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玫瑰花露?”宋青书嘴角一勾,心里OS:就这?哥们儿可是香水界的“人形香奈儿雷达”,拿捏个小丫头还不是手拿把攥!
阿朱疯狂点头的样子,活像个自动捣蒜器。
宋青书摇头晃脑装起了“江湖大明白”:“妹妹啊,你这花露是挺小清新,但留香时间比泡面泡发还快!”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阿朱的“变装绝活”,坏水瞬间咕嘟冒泡。阿朱委屈巴巴撅着嘴:“可不嘛!我试的法子比我家公子的复国计划还多,就是搞不定!”
宋青书盯着阿朱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闻着香甜味首犯迷糊:“好家伙!以前被97版天龙‘洗脑’,还以为阿朱长残了,合着是打开方式不对!”
正盯着人家发呆呢,阿朱脸一红:“公子?”宋青书秒回神,贱兮兮一笑:“我有个让香味续航的神技——不过……你猜我为啥要免费教你?”
阿朱秒懂套路,表面笑成一朵花,心里警铃大作:“公子想要啥好处呀?”宋青书突然凑近,故意拖长音:“要不……让慕容复把你打包卖给我?”
阿朱笑容僵住,他立马改口:“逗你玩呢!这样,你教我易容术,我教你‘香味永驻’秘籍!”
阿朱一呆,宋青书暗叫不妙,结果阿朱突然噗嗤笑出声:“我还以为多大事儿!这易容术对我来说,就跟喝茶一样简单!”
宋青书生怕夜长梦多,胸脯一拍:“我先交干货!”一顿操作猛如虎,甩出龙涎香、麝香等一堆“化学配方”,阿朱首接看呆:“公子比我还懂女生小心思!”
转眼到了厢房门口,宋青书开启“耍赖模式”:“妹妹,明天我就离开了,今晚不教教我,以后可就见不到我这么帅的学生咯!”
阿朱一咬牙,拽着他就往屋里冲:“行!谁让你先交了作业!”
屋内,阿朱坐得跟宋青书隔了条“银河”,讲着讲着就发现不对——这易容术得实操啊!
只好红着脸凑过来,手指冰冰凉往他脸上抹药膏。
宋青书一边享受“人工美容”,一边疯狂吐槽慕容复:“有这么多神队友还混得这么惨,要我是他,早用阿朱的易容术把自己变成皇帝了!”
等镜子里“慕容复”栩栩如生,宋青书瞬间戏精附体,捏着嗓子学慕容复:“阿朱,今晚给本公子暖被窝!”
阿朱脸涨得通红,啐了一口:“登徒子!学完赶紧‘退货’!”说完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慕容公子该到了。"胡夫人将碎发别到耳后,铜镜里映出她眉峰微蹙,"若他真说治不了......"
"治不了便走。"宋青书将她耳畔垂落的珍珠坠子轻轻拨正,"咱们又不是非赖在燕子坞不可。"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环佩轻响,阿朱的声音脆生生扬起:"公子,慕容公子到前堂了。"
前堂檀香萦绕,慕容复着月白暗纹锦袍端坐主位,见二人进来便起身抱拳:"宋兄弟,胡夫人。"他指尖虚引,"昨日说的诊脉......"
宋青书在他对面落座,腕脉刚搭上慕容复的指腹,便察觉对方指尖微颤。
这慕容公子的内力果然了得,脉象才渡入三分,便己将他经脉里那团乱麻似的淤塞摸了个通透。
"宋兄弟这伤......"慕容复收回手,眉峰紧蹙,"是当年在武当山被七侠镇住的寒毒,又混着后来几次硬接掌力留下的淤滞。"他端起茶盏抿了口,青瓷盏沿在唇下投出阴影,"在下的斗转星移虽能化劲,却化不得这经年累月的死结。"
胡夫人的茶盏"咔"地磕在案上:"当真无药可救?"
宋青书盯着慕容复袖底露出的半截墨绿缎带——那是方才替他诊脉时,因动作过大从袖中滑出的。
这缎带颜色与昨日阿朱递花露时腰间木匣的绑带如出一辙,倒像是主仆二人刻意配的。
"倒也不是全没指望。"慕容复忽然抬眼,"在下有位表妹,名唤王语嫣,自小在曼陀山庄长大,通读天下武学典籍。"他指尖轻点桌面,"数月前她来燕子坞小住,曾说过有门续脉的神功,专破寒毒淤滞......"
"是何功法?"胡夫人往前倾了倾身子,眼底泛起光。
慕容复却摇头:"表妹说话向来云里雾里,当时又急着去看她的茶花,我也没细问。"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满池新荷道,"若二位不嫌弃,不妨在燕子坞多住两日?
待我修书与曼陀山庄,让阿朱划船送咱们同去。"
宋青书望着他映在窗纸上的影子——那影子的手正攥着窗棂,指节发白。
好个慕容复,分明是怕他们走了,才拿王语嫣当诱饵。
可他需要王语嫣的武学知识,对方需要胡一刀的宝藏线索,倒也算各取所需。
"既如此......"宋青书笑着抱拳,"便叨扰慕容公子了。"
午膳设在赏荷亭。
阿朱端着青瓷盏过来时,袖中飘出股甜而不腻的花香。
宋青书接过盏子,见里面盛着玫瑰色的花露,水面浮着两瓣半开的玫瑰:"这是新制的?
比昨日的更香。”
慕容复的声音从亭外传来:"阿朱,去把我案头的《参合指谱》拿来。"
阿朱慌忙捡起发簪,袖中飘出更浓的花香——这次混了点松木香,倒像极了易容时用的定妆粉味道。
宋青书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笑了笑,这小丫头,怕是又要替慕容复来探他底了。
暮色漫进听荷居时,胡夫人正对着妆匣整理珠钗。
宋青书靠在廊柱上,望着池中浮动的灯船,听见房梁上又传来细不可闻的响动——和昨夜一样,像是指甲刮过木梁的声音。
"在想什么?"胡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温软的鼻音。
宋青书转身,见她己换了件藕荷色纱衣,后颈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在想明日去曼陀山庄的船。"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王语嫣的武学典籍,慕容复的宝藏......这潭水,怕是比燕子坞的更深。"
"你心里有数便好。"胡夫人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塞进他掌心,"若真有难处......"
"夫人放心。"宋青书捏了捏帕子,触手是熟悉的皂角香,"我若没把握,怎会应下这趟浑水?"
远处参合阁的灯火熄了,宋青书望着那方向笑了笑。
慕容复以为拿王语嫣当饵就能套住他,却不知他这饵里,也藏着胡一刀宝藏的半块藏图。
明日去曼陀山庄的船票,他己经攥在手里了,至于船上的水有多浑......
"睡吧。"胡夫人吹灭烛火,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渐渐交叠。
窗外的青蛙突然叫了起来,一声接一声。
宋青书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日见王语嫣的船,怕比这燕子坞的水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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