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的舌头?” 姚莹握紧泛着幽光的玉佩,荆棘牢笼的尖刺正贪婪吮吸她的鲜血。身后银色面具人群的弯刀寒光闪烁,为首者沙哑的笑声像砂纸摩擦:“城隍庙的门槛,踏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帮你‘保管’这碍事的舌头 —— 毕竟,死人可不需要品尝味道。”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手中弯刀,刀刃突然渗出绿色黏液,“知道这黏液从哪来的吗?是用你幼儿园同桌的唾液,混合着祁氏婴儿的胆汁熬制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弯刀突然脱手,化作一条长满獠牙的香菜巨蟒扑向姚莹咽喉。巨蟒身上的鳞片竟是由密密麻麻的牙齿组成,每一颗都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弯刀是活物!” 乌鸦嘴刚喊出,巨蟒的獠牙己擦过姚莹脸颊,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冒着白烟的伤口。千钧一发之际,瘸腿黑猫的残骸如炮弹般撞开巨蟒,机械眼投射出残破的古籍画面:“书里提过!城隍庙的供桌,是用祁氏先祖的脊骨拼接!那些脊骨在深夜还会发出求饶的哭泣声!”
姚莹就地翻滚,躲过巨蟒的二次攻击,眼角余光瞥见庙门两侧的石狮子 —— 它们的嘴里正缓缓吐出带着倒刺的香菜藤蔓。藤蔓上还挂着风干的婴儿手掌,每一根手指都保持着抓握的姿势。面具人首领甩出银色锁链缠住姚莹脚踝:“还想逃?知道为什么让你子时来吗?” 锁链收紧,姚莹的皮肤被勒出带香菜纹路的血痕,“子时三刻,是阴阳交替最薄弱之时,也是你亲生父亲... 被献祭的时辰!他的心脏,现在还在祭坛下跳动呢。” 锁链突然爆开,溅出的不是铁屑,而是密密麻麻的小指甲,每片指甲上都刻着姚莹的生辰八字,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肉。
姚莹强忍剧痛挥斧斩断锁链,斧刃却突然发烫。巨斧表面浮现出听风阁密语:“小心献祭品 —— 它们会用你最思念的模样...” 乌鸦嘴生效瞬间,庙内的烛火骤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母亲温柔的呼唤:“小莹,快过来... 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熟悉的声音让姚莹浑身血液凝固,她举起巨斧警惕后退,却见香案后方走出个身影 —— 正是穿着她初中校服的母亲,脖颈处插着半截香菜茎,走路时膝盖不自然地扭曲,像是被折断后重新拼接。
“妈?你不是...” 姚莹的质问被假母亲的尖笑打断。对方扯开脸皮,露出底下初代阁主的脸,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扭曲的牙齿:“真感人,居然还想着母亲?你以为你叫她一声妈,她就真把你当女儿?” 初代阁主的脸开始融化,化作无数张祁氏族人的面孔,每一张都带着绝望的表情,“你以为祭品是死物?错了!它们是用活人魂魄炼制的... 活蛊!这些活蛊,最喜欢钻进亲人的身体里,慢慢吞噬他们的灵魂。” 话音未落,庙内所有供品同时活过来,烧鸡变成长满獠牙的怪物,翅膀上还挂着人类的眼球;水果化作蠕动的眼球,表面布满血丝,正用果柄当作触手朝姚莹扑来。
镇魂剑剑灵突然化作姚莹的小学同桌,脸上挂着渗血的笑容,剑身缠绕着她曾经送的发绳:“还记得我们课间分食的辣条吗?” 剑灵剑尖挑起姚莹的下巴,发绳突然收紧勒住她的脖子,“那里面掺的不是辣椒,是祁氏婴儿的骨灰!而现在...” 剑灵的身体开始崩解,露出里面的青铜齿轮,齿轮咬合处还卡着半截人类的手指,“你眼前的这些怪物,都曾是你的‘亲人’!他们被活生生剥皮抽筋,做成祭品时,眼睛还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改造。”
菜市场算盘碎片不知何时飘进庙内,重组形,算盘珠子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想要知道亲生父亲的身份?先解开这个谜题 ——” 算盘珠疯狂滚动,发出指甲刮黑板的声响,“你以为的父亲,其实是母亲用香菜巫术... 制造的傀儡!他连呼吸都是用香菜梗维持的。” 算盘突然炸裂,碎片刺入姚莹肩膀,伤口处竟长出会说话的香菜叶,叶片上还沾着黑色的黏液:“真正的父亲,早在你出生前就被做成了... 庙前的石灯笼!他的灵魂被困在里面,日夜承受着火焰的灼烧。”
姚莹踉跄着撞向庙门,却发现门框上的对联正在渗血。上联 “香菜入魂千年祭”,下联 “双生献命万世劫”,横批突然化作一张血盆大口咬住她的脑袋:“欢迎来到,真相的入口!在这里,你会亲眼见证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哥哥的机械触须穿透庙顶,卷着半块发霉的状元饼砸向血口:“吃这个!书里写过,状元饼能破幻象!但你得小心,这饼里也藏着秘密。”
乌鸦嘴刚应验,姚莹抓起状元饼塞进嘴里。下一秒,庙内场景天翻地覆 —— 供桌变回普通木桌,假母亲化作一滩绿色黏液,黏液中还不断冒出气泡,发出诡异的 “咕噜” 声。而庙前的石灯笼,表面浮现出与她相似的面容,石灯笼上的裂痕中渗出黑色的液体。石灯笼突然炸裂,飞出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手中紧攥着半枚玉佩,与她手中的纹路严丝合缝。男人的肠子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血脚印:“小莹... 快逃!银色面具人要... 用你的舌头,唤醒沉睡的邪神!” 话未说完,男人被一道银色锁链贯穿胸口,拖入庙内黑暗深处,只留下半声凄厉的惨叫在庙内回荡。
面具人首领缓缓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与姚莹有七分相似的脸,他的脸上布满蜈蚣状的疤痕,每一道疤痕都在微微蠕动:“真是感人的重逢。” 他举起手中玉佩,两块玉佩合并瞬间,庙内所有香菜突然疯狂生长,香菜茎上长出人脸,都是姚莹曾经见过的人,他们的表情扭曲,发出痛苦的呻吟。“你以为亲生父亲是来救你的?错了!他是来完成最后献祭的 —— 他的心脏,将是唤醒邪神的最后一味药引。” 男人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无数香菜种子飘向姚莹,种子钻进她的皮肤,在体内疯狂生长,“而你,即将成为‘味觉之恶’最完美的容器!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在你的味觉中腐烂。”
姚莹握紧巨斧,舌尖尝到从未有过的苦涩,这种苦涩像是混着铁锈和腐肉的味道。就在这时,护心铃突然疯狂震动,铃音中夹杂着白衣姐姐焦急的呼喊:“别相信他!真正的父亲在... 啊!” 铃音戛然而止,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像是护心铃被彻底摧毁。庙顶轰然坍塌,露出星空下巨大的香菜祭坛。祭坛中央,站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身影,手中举着的,竟是姚莹出生时的襁褓,襁褓中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面具人低沉的声音响彻天地,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第 100 代容器,是时候归还属于我的东西了 —— 包括你身体里,那不该存在的味觉之力!你以为你能反抗命运?不过是在我们的棋盘上,做着无谓的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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