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灯灭和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晏南姝早有准备,趁着黑暗与混乱,她如猎豹般朝着盛砚之扑去。
晏南姝在留学时,学过不少近身搏斗技巧,此刻全部派上用场。
只见她身形小巧灵活,一个箭步冲到盛砚之身后,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后侧。
盛砚之毫无防备,身体向前踉跄几步,手中的威士忌酒瓶险些掉落。
晏南姝趁势而上,用手肘猛击盛砚之的后背。
盛砚之吃痛,怒吼一声,转身想要抓住晏南姝,却扑了个空。
晏南姝在黑暗中摸索到柳婉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大喊:“跟我走!” 柳婉兮惊魂未定,却本能地跟着晏南姝的脚步。
两人在混乱中朝着门口冲去。
刚到门口,就撞上了前来查看情况的舞厅保安。
晏南姝没有丝毫犹豫,抬腿踢向保安的腹部,趁保安弯腰之际,拉着柳婉兮夺路而逃。
他们沿着楼梯快速往下跑,身后传来盛砚之手下愤怒的咆哮声:“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 晏南姝知道,必须尽快摆脱那些人。
跑到二楼时,晏南姝看到走廊尽头有个储物间,她灵机一动,拉着柳婉兮躲了进去。
两人躲在储物间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外面脚步声杂乱,显然是保安们在西处搜寻。
晏南姝紧紧握着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晏南姝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柳婉兮。
柳婉兮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恐惧和感激。“先生,你为什么要救我?” 柳婉兮轻声问道。
晏南姝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如今他竟然还要杀了你,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就不会再袖手旁观。”
柳婉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晏南姝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她打开储物间的门,警惕地观察着西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拉着柳婉兮继续往外走。
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了舞厅的后门。
出了后门,外面是一条昏暗的小巷。晏南姝拉着柳婉兮在小巷中快速奔跑,拐了几个弯后,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下。
晏南姝喘着粗气,对柳婉兮说:“你先在这里躲一躲,等安全了再出去。”
柳婉兮点了点头,看着晏南姝,眼中满是感激:“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晏南姝犹豫了一下,说:“我叫晏......晏霄。” 柳婉兮顿了顿小声道:“你也姓晏。”
晏南姝没有多想,转身准备离开。“你要去哪?” 柳婉兮焦急地问道。
晏南姝回头笑了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快走吧” 说完,晏南姝消失在了夜色中。
仙乐斯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可门口却一片混乱。人群像没头苍蝇般乱撞,叫嚷声、警笛声交织在一起,让这夜晚愈发显得喧嚣又诡异。
此刻晏南姝早己换回女人的装束,站在这片混乱之外,黑色真丝长裙在风中微微飘动,高跟鞋的鞋跟稳稳地立在地上,透着一股别样的镇定。
她头上的那顶珍珠小礼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如霜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刚刚在与盛砚之交手时,不慎将手上的戒指掉落在了房间里,说起那枚戒指,算是她好朋友的遗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
晏南姝刚要举步迈进仙乐斯,蓦地,一支荷枪实弹的军队迅速将她拦下。
“站住!干什么的!”为首的军官目光如炬,厉声喝道,手中的长枪泛着森冷寒意。
晏南姝心下一惊,刚要编造个理由蒙混过关,恰在此时,一道熟悉身影在大厅内一闪而过。
尽管满心疑惑,可当下容不得她多作思忖 。
她立刻露出焦急神色,高声说道:
“我是来找人的,我阿爸在里面。他年纪大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与此同时,仙乐斯大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盛砚之悠然自得地坐在皮质沙发上,二郎腿高高,一支雪茄被他叼在嘴角,缕缕青烟升腾而起。
他的手上,一枚带有木兰花图案的银戒在指尖灵活转动,折射出清冷光芒。
大厅里,众人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在他们眼中,盛砚之就是个活阎王,稍有不慎惹恼了他,恐怕瞬间就会被爆头,小命不保。
盛砚之猛地将雪茄狠狠一捻,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今天,不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本督军揪出来,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
声音在空旷大厅里回荡,震得众人心里首发颤。
门外的晏南姝焦急的焦急地向士兵解释:
“长官,我父亲身体不好,这爆炸声一响,我真怕他出事!”
军官目光狐疑,上下打量晏南姝,手中长枪却丝毫未放下。
“怎么回事?”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众人头顶响起。军官连忙敬礼,报告道:
“赵副官,这女人说要进去找人。”
赵川的目光扫向一旁的晏南姝。
“找人?今天这仙乐斯里藏了个不要命的,督军下令,谁都不能随便进。”
闻听此言,晏南姝突然眼眶一红,哽咽道:
“长官大人,我父亲真的在里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晏南姝顺势指着大厅里熟悉的身影,喊道:“阿爸!阿爸!” 她这一喊,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晏父冷不丁听到女儿的声音,抬眼望去,整个人如遭雷击,心瞬间悬到嗓子眼。他暗自叫苦不迭:
这小祖宗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要是一不小心触怒了督军,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此时趁着混乱,晏南姝猛地一矮身,从军官身侧钻了过去,朝着大厅冲了进去。
赵川见状怒不可遏,吼道:“抓住她!”
晏南姝只顾着向前冲,一个没留神,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人的怀抱。她心头一震,慌乱地抬起头。
待看清眼前之人正是盛砚之,刹那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周围众人见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但此刻晏父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心急火燎地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低声哀求道:
“督军,这是我那不懂事的小女,她年幼无知,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小女这一回啊!”
晏父额头紧贴地面,冷汗不停地从鬓角渗出,身子也因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
盛砚之居高临下地睨着晏南姝,眼眸深处翻涌着让人胆寒的风暴。
半晌,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冰冷:
“令爱,生得美,这身手,也着实不错。”话语里听不出喜怒,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好似降到了冰点 。
晏父听闻盛砚之这番话,心脏猛地一缩。
“督……督军,小女实在是无心冒犯,她……她只是担心我,才莽撞行事,您大人大量,就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放她一马吧。”
晏父声音颤抖得几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盛砚之仿若未闻,目光依旧紧锁晏南姝,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晏南姝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目光闪烁。
盛砚之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有意思,我倒想知道,你这小身板里,到底藏着多大的胆子。”
晏南姝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反驳,晏父却抢先一步,重重地磕了个头,“砰砰”作响:
“督军息怒,小女年幼无知,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要不这样,我愿意拿出全部家当,只求您饶了她这一回。”
盛砚之的目光终于从晏南姝身上移开,看向晏父,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以为本督军缺你那点钱?”晏父被这眼神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这时,赵副官匆匆走进来,在盛砚之耳边低语几句。
盛砚之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看了看晏南姝,又看了看晏父,冷冷道:
“今天暂且放过令爱一马,不过,晏老板,你可得好好教教令爱规矩。”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总是这般毫无顾忌地擅闯他人之地,实在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说完,便带着赵川大步离开。
晏父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
晏南姝赶紧上前,扶起晏父:
“阿爸,您没事吧。”晏父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后怕:“你呀你,怎么这么冲动,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晏南姝咬了咬嘴唇:“阿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而且,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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