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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珩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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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焚尽星光,未能点亮她的长夜

——江聿珩

这是一段采访视频:

【(精神病院拘束衣的帆布摩擦声,伴随着嘶哑的喘息)

我是江聿珩。

光?

呵。

他们都叫我太阳,说我的笑能融化冰川。

放屁。

我燃尽了自己,都没能烘干她眼底一片雪花的潮湿。

更衣室初见,她手臂上渗血的纱布像雪地里绽开的毒花。

我递出外套,说“疼不必忍着”,像个愚蠢的救世主。

那时我哪懂,有些疼痛刻在骨髓里,语言是隔靴搔痒的钝刀。

那双镶钻舞鞋...

(江聿珩喉咙发出呛咳般的笑声)

我以为是王子给灰姑娘的水晶鞋,却忘了水晶也能割破脚,钻石硌进她血肉时,她睫毛都没颤一下。

我他妈还沾沾自喜!

公寓的嘶吼盖过狗仔的诅咒,她蜷缩在阴影里像只淋透的雏鸟。

我徒手砸碎镜头,指骨裂开的疼让我错觉靠近了她的深渊。

海岛像场奢侈的幻觉

首到她第一次嘶吼出声——那根本不是声音,是灵魂被撕裂的碴口!

声带刮出血的咆哮里,我听见二十年的锁链轰然崩断。

那一刻我像个手持火柴的孩童,面对一座冰封万年的废墟,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光”多么可笑又渺小。

验孕棒的红杠是我贫瘠人生里炸开的烟花。

我跪在潮湿的沙滩上,像个信徒亲吻神迹的碎片。

“家”…这个字烫得我嘴唇哆嗦。

我熬夜对着视频织那只丑袜子,针脚歪得像醉汉跳舞。

缝上天鹅时扎破手指,血珠沁进蓝色羊绒毛线里——多像我们注定要纠缠的命。

她攥着袜子落泪的瞬间,我以为终于凿开了冻土。

(他喘息突然剧烈)…可我没护住!

楼梯上她滚落的闷响,手术室红灯下她裤管漫开的暗红…孩子的心跳停止在冰冷的仪器线里。

她昏迷中呓语“对不起”,而我像个畜生对着她吼“为什么没护住”!我他妈在质问谁?质问那个被亲生母亲推下地狱的人吗?!”

《暗涌》片场成了她的凌迟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加了那一场戏

玻璃扎进她脚骨时,她居然笑着问导演“够真吗?”——那笑比刀还利!

她眼底的死寂让我浑身血液冻住。

我疯了般在剧本空白处写下“让我在掌声中沉没”,字迹癫狂得像遗书!不是诅咒,是哀求…微微,别沉没!求你!

(他剧烈的呛咳)

可她只是平静地翻过那页,用碘伏在病历本上算那道吃人的公式:价值=死后票房×母亲笑容。

我摔碎了水杯,玻璃渣扎进掌心——原来最深的伤口不是皮肉,是眼睁睁看着挚爱把自己标好价码,送上拍卖台!

顶楼的风吹散她鬓角的碎发。

我最后一次把钻戒塞进她舞裙口袋,像个赌徒押上全部筹码。

“重新开始”…多天真的谎话。

她望过来的眼神空得像口枯井,映不出我半分影子。

她坠落时,我冲开人群像条丧家之犬。

那张飘落的素描…她偷画的我沉睡的侧脸…炭笔线条被雨晕开,右下角“阿珩…”的笔迹被血渍腌透。

它落在我手背时,我喉咙里喷出的不是悲鸣,是灵魂被活剐的碎肉!

(江聿珩歇斯底里的笑)

她到死...还揣着我睡着的模样啊...

拍卖行的闹剧?

不,是葬礼。

我吞下那张写满公式的纸,碘伏混着血锈味在喉管烧灼。

纸浆卡在气管里,窒息感让我快乐——终于有一秒,我的疼配得上她的万分之一!

冷藏库盗尸?那审判我吧!

零下十八度的舞房里,她冻僵的肢体硌得我胸口生疼。

跳《胡桃割子》时

(他笑着)

冰晶从她睫毛抖落像碎钻。

警察破门时,我正用腕血画天鹅——玫瑰色幕布没等来,血幕也行吧?

(他声音陡然低哑)

静安疗养院的电视昼夜循环她的金像奖片段。

他们给她空座位放血钻舞鞋...鞋底玻璃碴还在反光呢...多妙的讽刺!

奖杯底座刻着“用生命完成终极表演”...

(他长久沉默后,气若游丝)

戏演完了。

幕布该落了。

微微…

这次…

我替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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