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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深夜探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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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过朱府青瓦时,苏挽棠贴在院外老槐树上,指尖着袖中半枚残玉。

碎玉切口仍带着日间朱贵妃撞她时的锋利,像根细针戳着掌心——这是朱贵妃被禁足前塞给她的,与其说是挑衅,更像某种试探。

“东南角守卫换班,三息后翻。”韩侍卫的声音从墙根传来,混着秋虫唧唧。他藏在阴影里,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苏挽棠点头,将墨色夜行衣的兜帽压到眉骨,借树影掩住身形。

朱府的墙比掖庭高两指,她幼时跟父亲学过的轻身术派上用场。脚尖点着墙砖缝隙,借力翻上墙头的刹那,腰间短刀擦过青瓦,发出极轻的刮擦声。

她悬在半空的心脏猛跳两下,系统在识海轻声提示:“朱府暗桩每盏茶时巡院,当前剩余十七息。”落地时靴底垫了软布,她猫着腰贴紧游廊柱。

月光透过廊下灯笼照过来,照见廊角石墩上落着半片银杏叶——与日间在尚宫局看到的朱府旧符纹路吻合。

系统昨日解锁的《朱门舆图》里说过,朱府以银杏叶为暗记,叶尖朝东是“安全”,朝西是“有警”。

此刻叶尖正指东,她松了口气,顺着游廊往内院书房摸去。

书房窗纸透出昏黄烛火。

苏挽棠贴着窗棂听了听,确认屋内无人,指尖扣住窗闩轻轻一挑。

木轴转动的声音比蚊鸣还轻,她侧身挤进去时,腰间短刀的皮套擦过窗框,留下道极浅的刮痕——这是给韩侍卫的标记,若她半个时辰未出,便是遇了险。

书桌上摆着青瓷笔洗,墨香混着沉水香。

墙上那幅边关地图让她呼吸一滞——父亲当年镇守的玉门关被朱砂圈了三重,旁边用小楷写着“粮草不济”。

她喉间发苦,想起刑场上父亲脖颈处的刀痕,想起母亲将她塞进装炭的车时说的“活着”。

抽屉上着铜锁,她从发间抽出根银簪,系统适时跳出“锁芯结构解析”:“朱府惯用‘连环九窍锁’,第二根簧片需向右转三分。”银簪探进去的瞬间,锁扣“咔嗒”轻响。

她迅速翻找,最底层压着本皮面密函集,封皮上“朱”字被刀削去半角——这是朱贵妃的私印,日间在景仁宫见过。

翻开第三页,墨迹未干的一行字让她血液凝固:“沈昭仪与赵府合谋,伪造苏烈通敌军报,粮草断供之事可推给西北商户。”纸页在她手中簌簌发抖,眼前闪过父亲被押往刑场时的背影,他腰间的虎符还挂着,那是先帝亲赐的“镇北将军”信物。

原来不是西北商户贪墨,不是父亲治军不严,是有人在背后抽走了最后一根梁。

“大人,景仁宫传来消息,陛下今日翻了林美人的牌子。”

门外脚步声惊得她头皮发麻。苏挽棠旋身躲进屏风后,短刀己出鞘半寸。

屏风上的牡丹图被夜风吹得晃动,她盯着自己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纸。

门“吱呀”推开,朱贵妃的鎏金护甲划过门框,发出刺耳鸣响。

她今日未着宫装,月白襦裙上沾着星点墨迹,腕间那只翡翠镯只剩半截,缺口处还凝着血丝——日间撞苏挽棠时,她是故意弄碎的,为的是让碎玉成为某种凭证?

“事情败露,你们该如何收场?”朱贵妃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赵府的蠢货顶了雷,可苏烈之女现在管着尚宫局,她查旧档的速度比本宫想象中快。”

“娘娘放心。”答话的是个男声,带着西北口音的沙哑,“咱们在皇后候选名单里安插了陈尚书的嫡女,那姑娘脑子蠢得很,容易拿捏。等她封后,六局二十西司还不是娘娘的囊中之物?”

苏挽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朱贵妃争的从来不是宠妃之位,是后位——后位空悬三年,萧承煜迟迟不立,原来早有人在底下做局。

“退下。”朱贵妃的脚步声逼近屏风,苏挽棠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沉水香,混着极淡的血腥气。她屏住呼吸,短刀攥得更紧。

朱贵妃在书桌前站了片刻,突然低笑一声:“苏掌印,你当这屏风能藏住气息?”

苏挽棠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可下一秒,朱贵妃的脚步声又远了。她听见门“砰”地关上,接着是锁门的响动。

等了盏茶时间,她才敢从屏风后探出头——朱贵妃根本没发现她,刚才那句话是虚张声势。

她迅速将密函塞进怀里,刚要翻窗,身后传来玄色衣料摩擦的声响。

“苏掌印,深夜造访,所求为何?”萧承煜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玉,从后颈首凉到尾椎。

她转身时撞翻了案头的笔洗,墨汁溅在他玄色龙纹靴上,晕开团漆黑的花。

他倚着门框,腰间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眉峰微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朕说过,你查的每一步,朕都看着。”

苏挽棠摸向怀里的密函,指尖触到父亲虎符的纹路——那是母亲临去前缝在她衣领里的。“我想查明真相。”她迎上他的目光,“当年我父亲为何被斩,我母亲为何悬梁,我为何在掖庭扫了五年地。”

萧承煜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近。他身上的龙涎香比在东华殿时更浓,混着夜露的凉。

苏挽棠退到窗边,后腰抵着窗框,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你总爱把刀刃藏在软话里。”他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道旧疤——那是掖庭掌事用铜簪戳的。“朕陪你一起。”

两人翻墙而出时,韩侍卫正靠在老槐树下打盹,听见动静立刻站首:“陛下?”

萧承煜摆了摆手,韩侍卫识趣地退开。

夜风卷起银杏叶,掠过苏挽棠的肩头,落在萧承煜脚边。他低头看了眼,忽然道:“你可知,朕为何准你查旧档?”

苏挽棠摇头,喉间像塞了团棉花。

“因为你是这宫里,唯一一个不会用‘忠’字骗朕的人。”他转身往宫道走,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碎金般的月光,“明日卯时三刻,御书房见。”

苏挽棠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墙转角。怀里的密函还带着体温,“皇后候选名单”几个字在她脑海里炸响。

晨雾漫上来时,她摸了摸耳后那道疤——那是痛,也是刀。

宫门口的更夫敲响第一声梆子时,尚宫局的灯笼次第亮起。

苏挽棠望着御书房方向翻涌的薄雾,忽然想起萧承煜说“陪你一起”时,眼底那丝极淡的光——像看猎物,又像看棋友。

而御书房内,一盏孤灯正映着案头未批完的折子。

萧承煜摘下龙纹朝冠,指节抵着额角,盯着烛火里跳动的影子。

朱贵妃的密函,苏挽棠的旧疤,还有那幅边关地图上的朱砂圈记——这盘棋,该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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