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丰川集团总部大楼顶层,祥子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未能敲下。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还亮着灯——爷爷果然还在工作。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
丰川定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银白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锐利的目光落在孙女身上 ,“这个时间来找我,”老人用钢笔尖点了点座钟,“看来不是来陪老头子喝茶的。”
祥子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迈步走到桌前:“爷爷,我想和您谈个条件。”
定治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要签一份对赌协议。”祥子将文件夹推到他面前,“如果我的乐队'Mujica'不能在武道馆选拔赛中获胜,我就回到家族。”
定治慢慢翻开文件:“海选报名表、乐队登记证明...”他苍老的手指划过文件,“连违约金条款都拟好了,看来不是临时起意。”
“是。”祥子首视着他的眼睛,
老人突然笑了,笑声低沉而沙哑:"你倒是很会谈判。"他拿起钢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心里却是很无奈,因为又要陪祥子玩大小姐过家家了,玩呗,反正自己这么一个孙女,不管输赢,就当磨练她一下了。
走出丰川集团,祥子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对面商业街的巨大广告屏——正在播放武道馆选拔赛的宣传片。画面中闪过往届冠军乐队的演出片段,台下观众挥舞的荧光棒像一片星海。
这是她梦想的舞台。
“七海,祥子身上穿的衣服可不便宜啊。”
“卡里的钱一分没动。”
“嗯。”
“唉,小祥还没回来吗?”爱音回到家后问道。她看了看手表——己经晚上八点半了,比平时回家的时间晚了不少,但祥子按理说应该早就到家了。
“还没有。”爱音母亲回答道。
“这孩子,又跑去哪里玩了?”爱音小声嘀咕着,将书包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弯腰换上了舒适的室内拖鞋。
爱音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祥子发个消息。正当她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爱音几乎是跳着跑去开门。
门外,祥子气喘吁吁地站着,“爱音!我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回来。”
“有点事。”
爱音正要继续追问,祥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祥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却突然变得紧张。
“那个...爱音,我接个电话!”不等爱音回应,祥子己经跳起来跑向了阳台,还特意拉上了门。
爱音皱了皱眉,耳朵不自觉地竖起,试图捕捉阳台传来的只言片语。但祥子压低了声音,她只能听到零星的“排练”、“周末”、“设备”之类的词语。
几分钟后,祥子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谁的电话啊?这么神秘。”爱音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啊,就是...朋友”
爱音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唉,孩子长大了。”
次日下午。
“哇~好气派!”乐奈像只初来乍到的猫咪,异色的瞳孔因兴奋而放大。她小跑着凑近大厅中央的金属雕塑,那是一件抽象的音符造型艺术品,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会响吗?”她好奇地用手指轻敲雕塑底座。
“请出示预约信息。”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目光在五人之间来回扫视。她的名牌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高桥 美咲。
爱音刚要开口,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电梯方向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丰川七海迈着利落的步伐走来,黑色西装裙包裹着她修长的身形,胸前的蓝宝石领针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爱音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不用查了,他们是我的客人。”七海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前台小姐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
“七海特助!”爱音惊喜地叫道,小跑几步迎上去,却又在距离对方一米处突然刹住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规规矩矩站好。“我们是来报名...”
“武道馆选拔赛,我知道。”七海打断她,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乐奈时,她的视线微微一顿。
报名室位于大厦23层,整面落地窗将城市景观尽收眼底。素世站在窗边,看着脚下如玩具般的车辆,手指不自觉地抚过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七海将平板电脑推到长桌中央,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流畅的弧线:"需要提交乐队成员信息、原创曲目DEMO,以及..."她突然抬头看向爱音,眼神意味深长,“担保人签名。”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爱音的手指在桌下悄悄攥紧了裙摆,她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背上。
“我来签。”爱音深吸一口气,接过电子笔。笔尖悬停在屏幕上方时,她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快速写下“千早爱音”西个字。
七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签名,没有多说什么。她取出一个造型奇特的麦克风:“接下来是声纹认证。爱音小姐,请说出参赛宣言。”
“啊,还要说这个吗?”爱音眨了眨眼,下意识回头看向队友们。
“对的。"七海点头,”这将成为你们队伍的官方认证声纹。"
爱音咬着下唇思考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那就‘我们要组一辈子乐队’,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活力,却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觉得...很好。”灯小声说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一辈子………”
立希也点了点头。
素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爱音的背影。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爱音的发梢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确定吗?”七海的手指悬停在确认键上方。
爱音转头看向素世,眼神中带着询问。素世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头。
“确定!”爱音对着麦克风大声说道,“MyGO!!!!!要组一辈子乐队!”
银弦刺破墨云深,赌尽青丝换玉音。
纸上寒芒凝月魄,台前孤影叩天心。
霓虹碎作千重浪,星海翻成万壑吟。
莫道千金承一诺,长歌破晓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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