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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盐铁专营!国库充盈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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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监国数日,嬴政每日埋首于如山般的奏折中。批阅之余,他发现一个颇为严峻的问题:秦国府库虽称得上雄厚,但各项开支同样巨大。边防军备、水利兴修、官吏俸禄、宫室用度……每一项都是吞金巨兽。长此以往,即便有金山银山,亦有坐吃山空之虞。

“开源节流,方为长久之计。”嬴政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心中己有了盘算。

又是一日朝会。

待几件寻常政务议毕,嬴政端坐在那特制的小宝座上,小短腿在空中轻轻晃荡,声音却异常清晰:“诸位大人,政儿连日观阅府库账目,深感国用浩繁。为使我大秦国力日臻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政儿有一策,欲与诸位商议。”

殿中群臣皆屏息凝神,不知这位三岁太子又有何惊人之语。

“政儿以为,盐、铁,乃民生之本,亦为国之命脉。若能将盐铁之生产、贩运、发卖,悉数收归朝廷,统由官府专营,其利必将极大充盈国库。此策,可称之为‘盐铁专营’!”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整个咸阳宫大殿顿时嗡然一片。

“太子殿下!”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臣颤巍巍出列,此人家族世代经营铁矿,家资巨万,“盐铁自古由民自营,朝廷从未干预。若强行官营,岂非与民争利?恐失天下民心啊!”

“是啊,太子殿下!”另一名身形富态,一看便知是盐商的官员也急忙附和,“盐铁官营,价格必为官府所控,若定价过高,百姓不堪其负,反致怨声载道,于国于民,皆非幸事!请太子殿下三思!”

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言辞恳切,皆称此举不妥。其中尤以平日里与盐铁生意牵连甚深的几位宗室勋贵,反应最为激烈。他们或明或暗地指出,此举无异于夺民之利,必将引起天下动荡。

嬴政小脸平静,静静听着众人的“忠言逆耳”,待殿内声浪稍歇,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诸位叔伯之意,政儿明白了。无非是担心朝廷与民争利,担心盐铁价格飞涨,百姓吃亏,是也不是?”

他歪了歪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扫过众人:“可是政儿以为,盐铁由朝廷专营,好处更多呢!”

“其一,可使国库大增。国库充盈,方能兴修水利,免百姓受旱涝之苦;方能强军备战,护我大秦疆土无虞;方能减免赋税,使百姓休养生息。如此,岂非真正利民?”

他伸出两根肉乎乎的小手指:“其二,如今各地盐枭铁霸,囤积居奇,操纵市价,百姓深受其苦久矣!由朝廷统一经营,明码标价,杜绝奸商从中渔利,岂非为民除害?”

“其三,”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盐铁乃军国重器,若任由私人把持,一旦勾结不法,资敌走私,其祸大矣!由朝廷掌控,方能杜绝此患,稳固国本。”

一番话,条理分明,首指核心。那些反对的官员被噎得面面相觑,一时竟找不到反驳之词。

嬴政见状,小嘴一撇,又道:“政儿知晓,空口无凭,诸位叔伯心中仍有疑虑。政儿这里,恰好有一份‘盐铁专营施行方略’,乃是政儿前几日夜观天象,偶有所得,记录下来的。吕相国,诸位大人,不妨一看?”

此言一出,殿内更是鸦雀无声。夜观天象,偶得治国方略?这太子殿下,莫非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一名内侍捧着一卷竹简,恭恭敬敬地呈给吕不韦。这自然是嬴政花费了不少“情绪值”,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乃是后世汉武帝时期推行盐铁专营的详细方案,从生产、运输、定价、销售到监管,无一不备,堪称完美。

吕不韦接过竹简,狐疑地展开。只看了数行,他脸上的表情便从不以为然,渐渐转为凝重,再转为惊异。这方略之周详,考虑之深远,简首匪夷所思!其中许多细节,便是他这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也未必能想得如此周全。

他抬头看了一眼御座旁那个小小的身影,心中波澜起伏。此子……当真只有三岁?

“咳,”吕不韦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内心的震动,“太子殿下此方略……确有惊世之才。臣以为,或可一试。不如先择咸阳左近数县,及巴蜀产盐之地,作为试点。若行之有效,再行推廣,如何?”

他打的算盘是,若成功,功劳有他一份;若失败,主要责任也是太子年幼无知。

嬴政小手一挥:“便依相国之意。此事,就这么定了!”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吕不韦心中又是一紧。

盐铁专营的政令,很快便在选定的试点区域推行开来。朝廷派出了专员督办,其中不乏嬴政暗中提拔的寒门才俊。

效果出奇地好!

不过短短三月,第一批盐铁专营的税款便如流水般汇入国库。府库的存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而且,由于打击了囤积居奇的奸商,统一了收购和销售价格,试点区域的盐铁价格反而稳中有降,百姓拍手称快。

那些当初极力反对的贵族和富商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脸被打得啪啪响。

在一次朝会上,户部官员喜形于色地奏报了盐铁专营的巨大成效。

嬴政听完,小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国库充盈,百姓受益,足见此策可行。然,政儿听闻,仍有一些不法商贾,在朝廷推行新政之时,非但不思报国,反而暗中勾结,囤积居奇,偷逃赋税,意图扰乱市场,牟取暴利!此等国之蛀虫,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正国法!”

他目光扫向一位新晋的御史,此人名曰顿弱,正是之前在麒麟殿上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嬴政的年轻官员。

“顿卿!”

顿弱出列:“臣在!”

“命你即刻成立专案,彻查此事!凡有证据确凿者,无论其背后有何靠山,一律严惩不贷!其家产,悉数抄没充公,以儆效尤!”嬴政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臣,遵旨!”顿弱朗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这是太子殿下给他的机会,也是太子殿下在清除朝中障碍。

接下来几日,咸阳城内风声鹤唳。顿弱手持太子令箭,雷厉风行,在系统“黑料”的精准指引下,一举查抄了数家在盐铁专营政策推行过程中,阳奉阴违、暗中作祟的豪商大户,其中甚至牵扯到几位平日里颇为跋扈的宗室远亲。

大量的金银财帛、粮食布匹被从这些人的府中抄出,堆积如山,再次充实了国库。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蛀虫,一夕之间倾家荡产,锒铛入狱。

此举,极大地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朝野上下,对这位年仅三岁的太子殿下,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盐铁专营的成功,以及对不法商贾的严厉打击,让嬴政在朝堂上的声望如日中天。

吕不韦府邸。

听着门客传回来的消息,吕不韦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烫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原以为,让嬴政监国,不过是上演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最终的权力,依然会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却不曾想,这头他亲手扶上位的“幼虎”,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长出了如此锋利的爪牙!

盐铁专营,充盈国库,打击豪强,收拢民心……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像一个三岁孩童能做出来的事情?

吕不韦的目光投向窗外,咸阳城上空的云层,似乎比往日更加厚重。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心中的天平,在不知不觉中,己然开始倾斜。

这个嬴政,真的只是一个“可控”的棋子吗?

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判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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