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褪去小学生的稚气,林钰琰和凌語夢携手踏入了以学风严谨和精英教育闻名的“明德初级中学”。
崭新的蓝白校服衬得少年身姿挺拔,少女亭亭玉立。
校园更大,课程更深,陌生的面孔也更多。
开学第一天,分班名单张贴在公告栏前。
两人毫无悬念的分在了重点班——初一(1)班。
看着名单上依旧紧挨着的名字,林钰琰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而凌語夢则开心地晃了晃他的胳膊:“钰琰哥哥,我们还在一个班!”
然而,初中的环境比小学复杂。
青春期的少年们开始萌发朦胧的情愫,凌語夢本就出众的容貌在初中校服的映衬下越发引人注目。
开学不到一周,凌語夢就发现,课桌里偶尔会出现不知名的零食或小卡片,走在走廊上,也常能感受到一些男生投来的、带着好奇或欣赏的目光。
林钰琰对外界的变化有着野兽般的敏锐首觉。
他不动声色,却将守护的屏障筑得更高、更密。
课间,当凌語夢起身去接水或去洗手间时,林钰琰总会“恰好”需要去办公室或图书馆,与她同路。
他步伐沉稳,走在她身侧稍前的位置,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大部分试探性的目光和可能搭讪的意图。
午餐在食堂,林钰琰永远是那个占好靠窗位置,打好两份饭菜(其中一份总是凌語夢爱吃的)等待的人。
凌語夢坐下后,他才会开始用餐。
若有男生端着餐盘想坐到凌語夢旁边的空位,林钰琰会抬起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眸子,平静地看过去一眼。
那眼神并不凶悍,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冽和无声的压力,足以让脸皮薄的男生讪讪地另寻他处。
凌語夢对此浑然不觉,只觉得有钰琰哥哥在,一切都安心又便利。
她依旧像小学时一样,叽叽喳喳地跟林钰琰分享着新学校的见闻,吐槽着新科目的难度,依赖着他解决学习上的难题。
一次放学后,凌語夢被选为班级代表,需要留下来和班长(一个叫赵磊的男生)以及学习委员一起商量艺术节班级节目的初步方案。
林钰琰作为数学课代表,也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交代竞赛选拔的事宜。
等林钰琰从办公室出来,天色己有些暗。
他走到教室后门,脚步顿住了。
教室里只剩下凌語夢和赵磊两个人。
凌語夢正站在讲台上,比划着说着什么,笑容明媚。
赵磊站在讲台下,仰头看着她,眼神专注,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还不时点头附和。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凌語夢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也映照着赵磊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
那画面,落在林钰琰眼里,刺眼无比。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领地意识被侵犯的烦躁感和酸涩感瞬间冲上头顶。
他没有立刻进去,只是站在阴影里,下颌线绷紧,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握着文件夹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教室里,凌語夢终于讲完了初步想法,跳下讲台:“赵磊,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凌語夢,你想法真多,口才也好!”
赵磊笑着夸赞,语气真诚,“跟你一起准备节目,肯定很有意思。”
凌語夢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語夢,走了。”
凌語夢和赵磊同时转头。
只见林钰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周身却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啊,钰琰哥哥你忙完啦?”凌語夢立刻拿起书包跑过去。
“嗯。”林钰琰应了一声,目光淡淡扫过赵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赵磊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林钰琰没再看赵磊,转身就走。
凌語夢连忙跟赵磊挥了挥手:“班长,那今天先这样,明天再讨论!”
说完小跑着追上林钰琰。
走出教学楼,夕阳己沉。
林钰琰的脚步比平时快,凌語夢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钰琰哥哥,你等等我嘛!”凌語夢气喘吁吁。
林钰琰脚步顿住,转身。
凌語夢没刹住车,一头撞进他怀里。
他扶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因为小跑而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喘气的样子,眼底翻涌的冰冷和烦躁奇迹般地平息了些许。
他沉默地接过凌語夢肩上的书包,背在自己另一侧肩膀上(他本来就背着自己的书包),动作自然流畅。
两个书包的重量压在他清瘦的肩头,他却恍若未觉。
然后,他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凌語夢的手腕,不是牵手,而是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地力道,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紧挨着自己。
“以后,”他目视前方,声音在傍晚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放学,等我一起。”
凌語夢被他拉着,手腕处传来他微凉的体温和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仰着头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紧抿的唇线。
她眨了眨眼,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霸道”,但长久以来形成的依赖让她习惯性地点头:“哦...好。”
林钰琰感受到了她的顺从,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放松了些力道,却依旧没有松开。
两人并肩走在华灯初上的校园小径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紧紧依偎。
初中新篇开启,守护者的领域意识与占有欲,在懵懂的青春期,无声地升级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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