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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味觉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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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味觉法则的制裁?” 姚莹的质问被香菜牢笼挤压的咯吱声碾碎,仿佛骨骼在体内断裂。她皮肤上的血色符号突然发烫,如同烙铁在皮肉上灼烧,祭坛阴影处那双绿眼睛飘出一缕青烟,凝成戴着残破面具的人形。青烟人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腐烂的香菜,蛆虫在菜叶间涌动:“三百年了,终于等到带着‘逆味’的祭品。知道你厌恶香菜时尝到的苦味从哪来?” 青烟人扯开面具,露出的半张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蛆虫从空洞的眼窝爬出,顺着鼻梁钻进嘴里,“那是你前世被剜舌的诅咒在作祟!你每厌恶一次香菜,就是在唤醒前世的罪孽!”

瘸腿黑猫突然扑向青烟人,机械爪却穿过对方身体,金属关节碰撞出刺耳的声响:“书里提过!祭坛东南角的香菜井,沉过七十二个味觉叛徒!井底压着能逆转法则的青铜勺!那勺子上,还沾着你母亲的血泪!” 乌鸦嘴刚喊出,香菜井突然喷出滚烫的绿色浆液,如同沸腾的毒水。姚莹瞥见井中倒影 —— 自己的舌头正从井口探出,舌尖长满倒刺,而舌根处嵌着枚刻有 “逆” 字的青铜钉,钉子周围的血肉翻卷,渗出黑色的黏液。

金色面具人突然跪地,对着虚空磕头,额头在坚硬的祭坛上磕出血坑:“执法者饶命!我只是想夺回属于自己的容器...” 话未说完,一缕金色光线如利剑般穿透他的天灵盖,心脏被抽出悬在半空。光线里传来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千年寒冰:“妄图篡改味觉法则,当受千味蚀骨之刑。” 心脏瞬间爆开,飞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密密麻麻写着姚莹名字的香菜种子,每颗种子都带着尖锐的刺,划破她的皮肤钻进体内。

“我的名字?这些种子是...” 姚莹的话被突然刺入后背的香菜骨刺打断,骨刺带着倒钩,每抽动一下都撕扯着血肉。假姚莹不知何时绕到身后,手中把玩着姚莹的身份证,此刻身份证己变皮模样,五官是用香菜叶拼凑,菜叶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真以为你是意外降生?看看这张‘人皮’——” 人皮突然裂开血口,吐出半段脐带,脐带表面布满细小的牙齿,正在缓缓蠕动,“你出生时的胎盘,被做成了听风阁的镇阁之宝!你从第一口呼吸开始,就是个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哥哥的机械触须卷着半块焦黑的状元饼撞开假姚莹,触须关节处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快吃!书里说这饼沾过执法者的血!能... 能让你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触须突然被金色光线熔断,碎零件中滚出枚刻着 “味” 字的铜钱。铜钱刚入手,姚莹便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古代祭台上,执法者用青铜勺剜出犯人舌头,犯人凄厉的惨叫震碎了天空;现代街头,戴着同款铜钱的人正在用香菜符咒控制路人,路人的眼睛变成空洞的黑色,如同行尸走肉。

镇魂剑剑灵化作姚莹的大学室友,脸上爬满香菜根须,眼睛里流出绿色的脓液,说话时牙齿间还卡着半截舌头:“记得毕业旅行时喝的‘矿泉水’?” 剑尖挑开姚莹衣袖,皮肤下浮现出蠕动的香菜根,如同无数虫子在血管里爬行,“水里泡着的何止是婴儿手指,还有你前世的记忆碎片!你每次吞咽,都是在吃掉自己的过去!” 剑灵挥剑砍来,却被姚莹突然暴涨的 “逆味” 震成齑粉,粉末中飘出半张泛黄的契约,落款处印着母亲的血指纹,指纹周围还残留着牙齿咬过的痕迹。

菜市场算盘碎片重组,拼成的人脸五官不断融化,嘴巴大张着,露出用算珠组成的牙齿:“想解开‘逆味’之谜?先回答 ——” 算盘珠疯狂转动,发出指甲刮金属的声响,每颗算珠上都映出她不同时期的照片,此刻照片里的自己都在痛苦地扭曲,“你以为说谎时尝到的味道是惩罚?错!那是你在无意识篡改味觉法则!每一个谎言,都是在为‘逆味’注入力量!” 算盘突然炸开,碎片刺入姚莹双腿,伤口处涌出带着墨香的绿色液体,液体里浮现出她从小到大写过的所有谎言,那些文字如同活物般在伤口里游动。

姚莹强撑着举起重新凝聚的巨斧,斧刃却突然长出牙齿,咬住她的手掌,鲜血顺着斧柄滴落:“别白费力气!” 青烟人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腐烂的手指抠进她的后颈,指甲缝里塞满腥臭的腐肉,“执法者要的是‘逆味’载体,不是你这具皮囊。看 ——” 祭坛地面裂开,露出底下巨大的青铜勺,勺中盛满黑色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无数人脸,每一张都带着绝望和怨恨,“那里面泡着的,是你父亲用灵魂换来的... 逆转机会!但你觉得,你真的配得上这份牺牲吗?”

就在这时,护心铃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铃音中混着白衣姐姐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别碰青铜勺!那是执法者设下的... 陷阱!他们要的,是让你主动献出‘逆味’!” 声音戛然而止,铃身出现裂痕,裂痕中渗出黑色的液体。祭坛西周的香菜突然疯长,化作无数锁链缠住姚莹,锁链上长满尖刺,刺入她的皮肉。执法者的金色光线凝聚成实体,竟是个没有五官的人形,手中握着的青铜勺滴着绿色毒液,毒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深坑:“带着‘逆味’的叛徒,该接受法则净化了 —— 当你舌头被剜出的瞬间,所有篡改的味觉记忆,都将回归正轨!到时候,你会跪在地上,感谢我们的恩赐!”

姚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斧刃上,将斧刃染成妖艳的红色。突然,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和说谎时尝到的独特味道,那味道仿佛在告诉她,不要放弃。巨斧发出耀眼光芒,劈开一条血路冲向青铜勺。可当她的手即将触及勺子时,执法者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响,如同惊雷:“你以为能改变命运?” 祭坛剧烈震动,青铜勺中伸出无数舌头缠住她的手臂,这些舌头布满老茧和伤痕,每一条都在诉说着曾经的反抗,“看看这些舌头 —— 都是曾经试图反抗法则的‘逆味者’,而你,即将成为它们的新同伴!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更可怕的是,姚莹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而在执法者身后,出现了一群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他们整齐地踏着腐烂的香菜走来,脚步声如同丧钟。为首者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让姚莹毛骨悚然的脸 —— 那赫然是她早己 “死去” 的高中语文老师,对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牙齿上还沾着绿色的汁液:“好久不见,我的小祭品。你以为执法者是来制裁你的?错了,我们才是这场盛宴的真正策划者,而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知道吗?你所有的反抗,都在我们的剧本之中。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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