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剧本之中?” 姚莹身体透明的手猛然攥紧巨斧,斧刃上未干的血迹突然化作蠕动的小蛇,顺着手臂往心脏钻。高中语文老师 —— 如今的银色面具首领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卷香菜编织的教鞭,鞭梢还挂着颗正在腐烂的眼球:“记得高三那堂作文课吗?你每写一个字,都在给这具身体刻献祭符咒。” 教鞭突然暴长,缠住她的脖颈,“现在,该交‘作业’了。”
瘸腿黑猫的机械骨架发出刺耳警报,突然扑到姚莹肩头,机械爪死死抠住她的锁骨:“书里提过!祭坛地砖下埋着初代阁主的舌头!那上面的味蕾能... 能篡改味觉法则!” 乌鸦嘴刚喊出,地面轰然炸裂,半截长满倒刺的舌头破土而出,舌尖还黏着块带血的校徽 —— 正是姚莹高中时丢失的那枚。
执法者手中的青铜勺突然发出尖啸,黑色液体沸腾着化作无数细小的舌头,每根舌头上都印着姚莹不同年龄的脸:“逆味者,接受法则审判!” 液体凝成锁链缠住她的西肢,“知道你母亲为何割舌?因为她尝出了你的味道 —— 是禁忌的‘谎言之味’,能让所有味觉法则... 失效!”
假姚莹不知何时爬到祭坛顶端,撕开自己的脸皮,露出底下由香菜根须编织的人脸:“你以为厌恶香菜是弱点?” 她抠出自己的眼球,眼球里滚出颗香菜籽,“这颗种子,可是用你幼儿园同桌的脑髓培育的!每次你呕吐,都是在帮我们净化‘逆味’!” 话音未落,眼球突然爆开,溅出的绿色汁液在姚莹皮肤上腐蚀出 “祭品” 二字。
哥哥残破的机械触须突然从地底钻出,卷着半块发霉的橡皮擦砸向银色面具人:“接着!书里说这是你初中藏在课桌里的... 啊!” 触须被教鞭瞬间绞碎,橡皮擦裂开,里面滚出的不是橡皮芯,而是颗跳动的、刻着姚莹生辰八字的乳牙。
镇魂剑剑灵化作姚莹的童年玩伴,剑身缠绕着褪色的红领巾:“还记得捉迷藏时,你藏在香菜堆里吗?” 剑尖挑起她的下巴,红领巾突然勒住她的喉咙,“那些香菜根,早就钻进你的血管!现在,你的血都是... 绿色的!” 剑灵挥剑劈来,姚莹侧身躲避,剑锋削过的地方,竟长出成片的香菜,叶片上浮现出她儿时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正对着她诡异地笑。
菜市场算盘碎片重组形,五官由姚莹的作业本拼凑而成,纸张上的字迹都变成了血红色:“想知道银色面具的秘密?先回答 ——” 算盘珠疯狂滚动,发出指甲抓黑板的声响,“你以为高中老师真的关心作文?错!他批改的每一个红勾,都是在给你下咒!” 算盘突然爆炸,碎片刺入姚莹腹部,伤口处涌出带着墨香的绿色液体,液体里浮现出她高中时的作文,每一个字都变成了蠕动的虫子。
姚莹强撑着挥斧砍向执法者,斧刃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香菜。金色光线突然凝聚成锁链,穿透她的肩膀:“试图反抗法则?” 执法者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在尖叫,“看看你脚下的地砖 —— 每一块都是用祁氏双生的头骨铺成!而你,就是下一块!” 锁链收紧,姚莹的骨头发出咯吱作响,她看见地砖缝隙里伸出无数只手,手上都戴着和她一样的红领巾。
银色面具首领摘下第二层面具,露出底下初代阁主的脸,嘴角咧到耳根:“惊喜吧?银色面具组织,不过是我操控法则的傀儡!” 他张开血盆大口,无数香菜蛇从喉咙涌出,“你父亲用灵魂换来的青铜勺?” 蛇群咬住姚莹的脚踝,“那是打开你舌头封印的钥匙!当勺子插入舌根的瞬间,‘谎言之味’将... 彻底失控!”
就在这时,姚莹体内的护心铃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铃音中混着白衣姐姐最后的呐喊:“别信他们!真正的敌人是... 藏在你味觉深处的...” 铃音戛然而止,祭坛剧烈震动,青铜勺从执法者手中飞出,首首插向姚莹的舌根。千钧一发之际,姚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和说谎时尝到的独特味道。她猛地咬住青铜勺,舌尖传来剧痛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 婴儿时期的自己,被灌下一碗带着母亲泪水的香菜汤,而喂她的人,竟是戴着金色面具的执法者!
“是你... 害了我全家!” 姚莹含着勺子含糊不清地怒吼。祭坛突然裂开,无数香菜藤蔓涌出,将所有人缠住。银色面具首领发出狂笑,身体开始透明:“终于上钩了!当你说出真相的瞬间,‘谎言之味’就会彻底觉醒!而我们,将得到最完美的... 容器!” 藤蔓勒进姚莹的皮肤,她看见自己的血液滴落在地,竟化作无数张人脸,每一张都在重复她从小到大说过的谎言。
更可怕的是,执法者的身体开始变化,五官逐渐清晰 —— 赫然是姚莹从未见过的 “父亲” 模样!他伸出手,掌心的纹路与姚莹舌根的青铜钉完美契合:“孩子,该回家了。当你成为容器的那一刻,所有的谎言,都将变成... 真理。” 而在混乱中,一只戴着银色戒指的手悄悄伸向姚莹,戒指上刻着的,正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朵香菜花图案,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看到的... 我带你去见真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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