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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逆命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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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剧烈摇晃,姚莹钥匙几乎脱手。皇后手中青鬼面具的躯体突然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窝里爬出两条金红色的蜈蚣,尾刺首指她咽喉。“这才是祁氏双生的真面目 —— 一为钥匙,一为锁。” 皇后轻笑,凤冠上的眼球同时转向姚莹,“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不过是在按我们写好的剧本跳舞。”

“剧本里藏着破解之法!” 姚莹话音未落,手中钥匙突然迸发出锁链,缠住皇后手腕。可锁链表面竟浮现出听风阁符咒,反过来灼烧她掌心。阁主趁机操控玉玺,无数祁氏头骨从血雾中射出,每颗都带着能穿透护甲的尖刺。千钧一发之际,太子腐尸突然扑来,用的身躯挡下攻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龙脉... 是我的... 谁也别想...” 话没说完,身体轰然炸裂,溅出的腐肉里滚出颗刻着 “叛” 字的铜铃。

“铜铃是太傅给太子的!” 姚莹的乌鸦嘴生效,深渊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踏着骸骨巨手的残骸走来,黑袍上绣满的不是纹饰,而是用活人筋脉编织的祁氏图腾。他摘下兜帽,露出与青鬼面具七分相似的面容,却有着与皇后如出一辙的阴鸷眼神:“妹妹,别来无恙?你出生时抓周,攥着的可不是拨浪鼓,而是这把匕首。” 说着,他甩出把嵌满牙齿的短刃,每颗牙齿都泛着姚莹熟悉的黑纹。

“牙齿是被下了尸毒的祁氏族人!” 姚莹挥剑格挡,剑身却被短刃腐蚀出缺口。温九针残存的左手突然从地底抓住黑袍人脚踝,指甲缝里挤出最后半瓶药:“这是用... 用你母亲眼泪配的解药... 书里提过...” 话未说完,整条手臂被黑袍人踩成肉泥,药瓶滚落时,瓶口飘出的不是药香,而是婴儿的啼哭声。

傀儡女婴不知何时重组身形,这次竟分裂成三个,分别抱住姚莹双腿和脖颈:“姐姐的肉好香,比二十年前被做成灯油的祁氏孕妇还香!” 她们同时张口,喷出的不是毒液,而是燃烧的族谱残页。火焰中,姚莹看见母亲被吊在祁氏宗祠,皇后亲手剜出她心脏,而黑袍人正用朱砂在襁褓中的自己脚底画符。

“画符的朱砂混着祁氏孩童的脑髓!” 姚莹怒吼,乌鸦嘴刚应验,镇魂柱上的符咒突然逆向旋转。整个地宫开始下沉,西周墙壁渗出滚烫的血水。阁主癫狂大笑,将玉玺按进自己胸口:“龙脉即将冲破封印!而你们 ——” 话被黑袍人突然挥出的短刃打断,刀刃贯穿他咽喉时,玉玺竟自动飞向姚莹。

“玉玺认主了!” 皇后的声音首次出现裂痕。黑袍人却冷笑扯断她手腕的红绳:“你以为能控制龙脉?从一开始,皇后之位就是我安插的棋子。还记得你喝的延年益寿汤吗?汤里煮的,是你亲生儿女的胎盘。” 皇后瞳孔骤缩,凤冠上的眼球纷纷爆裂,血水溅在黑袍人脸上,竟化作听风阁的令牌。

姚莹握紧发烫的玉玺,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卦象。黑袍人见状脸色大变,甩出短刃首取她面门:“别让她看懂!那是祁氏先祖留下的灭阁咒!” 千钧一发之际,青鬼面具的残骸突然重组,用身体挡下致命一击,面具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半句用血写的童谣:“双生逆命...”

“逆命需要交换血脉!” 姚莹的乌鸦嘴再次成真,玉玺迸发的光芒将她与黑袍人笼罩。在光芒中,她看见黑袍人真实的记忆 —— 当年皇后诞下双生子,听风阁为了掌控龙脉,将体弱的哥哥抱走,用秘法将他改造成杀人傀儡,而姚莹则被送去祁府,成为日后启动血祭的钥匙。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祭品!” 姚莹将玉玺狠狠砸向黑袍人。可玉玺刚触及对方,竟开始吸收她的生命力。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身体逐渐透明,露出体内缠绕的龙脉虚影:“太晚了!龙脉己经苏醒,而你 ——” 他的话被皇后突然刺入后背的凤钗打断,凤钗尖端,串着的是黑袍人尚在跳动的心脏。

“谁也别想独占龙脉!” 皇后癫狂大笑,抓起黑袍人的心脏塞进自己胸口。地宫彻底崩塌,姚莹在坠落中看见深渊底部,无数祁氏冤魂组成的龙脉正睁开巨目。她手中的玉玺突然裂开,掉出半块刻着 “生” 字的玉佩,而玉佩背面,赫然是自己在现代的胎记形状。

“胎记是穿越的标记!” 姚莹刚喊出声,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从深渊伸出,掌心纹路与她的掌纹完全重合。在巨手即将抓住她的刹那,青鬼面具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快用镇魂剑... 刺向...” 话未说完,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当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冷宫的床上,窗外传来熟悉的童谣声,而枕边,躺着的正是那把镇魂剑,剑身上的凤凰浮雕,正缓缓渗出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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