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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味觉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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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这镰刀的滋味!” 假姚莹的声音如同指甲刮擦铜镜,带着令人牙酸的尖锐。香菜镰刀划破空气时,竟拉出一道粘稠的绿色涎线,所过之处空间如腐肉般滋滋溃烂,“能终结祁氏千年轮回的,正是你引以为傲的味觉之神血脉!” 姚莹腕间的青铜钥匙突然灼烫如烧红的烙铁,符文光芒却在镰刀逼近的刹那,像被无形大手掐灭的烛火般骤然黯淡。

瘸腿黑猫如离弦之箭扑到她面前,机械骨架碰撞出刺目的蓝色火星,每个关节都发出濒临散架的吱呀声:“书里提过!味觉之力需要特定媒介激活 —— 快咬碎你后槽牙里的香菜籽!那是初代姐姐设下的最后保险!”

“牙齿里藏着媒介?” 乌鸦嘴刚应验,姚莹后槽牙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爆裂声。一颗裹着暗红血膜的香菜籽从齿缝弹出,瞬间长成布满倒刺的藤蔓缠住镰刀。可藤蔓表面诡异地浮现出听风阁符咒,倒刺如同活物般扭动着扎进姚莹掌心,鲜血渗出的瞬间化作绿色汁液:“蠢货!那是初代埋在你牙床的追踪蛊!每次你咀嚼食物,都是在给我们的祭坛输送养料!” 假姚莹狞笑着扭转手腕,姚莹的指甲缝里竟钻出嫩绿色的根须,像贪婪的虫蚁般疯狂生长。

千钧一发之际,哥哥的机械触须如闪电般穿透假姚莹肩胛。触须裂开口子,白衣姐姐的残魂蜷缩其中,她的半张脸己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时空裂隙:“用钥匙刺进舌底的味觉腺!那是初代姐姐留下的... 呃啊!” 话未说完,假姚莹将镰刀狠狠捅进哥哥胸口。机械零件混着黑色血液如暴雨般飞溅,一枚刻着 “味” 字的青铜印章滚到姚莹脚边,印章边缘还嵌着半片带着血丝的指甲。

“印章能破味觉诅咒!” 乌鸦嘴生效瞬间,姚莹抓起印章砸向舌底。味蕾爆发出撕裂般的剧痛,一团腥臭的绿色黏液从喉咙喷涌而出,黏液落地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香菜幼苗,幼苗顶端长着微型人脸,每一张都在模仿姚莹惊恐的表情。假姚莹的身体开始透明,却在消散前甩出香菜藤蔓缠住钟楼齿轮,她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启动香菜钟的不是魂魄 —— 是你每次尝到香菜时,从舌尖流失的生命力!看看你的舌头,早就不是血肉,而是我们培育的活体符咒!”

钟楼轰然震动,指针逆向飞转,每转动一格就发出骨头摩擦的刺耳声响。姚莹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倒涌,她看见自己出生时,产婆布满符咒纹身的手将香菜汁滴入她口中。祖母举着玉玺狞笑,脸上的皱纹里爬出细小的香菜虫:“这孩子的味觉,将是打开永生之门的钥匙!从第一口奶开始,她就己经是祭品!” 记忆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有一个婴儿姚莹浸泡在香菜池里,池底铺满刻着 “祭品” 的骨牌,骨牌缝隙中渗出黑色液体,汇聚成初代阁主的脸。

镇魂剑剑灵化作幼儿园老师,剑身布满虫蛀痕迹,剑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散发着腐臭的香菜汁:“记得你咬碎的第一颗香菜糖吗?” 剑刃划开姚莹掌心,滚出颗裹着乳牙的糖块,糖块表面还沾着几根卷曲的睫毛,“糖衣是你表姐的指甲磨成,而她的舌头,正在听风阁腌菜缸里泡着!看,腌菜缸的编号,和你学号一模一样呢。” 糖块裂开,爬出的不是糖心,而是蠕动的、长着小牙齿的香菜幼虫,幼虫咬向姚莹手腕时,她突然听见表姐临终前的惨叫在脑海中回荡。

菜市场的算盘碎片重组,拼成初代阁主的脸,那张脸的五官不断扭曲变形,时而变成姚莹的模样,时而化作她所有亲人。“以为觉醒血脉就能赢?” 算珠如子弹射出,击中姚莹后却不是伤口,而是长出密密麻麻的微型嘴巴,每个嘴巴都在咀嚼着香菜,“你所谓的味觉之神血脉,是用七十二个祁氏女孩的舌头拼接的赝品!看看这些嘴巴,它们背诵的,是你从小到大所有的谎言!”

瘸腿黑猫的骨架突然散架,露出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姚莹肚脐,她低头,肚脐处长出的迷你香菜突然暴涨,根茎缠绕着父母的魂魄。魂魄突然张口,同时说出同一句话,声音却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吃掉香菜根... 快!只有吞噬血脉,才能打破诅咒!”

“脐带是血脉钥匙!” 乌鸦嘴刚喊出,迷你香菜暴长。父母魂魄卷入茎中化作金血,滴在青铜钥匙上展开成巨斧,斧刃刻满酸甜苦辣咸的符号,每个符号都在不断渗血。初代阁主从钟内冲出,手中挥舞着用祖先舌头编织的鞭子,每根舌头都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狰狞表情:“这些舌头拼出的菜谱,才是控制你味觉的法器!尝尝这道‘万舌穿心’的滋味!” 鞭子抽在姚莹背上,留下的不是伤痕,而是正在消化的香菜叶,香菜叶中浮现出她所有亲人被献祭的画面。

假姚莹的残魂凝聚在镰刀上,刀刃开始吞噬时空,被吞噬的空间里不断浮现出姚莹人生的重要时刻,却都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告诉你更狠的 —— 你对香菜的厌恶,是身体在抗拒被激活!” 镰刀劈下,姚莹的世界裂成两半:一半是现代厨房,冰箱里冻着数百个婴儿形状的香菜冰雕,冰雕的眼睛是两粒发黑的香菜籽;另一半是古代祭台,白衣姐姐的残魂在火刑柱上燃烧,火焰中不断传出姚莹的哭声。

现代冰箱门自动打开,冰雕五官融化露出姚莹的脸。冰雕裂开,爬出的是长着她面孔的香菜甲虫,每只甲虫背上都刻着听风阁编号。甲虫们嘶鸣着扑来,口器刺入姚莹手臂,吸食的不是血,而是她对香菜的记忆。随着记忆流失,姚莹发现自己逐渐忘记了厌恶香菜的原因,反而觉得香菜的味道越来越

古代祭台上,白衣姐姐残魂爆发出强光,光芒中浮现出初代阁主和神秘人的对话片段:“只要收集 99 代容器,就能重塑味觉之神!”“那祁氏双生血脉...”“不过是养料罢了!” 白衣姐姐拼尽全力大喊:“用巨斧劈开香菜钟!幕后黑手是...” 话未说完,初代阁主的锁链穿透残魂,绞成的碎片中飘出半张菜谱。菜名《味觉之神烩》的配料栏写着:祁氏双生舌、千年香菜根、以及... 姚莹的眼泪,而在菜谱角落,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手中握着姚莹的出生证明。

香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每响一声姚莹就缩小一寸。初代阁主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香菜甲虫吸入腹中:“闹剧该结束了!” 他喉咙里传出无数惨叫,胃壁上浮现出姚莹所有亲人的脸,都在咀嚼着绿色的黏液。就在此时,姚莹手中的巨斧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香菜钟,斧刃即将触及钟面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别相信你看到的!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 声音戛然而止,姚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时空裂缝中走出戴香菜面具的身影,面具上的孔洞里不断涌出绿色烟雾,手中托着的木匣渗出黑色液体。面具人发出男女老少混合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像尖锐的针:“等你 99 代了,我的味觉容器 —— 你以为反抗就能改变命运?看看木匣里的东西,那是你从出生就佩戴的长命锁,不过现在,它是锁住你灵魂的枷锁。” 木匣打开,母亲的舌头突然蠕动着伸出,舔过面具缝隙,露出底下姚莹父亲的眼睛,父亲的眼神中充满惊恐与绝望,而面具人紧接着说出的话,让姚莹的血液几乎凝固:“欢迎来到,第 100 次轮回的开端 —— 你的亲生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己经是我们的傀儡,而你的出生,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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