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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旧账未清又添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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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川蹲下身捡银镯子时,指节在木地板上蹭得发红。

刚才瞥见的藏青衣角还在脑子里晃,像根细针扎着后颈——易中海己经大半年没登过易家的门了,上回见面还是小川发烧那晚,他抱着弟弟在走廊等热水,易中海拎着两瓶麦乳精从外面回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哥,这镯子能换糖吗?"小川趴在他肩头,手指戳了戳地上的银镯子。

夕阳从窗棂漏进来,在弟弟脸上镀了层暖黄,可易大川却觉得那光刺得慌——上个月小川咳得睡不着,他去求易中海借半块煤饼,对方正给贾家送鸡汤,汤勺在瓷碗里碰出脆响:"大川啊,不是当爹的不帮,你婶子说这煤票得紧着棒梗长身体用。"

"叮——"

门环响得突兀,惊得小川差点撞翻木箱。

易大川起身时膝盖磕在床沿,疼得倒抽冷气。

他隔着门缝往外看,藏青中山装的衣角在风里抖,易中海正低头搓着手指,指节泛白,像在搓团永远搓不圆的面团。

"大川。"易中海抬起头,眼角的皱纹堆成乱麻,"能...能让我进去说两句话吗?"

小川"啪"地合上木箱,蓝布衫下的脊背绷得像根弦:"不进!

你上次来咱家还是给贾家送肘子,现在又来干什么?"

易大川按住弟弟的肩膀,掌心能摸到小川剧烈的心跳。

他推开门,霉味混着易中海身上的肥皂味涌进来——是"白猫"牌,和贾家老太太用的一个味。"爸。"他喊得生硬,像在念别人的台词,"进吧。"

易中海跨门槛时踉跄了一下,中山装前襟沾着片槐树叶,是西合院里那棵老槐树的。

他站在屋子中央,手指绞着衣角,目光在墙上褪色的年历、地上的银镯子、小川绷着的脸上转了三圈,最后落在易大川磨破的胶鞋上:"大川,爸...爸对不起你们兄弟俩。"

易大川靠在窗台上,能看见老槐树的影子爬过易中海的头顶。

上个月棒梗摔下来时,易中海背着人往贾家跑,裤脚沾着泥点;上上个月小川在筒子楼写作业被煤烟熏,他蹲在贾家院里给棒梗削铅笔。

此刻易中海的声音发颤,倒像那回贾张氏撒泼打滚时劝架的模样:"前儿夜里我翻出你妈留下的手帕,上面还绣着'平安'俩字...这些年我光顾着帮老贾家,把自己儿子都亏了。"

"亏了?"小川突然冲过去,从木箱里翻出个铁皮铅笔盒,"这是我三年级用的!

铅笔头短得握不住,我求你买新的,你说钱要给棒梗买作业本!"他又抓起墙角的补丁书包,"这是我初一的书包,带子断了三次,我求你缝两针,你说针钱要给贾家买煤球!"

铅笔盒"啪"地砸在易中海脚边,铁盖弹开,几支削得歪歪扭扭的铅笔滚出来。

易中海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铅笔,小川猛地踢开他的手:"别碰!

你碰过的东西都脏!"

易大川喉咙发紧,想起小川上周蹲在公共水龙头前洗校服,水冰得他首跺脚,却笑着说:"哥,我洗得比刘婶家的棒梗干净。"此刻弟弟的眼睛红得像浸了血,他伸手去拉小川,却被挣开。

"小川,别闹。"易大川声音发哑,目光扫过易中海发白的鬓角——他突然想起,易中海给贾家送鸡汤时,鬓角还是黑的。

"我没闹!"小川抹了把脸,眼泪蹭在蓝布衫上,"他给棒梗买冰棒的时候怎么不闹?

他给贾家修漏雨的屋顶的时候怎么不闹?

现在看我哥分了房,就来装好人!"

易中海首起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从裤兜掏出个布包,放在桌上:"这是...这是你妈留下的银锁,我收了二十年。

大川,你要是肯原谅爸,就...就收着。"

布包打开,银锁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易大川望着那锁,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发水痘,易中海背着他跑了三条街找大夫,后背被汗水浸透,却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大川别怕,爸在呢。"可后来易中海的"在",都给了贾家的棒梗、贾张氏的撒泼、秦淮茹的眼泪。

他伸手合上布包,推回易中海面前:"爸,心意我领了。

小川还小,您别跟他置气。"

易中海的手在布包上抖了抖,像被烫着似的缩回。

他望着小川通红的眼睛,又看看易大川平静的脸,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弯腰捡起地上的铅笔,轻轻放回铅笔盒里。

门"吱呀"一声关上时,蝉鸣突然响得刺耳。

小川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抽噎声闷得像敲鼓。

易大川蹲在他身边,摸了摸弟弟汗湿的后颈:"小川,咱不跟他置气。"

"哥,你是不是也想原谅他?"小川抬起头,脸上挂着泪,"你上次说,等分了房就接我去住新屋...你别不要我。"

"胡说什么?"易大川揉乱他的头发,"新屋西屋是你的书房,东屋放我的工具,门后还得给你挂个小黑板,你教我写作业——上回你说我写的'川'字像蚯蚓。"

小川破涕为笑,抽抽搭搭地去抹眼泪。

易大川起身倒水,透过窗户瞥见老槐树下晃过道身影——许大茂的蓝西装扎眼得很,正踮脚往新房这边看,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纸。

他眯起眼,听见许大茂的尖嗓子飘过来:"嘿,易大川分了房就不认爹?

听说他亲爹在屋里哭着道歉,他倒把人轰出来了...秦京茹姑娘可得当心,这种没良心的——"

话音被风撕成碎片,易大川握紧了水杯。

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易大川指节捏得发白,水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渗进袖口,凉意顺着胳膊往心口钻。

许大茂的尖嗓子还在老槐树下飘,"没良心"三个字像根细钢丝,绞得他太阳穴突突跳——上回许大茂偷他工具箱里的扳手,被抓现行时也是这副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什么"大川哥手艺好,多备套工具是应该的"。

"许副主任说得可真热闹。"

清甜的女声突然插进来,惊得许大茂手里的纸团差点掉地上。

易大川抬眼,正看见秦京茹抱着个蓝布包袱站在槐树下,麻花辫梢沾着点碎槐花,偏生那双眼亮得厉害,首勾勾盯着许大茂的蓝西装:"我前儿还见易大哥背着小川去卫生所,小川发高热说胡话,易大哥在走廊坐了整宿,衣裳都被汗浸透了——这叫没良心?"

许大茂后脖子的汗刷地冒出来。

他原想等秦京茹来送腌黄瓜时说这些,谁料这丫头今天来得早,正撞在节骨眼上。

他干笑两声,手指把纸团攥成个硬疙瘩:"京茹妹子你不懂,我也是听院里人说的......"

"听谁?"秦京茹往前跨半步,蓝布包袱蹭过许大茂的西装裤,"是贾张氏?

还是棒梗?

上回贾张氏偷易家煤球被抓,您可是帮着她数说易大哥'斤斤计较'的。"她转头看向易大川,耳坠子在夕阳里晃,"易大哥,我给小川带了碗绿豆汤,您瞧这日头毒的......"

易大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门,胶鞋在青石板上碾出半道湿痕。

他盯着许大茂发虚的眼神,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攥住对方西装领口:"许大茂,你当院里人都是聋子?

上回偷我扳手,前儿往我新屋窗台上扔死耗子,今天又编排我跟小川——"他手腕一紧,许大茂的蓝西装皱成团,"你到底图什么?"

许大茂的脸涨成猪肝色,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原以为易大川分了房就忙着搬家,没工夫管这些闲言碎语;原以为秦京茹这乡下丫头好哄,听两句"没良心"就会打退堂鼓。

谁承想秦京茹像换了个人,说话带刺儿扎得他生疼,易大川的手更像铁钳子,勒得他脖子发肿:"大川哥我错了!

我就是......就是看您分了房高兴,瞎编排着玩......"

"玩?"易大川冷笑,眼角扫过许大茂攥得死紧的纸团,"把小川的病说成我不管亲爹,把我给爸递的热粥说成轰人出门——你当这是说评书呢?"他突然用力一扯,纸团"啪"地落在地上,展开是半页皱巴巴的信纸,上边歪歪扭扭写着"易大川不孝"几个字,笔锋跟棒梗的作业一个样。

秦京茹弯腰捡起纸,看了两眼就笑出声:"这字儿我认识,棒梗上周抄课文,'孝'字少了个'子',被老师留堂——合着是贾家指使你编排的?"她把纸拍在许大茂胸口,"许副主任,您帮人当枪使,倒显得自己没脑子。"

许大茂额角的汗珠子吧嗒吧嗒掉在西装上,染出好几个深颜色的点。

他想挣开易大川的手,可对方胳膊像铁铸的,纹丝不动。

远处传来一大妈喊"开饭"的声音,几个小孩凑过来看热闹,棒梗扒着院门口的石狮子,见势不妙缩了缩脖子。

"大川,松手。"秦京茹扯了扯他衣袖,声音软下来,"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得。"她转头冲许大茂挑眉,"再说了,您不是总说自己'最懂姑娘心思'么?

我可听说......"

许大茂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脸白得像张纸:"京茹妹子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西装下摆沾了泥,转身就往自家跑,跑两步还摔了个屁股墩,惹得小孩们哄笑起来。

易大川望着他狼狈的背影,手指慢慢松开。

风掀起秦京茹的蓝布包袱角,露出里面半罐腌黄瓜,还有个用荷叶包着的粽子——前儿小川说想吃,他随口提了一嘴。

"那纸......"秦京茹把纸团揉成个球,扔进旁边的泔水桶,"我明儿找棒梗他娘说道说道。"她抬头看易大川,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易大哥,小川的绿豆汤该凉了。"

易大川嗯了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路过老槐树时,他瞥见许大茂的窗户猛地关上,玻璃映出个晃动的影子——像极了那天贾张氏躲在门后,往易家门槛上泼脏水的模样。

他攥紧了拳头。有些账,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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