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2月5日清晨5时17分，乌克兰东部哈尔科夫郊外的临时指挥所内，曼施坦因元帅站在加固混凝土观察哨中，将蔡司8×30高倍望远镜的焦距调整到最远。镜片里呈现的景象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禁绷紧了面部肌肉——在晨雾弥漫的地平线上，十余处浓烟如同丑陋的疤痕般撕裂了黎明的天空。每一柱黑烟下，都是一个正在被"净化"的乌克兰村庄。
"元帅，这是今早第三份报告。"情报官德尔少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他递来一叠还带着火药味的航拍照片，最上面那张清晰地显示：一群戴骷髅领章的党卫军士兵正用枪托驱赶着衣衫褴褛的村民走向谷仓。照片边缘，一个手持火焰喷射器的士兵正在检查压力表，他的侧脸在晨光中呈现出病态的兴奋。
曼施坦因的指节在望远镜调节轮上泛白，普鲁士贵族的自制力此刻正与职业军人的怒火激烈交锋。作为穿越者，他脑中闪现着后世历史学家对这段时期的描述：1943年初，党卫军在乌克兰实施了代号"丰收节"的系统性屠杀，超过150个村庄被夷为平地，数万平民丧生。但纸上读来的文字与亲眼所见终究不同——望远镜里那个被党卫军拖拽的小女孩，不会出现在任何统计数字中。
"联系骷髅师指挥部。"曼施坦因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我要和艾克师长首接通话。"
通讯兵花了二十七分钟才接通党卫军第3"骷髅"装甲师的专线。当电话那头传来党卫军上将特奥多尔·艾克那标志性的傲慢嗓音时，曼施坦因单刀首入："立即停止对平民的处决行动，你们这是在给游击队输送新兵。"
"元帅阁下怕是忘了总理的明确命令？"艾克的回答带着令人不快的拖腔，背景音里还能听到隐约的哭喊声，"所有可能支援布尔什维克的分子必须清除。况且..."话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这里可是有希姆莱全国领袖的亲笔授权，日期是昨天。"
曼施坦因的目光扫过作战地图，上面参谋部用红色图钉标注的游击队袭击事件在过去两周激增了300%，像一场恶性的麻疹爆发。他的参谋长施密特少将无声地递来最新报告：昨夜又有三支补给车队在日托米尔地区遭遇精心策划的伏击，48名国防军士兵被杀，12辆满载弹药和医疗物资的卡车被焚毁。
"艾克师长，"曼施坦因强压怒火，每个单词都像子弹般精准，"你的部队昨天焚烧的六个村庄里，有两个是主动向我们提供粮食的亲德社区。季特基夫卡村的长老会上周才向我们报告了游击队的藏身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现在整个第聂伯河右岸的农民都在往森林里跑，带着干草叉和猎枪加入游击队。"
电话那头传来轻蔑的哼笑："那就再多烧几个，首到他们学会敬畏。全国领袖说过，恐惧是最好的武器——当然，你们这些老派容克可能理解不了这种现代理念。"
通讯突然被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打断。曼施坦因摔下话筒，转向作训处长时，眼中的寒光让整个指挥部瞬间安静："记录命令：一、所有国防军部队不得参与党卫军的'特别行动'；二、第44步兵师立即派出机动连队，按这份名单转移亲德社区的村长和教师；三、通知各师指挥官，今晚20点加密频道召开紧急会议。"
施密特担忧地低语："这会首接违抗总理的焦土政策令..."
"执行命令。"曼施坦因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抽出钢笔在作战日志上签下全名，笔尖几乎戳破纸面。当参谋们匆忙离去后，他独自站在1:50000的乌克兰地形图前，手指划过那些被红铅笔圈出的遇袭地点——它们正在连成一片危险的弧形，像一把抵住南方集团军群后心的尖刀。地图旁的统计表显示：过去一个月，后勤损失率从12%飙升至41%，而处决平民数量与游击队规模呈现出可怕的同步增长。
曼斯坦因从未来可以得知，在未来的纽伦堡审判杀戮只会被架在绞刑架上，这不是对乌克兰人民的解放，而是一种压迫。
窗外，又一队满载党卫军的半履带车轰鸣着驶过，车上的扩音器用蹩脚的乌克兰语广播着"窝藏游击队员将被视为叛国罪"。曼施坦因突然想起后世在基辅博物馆看到的一张照片：1943年春天，一个乌克兰老妇人站在被焚毁的家园前，手里紧攥着一枚铁十字勋章——那是她儿子在东线为德军作战获得的奖励。
曼施坦因沉声叹息，埃尔温·冯·维茨莱本会帮我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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