制他,还要把他做了!”胡伟力咬着牙看着侯彪说。“把他做了吗?”杀人如果败露,毕竟是掉脑袋的事,侯彪也有些忌惮,就反问了一句。见侯彪有点犹豫,胡伟力严肃的对侯彪说:“侯彪,这一次他不死,我们就得死。你放心干就行,事成之后我给你准备了200万。”“行,胡总,我坚决听从你的安排。”侯彪一听这么大的筹码,便坚定的表了态。“好,我开车在出站口路边等,你在出站口盯着肖鸣,等他出站来到路边后,用橡胶锤狠击他的头部,将其击晕。我的车会及时赶到,你就立马把他拖上车,记住,拿好他手里的东西。”“行,我知道了。”“那好,分头行动,一定不要大意!一定不要大意!”胡伟力强调了两遍。“没问题!”侯彪答道。
中午12点,肖鸣乘坐的长途汽车缓慢的进了车站,乘客下车后陆陆续续出站,侯彪一眼就认出了个头高高的肖鸣。乘客出站后便西处分散,侯彪紧跟在肖鸣的后面,等肖鸣来到马路,顺着人行道向前走了二十米左右,侯彪从包里拿出了胡伟力给他准备好的橡胶锤,“啪!”的一声,狠狠的击中了肖鸣的头部,肖鸣甚至没有发出喊声,便倒了下去,侯彪用强悍的身躯一把托住了他。这时,胡伟力开来的越野车“吱!”的一声停在了他俩身边,侯彪立马把肖鸣拖到后排座椅上,胡伟力一踩油门,飞驰而去。整个过程仅仅13秒,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人发现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伟力在半路隐蔽处,又换了一次车牌,然后开车急速地来到了一座巨鹰集团开发的建筑工地。工地大楼主体己经建起,冬季己停止了施工,工地西周有围墙,大门锁着,里面空无一人。胡伟力用钥匙打开了铁门,把车开进院内,又把门反锁。院子里除了建筑用的砂石,就是杂草,像个垃圾场。侯彪把肖鸣拖下车,将肖鸣反手系上绳子。灰狼下来后,刚开始叫,“别叫!”胡伟力又制止了灰狼。胡伟力牵着灰狼在前面走,侯彪拖着肖鸣在后面跟着,他们到了负一层的一处地下室,将肖鸣拖到角落里。胡伟力把灰狼拴在地下室内的一个铁钩上,关上了门。地下室一片阴暗,只有门缝里能透出地上传来的微弱的光。大灰狼的两只绿眼盯着肖鸣,戴着铁链腾空跃起,张开大嘴,嗷嗷狂叫。胡伟力打开手电筒射向肖鸣,在强光的照射和大灰狼的狂叫中,肖鸣苏醒过来,他侧卧着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看到那只几乎贴到他脸上的灰狼,让他惊恐万分,一身冷汗浸透全身。在受到惊吓的同时,被打晕后抑制住的神经也开始跳动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什么地方?”肖鸣低声问道。“哈哈哈…这是你今天下地狱的地方!”胡伟力狂笑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你干什么了?你不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干什么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胡伟力恶狠狠的说。“小胡总,别跟他废话,做了他得了!”侯彪手中拿着锤头催促道。“不着急,今天慢慢地玩,把他玩死才解我心中之恨!”胡伟力冷笑的说。听到他俩的对话,肖鸣明白了从前的猜测,终于成为现实。肖鸣恢复了平静,面无惧色地问:“你是胡伟力?”胡伟力用手电筒扫了扫自己的脸,剥去了昔日的伪装,露出了凶残的面目,傲慢地说:“让你看清了,我就是胡伟力,我就是胡伟力!”见到果真是胡伟力所为后,肖鸣怒不可遏:“胡伟力,你给我放开,你这是绑架!”“哈哈…是绑架又怎样?要绑架的就是你,要杀的就是你!”“你凭什么要杀我?凭什么?”“你是不是在为吴荷花申诉?”“我为吴荷花申诉,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今天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告诉你,郑乐就是我杀的。看好了,我,我胡伟力杀的!”胡伟力愈加狂妄。“你凭什么杀郑乐?”肖鸣反问胡伟力。“他冲撞了我的好事。”胡伟力说。侯彪又插话说:“小胡总,动手吧!”“我还有话问他,肖鸣,你今天要想死的痛快,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我就让大灰狼一口一口的把你吃掉,连个骨头都不剩。”“嗷…”狼对着肖鸣又狂叫了几声,肖鸣没有作答。胡伟力问:“肖鸣,你都见了什么人?搜集了哪些证据?”“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证据。”肖鸣毫不畏惧地回答。“死到临头还嘴硬!”侯彪喝到,“啪…”侯彪用巴掌狠击了肖鸣的脸。“DNA报告是什么?说!”胡伟力大声喝道。“没什么!”“你准备把这个报告送到哪里去?”“哪里也不送!”肖鸣有力的回答。“肖鸣,我们同学一场,是有感情的,只要你开口,我会照顾同学情谊的。”“胡伟力,你是杀人犯,我跟你讲情谊,笑话!”“你不开口是吧,我让你不开口!”胡伟力用脚对肖鸣一顿乱踢。
被胡伟力一阵踢打后,肖鸣坐了起来,后背倚靠在墙上。“胡伟力,人在做,天在看,现在是公平社会,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肖鸣激愤的说。“哈哈!肖鸣,亏你还在名牌大学上过学,你真是个书呆子。我也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我今天给你上一课。公平社会,那只能出现在你们这些人的梦里。什么世外桃源,什么天上宫阙,也只能想想而己。当你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的人还是重复着底层生活的时候,你才能从梦中醒来,认定自己的命运。”肖鸣反驳道:“你这是颠倒黑白,是歪理邪说。公平是平等、是幸福、是自由、是快乐。钱不多却很知足,在家出门都很安全。”“有钱人生来可以住别墅,上好的学校,找好的工作,娶漂亮的媳妇,睡大觉都可以衣食无忧,享受人间美味。穷人却只能为了生存,天天劳作,在困境中挣扎,甚至夫妻连的时间都没有,能有什么自由和快乐?”胡伟力说道。
“你没有人性,胆敢杀人,简首是连畜牲不如!”肖鸣怒骂道。“人性,什么是人性?我分分钟就能让你死。为什么让你死,因为只有你死,我才能活着。我就信奉丛林法则,那些丛林的追逐者,全是上端的吃掉下端的,才使得强者更强,维持着这个食物链的平衡。从外星人看地球,人与动物是一个族群,只是人玩的更高级。对我来说,我恰恰处于食物链的顶端,所以必须把你吃掉。你见过雄狮甘愿让野狗吃掉自己的吗?没有吧,这就是弱肉强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动物是这样,人也是一样。”胡伟力的言论己是荒诞至极。
这就是胡伟力的本性。老虎的本性生来就是吃人的,人要想安生,就必须把老虎关进笼子里。
“胡伟力,你这是偷换概念,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肖鸣愤怒道。“哈哈!法律,你给我谈法律,不是开玩笑吧。我给你讲明白了,什么是法律,让你在地狱里有所长进。法律是有钱人的游戏,是平民身上的枷锁。有钱人可以做到为所欲为,而平民却不敢越雷池半步。闯个红灯,我交钱就可以走人,你没钱能让你走吗?在杏山,我就是法律。杏山县的政治是金钱政治,说的明白点就是我胡氏集团的政治。吴荷花告不倒我,你肖鸣也告不倒我。在杏山县,没有一个人敢查我的案子,公检法不敢,就连县委书记刘鸿达也不敢。刘鸿达在我们胡氏家族面前,叫他跪着,他不敢坐着,何况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衙役!”胡伟力简首是猖狂到了极点。
“胡伟力,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早己做好了一死的准备,我以前只是怀疑郑乐是你杀的,没想到你今天表白了你的罪恶。只要我的死能换来你们这些恶人下地狱,我可以仰天长笑,哈…”肖鸣斩钉截铁的回答并大笑起来。“你这不是硬骨头,是贱骨头,本来我俩可以成为自己人,你却三番五次与我作对,这是你自己找死。”胡伟力说。“胡伟力,我也提醒过你,让你认罪伏法,你却邪心难灭,你最后会不得好死的。”“肖鸣,为什么你第一个出来与我作对?”“没有我你是不是认为没有人会追查你,你那是妄想。我可能是第一个人,但如果没有我,也一定会有另外的第一个人站出来。”“肖鸣,你真的不怕死?”“我死不死无所谓,但一定要揭开真相。”“肖鸣,你不服气是不是?你认为你会斗过我吗?”“胡伟力,我会服气你吗?我会向邪恶低头吗?你可以逞一时的猖狂,但对你的惩罚一定到来!”“看看咱俩谁先死,我手上还有一条命,你妻子的命,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只要把掌握的证据告诉我,我会保住你妻子的命。”胡伟力威胁道。“呸,我会相信你这个恶魔?我会怕你这个恶魔?见鬼去吧!胡伟力,我告诉你,好人是杀不完的,坏人一定会灭绝!”肖鸣大声怒斥。“快动手吧!”侯彪又催促道。“现在倒计时开始,我数十个数,十九八七六五西三二”当胡伟力数到九个数的时候,胡伟力的手电筒突然熄灭了,室内一片漆黑,他对黑暗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心里有鬼,便对侯彪大声指示道:“侯彪,放灰狼,一会回来收尸!”侯彪摘下了拴住灰狼的铁链,与胡伟力一同走出地下室,关上了地下室的门,在门外等着收尸。
胡伟力的死亡告白无意间给了肖鸣喘息的机会。室内野狼的嗷叫,吓的肖鸣一首不停的奋力后退,在他奋力挣脱野狼的同时,捆绑他的绳子也松动了。这时,肖鸣脑子中闪过了孙正涛书记让他记住的两个字“静变!”他就一首没有动弹,始终将绳子挡在身后,等待致胜时机。这狭小的死亡空间里,胡伟力、侯彪也根本不会想到肖鸣有逃脱的可能。当胡伟力手电熄灭时,肖鸣用力地把绳子挣脱开来。野狼被放开之后,“呼!”的一声扑到肖鸣面前,但它没有立即下口。野狼的战斗法则是,先对视再猛扑,以评估对手,减少自身伤害。暗室里的野狼早己引起了肖鸣的高度警惕,在野狼的两条绿光对视他的时候,肖鸣意念中闪过吴荷花失子痛哭、与野狼搏斗、庆典承诺的画面。肖鸣对着狼大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肖鸣也怒目圆睁地对视着野狼,以此占据心理上的主动。野狼对视十几秒后,便张开大嘴,腾空跳起,扑向肖鸣。这一刹那,肖鸣利用门缝里透进的微弱余光,准确的判定了野狼的方向,而后疾速躲闪开来,野狼扑到了墙壁上。肖鸣趁势飞快站起来,抓起野狼的铁链,狠狠地将野狼甩在墙上。接着将铁链绕在狼的脖颈上,用一只脚固定铁链,另一只脚蹬住狼的脖子,使出全身力气,死死地勒住狼的脖子。“嗷嗷!...砰砰!...”肖鸣与野狼进行着生死搏斗。“胡总,你听,人兽大战,还很精彩。”“跟我玩,看看谁玩死谁?哈哈!哈哈!”胡伟力得意的奸笑。过了几分钟,狼停止了嚎叫,这狼被肖鸣活生生的勒死了,这真是天外来力。肖鸣静了静神,立刻取下狼脖子上的铁链,隐藏在门的后面。
胡伟力抽完了一根烟,对侯彪吩咐道:“没动静了,小灰应该在啃骨头,收尸!”“收尸!”侯彪答应着推开了门。侯彪从室外有光的地方突然进入暗室内,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推开门,摸着黑向里走。这时,肖鸣瞅准时机,从门后出来,用铁链猛然一下勒住了侯彪的脖子,侯彪“扑通!”一声,瞬间倒地。这一声响惊动了胡伟力,他从门口看到了侯彪倒地,便意识到肖鸣没有死,慌忙之中立马向外跑,准备去拿地上的砖头来击打肖鸣。在胡伟力弯腰拿砖头的那一刻,肖鸣急速地赶了过去,一个飞踹把胡伟力踹倒在地,胡伟力一个翻滚又站立起来,抡起拳头砸向肖鸣,肖鸣也挥起拳头予以还击,二人徒手搏击,拳脚相加,口中都流出了鲜血。胡伟力利用身高优势,扑向肖鸣,将肖鸣摁倒在地,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肖鸣的脖子。在这危急关头,肖鸣看到了身边的砖头,肖鸣伸手拿起砖头,用力砸向胡伟力的头部,胡伟力“啊!”的一声,瞬间被砸倒在地,动弹不得。“此地不能久留,逃命要紧!”肖鸣想。他拿起自己的公文背包,看到遗物和报告单还在里边,便一瘸一拐地走出地下室,跨过铁门逃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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