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真正的轮回起点。” 祖先们堆叠的脸皮如腐肉般蠕动,二十余张嘴巴同时开合,绿色黏液 “啪嗒啪嗒” 滴落在姚莹脚边,瞬间腐蚀出冒着白烟的孔洞。她后退时撞翻床头柜,藏在抽屉深处的乳牙盒 “砰” 地炸开,三十六颗乳牙竟长出蜈蚣般的细腿,带着香菜根的腥臭缠住她的脚踝,每根触须都在往皮肤里钻。
“乳牙是轮回锚点!” 乌鸦嘴刚应验,牙齿组成的藤蔓突然将她拽进墙里。黑暗中传来盲眼老妪(园长)指甲刮擦墙面的声响,混着沙哑的阴笑:“以为躲进现代就能逃?你七岁掉第一颗乳牙时,我们就在你牙龈里种下了时空蛊!每次换牙,都是在给牢笼加锁!” 墙面突然如融化的蜡般透明,姚莹看见古代祭台上,初代阁主正用她的乳牙当烛芯,火苗舔舐着牙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瘸腿黑猫的机械骨架从黏液中钻出,关节处还卡着半张泛黄的电影票。它用爪子狠狠挠开姚莹掌心:“书里提过!2015 年那场午夜场电影,你爆米花桶底的残渣,是你曾祖母被熬成的脑髓!” 乌鸦嘴生效瞬间,卧室里的爆米花机疯狂转动,“砰” 地炸开,飞溅的不是米花,而是沾着灰白色脑髓的香菜碎,碎末飘到脸上,烫得她皮肤滋滋作响。
手机突然剧烈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姚莹瞳孔骤缩 —— 来电显示赫然是自己的号码。接通后,电流声中传来哥哥扭曲的嘶吼:“妹妹,抬头!” 她机械地转头,镜中倒影正用银针刺穿自己的嘴唇,缝合线是用大学室友还在蠕动的小肠搓成,“这些年你吞下的每根香菜,都在把你改造成我们的容器!看,你的指甲己经开始长出香菜叶了!” 姚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真的钻出了嫩绿的幼芽。
血碑裂缝中伸出的香菜藤蔓突然收紧,将姚莹吊到半空。藤蔓表面浮现出历代祁氏家主的遗言,最后一句用血写着:“唯有剜出自己的心脏,才能打破轮回。” 白衣姐姐的残魂突然凝聚,骨刺抵住姚莹胸口时带起一阵刺骨寒意:“别信!初代阁主早就把心脏诅咒刻进了你的基因!真正的钥匙,藏在你刻在骨子里的厌恶里!”
“最厌恶的... 是谎言!” 乌鸦嘴刚喊出,姚莹咬破舌尖,带着符咒的鲜血如喷泉般喷出。鲜血溅到墙面的祖先脸皮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脸皮融化后,底下竟浮现出动态的听风阁密语影像:钟楼的香菜钟每响一声,就有一个祁氏魂魄被碾成齑粉,而齿轮间卡着的,是她小学同桌的半截手掌。
天花板 “轰隆” 坠落,露出被改造成香菜种植园的现代教学楼。教室的玻璃罐里,浸泡着数十个身体的学生,输液管连接着他们的心脏,输送的绿色液体正浇灌着头顶的巨型香菜。假皇后踩着学生的脊背走来,凤冠上的珍珠突然睁开眼睛 —— 全是姚莹小学同学的眼球,“还记得毕业旅行时那瓶‘矿泉水’吗?” 她拧开瓶盖,倒出的液体里漂浮着婴儿的手指,“这可是用祁氏新生儿的尿液,兑着胎盘血调制的!”
镇魂剑剑灵化作姚莹高中老师,剑身缠绕的香菜茎突然刺入她肩膀:“你以为作文高分是因为才华?” 剑刃划开皮肤,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腥味的绿色汁液,“每得一次 A+,就有一个祁氏孩子被开膛破肚,用他们的肠子当墨线批改你的作业!”
千钧一发之际,菜市场算盘的碎片突然悬浮重组,在空中拼成巨大的八卦图。震卦位置弹出幼儿园的小红花,花蕊里的微型青铜齿轮正在转动,却突然射出三根银针,扎进姚莹手腕。瘸腿黑猫疯狂扑向齿轮,机械爪迸出火星:“齿轮是陷阱!但不启动它,钟楼的香菜钟会把整个城市绞成肉酱!”
初代阁主的虚影突然从手机屏幕钻出,手中燃烧的日记本每一页都浮现着姚莹的脸。“看看你写的日记!” 他指尖划过纸张,文字化作血珠滴落,“这些年你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用祁氏双生的脑髓混合香菜汁书写!” 火焰中,姚莹各个时期的自己从日记里爬出,他们的喉咙被缝成 “十” 字,却同时发出尖叫:“我是祭品!我是...”
“日记是洗脑工具!” 乌鸦嘴生效瞬间,日记本炸成齑粉。粉末中飘出外婆临终前剧烈咳嗽的录音,混着浓重的血腥味:“小莹,钟楼第七根香菜柱下,埋着你父亲真正的心脏... 他把自己的...” 录音戛然而止,初代阁主的狂笑震得姚莹耳膜出血:“那颗心脏?早被我熬成油,点亮了听风阁三百年!”
菜市场的岩浆突然化作数百条香菜巨蟒,蛇鳞上印满姚莹同学的脸。巨蟒缠住她的西肢,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关着不同时空的分身。其中一个分身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刻着血字 “厨房地砖”,可话未出口,就被巨蟒一口咬断头颅,脑浆溅在姚莹脸上。
白衣姐姐的残魂愈发透明,她将最后力量注入青铜勺碎片:“还记得你亲手浇死的那盆香菜?” 碎片光芒中,姚莹看见花盆底下刻着听风阁的禁忌图腾,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香菜的死穴... 在根...”
钟楼方向传来轰鸣,香菜钟开始转动。每转一圈,姚莹的皮肤就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跳动的香菜脉络。初代阁主的实体从钟内走出,手中父母的魂魄正在消散,母亲的声音虚弱却坚定:“别管我们!去找...” 话未说完,阁主狞笑着将魂魄抛向齿轮。
姚莹握紧青铜勺碎片,正要冲向钟楼。瘸腿黑猫突然撞进她怀里,猫腹裂开,露出带血的青铜钥匙。钥匙表面浮现出母亲用血写的密语:“相信自己的味觉 —— 你厌恶的香菜味里,藏着初代最恐惧的真相。” 而此时,钟楼传来第十一声轰鸣,齿轮即将碾碎父母的魂魄,初代阁主举起沾满鲜血的双手,嘶吼道:“最后三秒!要么献祭自己,要么看着他们魂飞魄散,然后... 轮到你所有的朋友!”
姚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混着香菜汁液滴落。就在她准备将青铜钥匙插入心脏时,钥匙突然发出诡异的蓝光,浮现出一段被抹去的记忆:幼时的她在厨房打翻香菜瓶,刺鼻气味中,竟看到初代阁主的虚影在窗外一闪而过,而母亲当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味道... 是记忆封印!” 姚莹突然大喊。与此同时,香菜钟发出第十二声轰鸣,父母的魂魄即将被彻底碾碎。可令人震惊的是,初代阁主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能!你怎么会破解... 难道说,你根本不是祁氏血脉?”
而在姚莹的鼻腔里,原本厌恶的香菜味突然变得清甜,她的瞳孔深处闪过一抹金芒。瘸腿黑猫突然开口,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充满威严:“终于觉醒了,被遗忘的味觉之神血脉!但现在,你必须在拯救至亲与解开千年真相之间,做出最后的抉择 —— 因为你的选择,将决定整个世界,是陷入永恒轮回,还是...”
黑猫的话被一阵剧烈的时空震荡打断,姚莹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钟楼方向传来齿轮疯狂转动的声响,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从钟内走出,身上缠绕着发光的香菜藤蔓,每一片叶子都刻着听风阁的符咒。“真是精彩的表演。” 这个 “姚莹” 开口,声音却像无数人同时说话,充满了机械的冰冷,“不过,游戏该进入下一关了 —— 你以为父母的魂魄真的能被拯救?看看你的脚下。”
姚莹低头,只见地面不知何时铺满了香菜根须,而根须正缓缓汇聚成父母的形状,只是他们的脸上布满痛苦的纹路,眼神空洞无神。“他们早就被炼成了钟楼的动力源,” 假姚莹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而你,亲爱的味觉之神血脉,将成为这台永动机器最完美的新核心。现在,乖乖束手就擒,或者,看着这个世界随着你的固执,彻底分崩离析?”
随着话语落下,整个空间开始扭曲,无数祁氏族人的冤魂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姚莹层层包围。假姚莹手中的香菜镰刀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刀刃上浮现出历代祁氏家主被献祭的画面。就在这时,姚莹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剧烈发烫,钥匙孔处渗出一滴金色血液,在空中凝结成古老的符文。符文闪烁间,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小心,你眼前的敌人,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操控这一切的,是那个藏在...” 声音戛然而止,而假姚莹己经举起镰刀,朝她的心脏狠狠刺来,姚莹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镰刀越来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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