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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梅香未散,血痕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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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未褪,御园的梅枝还凝着冰晶。

苏挽棠裹着狐裘站在老梅树下,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韩侍卫说的“冷宫残页”上,用褪色墨笔歪歪扭扭写着“梅下藏铁匣”,而这棵老梅树,正是她幼年随父入宫时,苏将军亲手为她系过许愿红绳的那棵。

“娘娘,这土冻得硬。”李公公哈着白气递过铜铲,他枯瘦的手背上还留着昨夜替苏挽棠引开沈昭仪眼线时被荆棘刮破的血痕。

苏挽棠接过铲子,腕骨被袖中那半块“楚北·赵”的令牌硌得生疼

系统昨日解锁的《宫闱生存指南》里写:“旧物重见日,必带旧怨来”,此刻她每铲下一寸冻土,都像在剜开五年前那个血夜的旧疤。

铁铲突然磕到硬物。

苏挽棠跪下来,用冻得发红的指尖去扒开碎冰和腐叶——半尺深的土坑里,躺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盖上的铜锁早被岁月啃噬成渣。

她喉头发紧,想起父亲临刑前被押过掖庭时,曾朝她藏身处瞥过一眼,那目光里有滚烫的东西,现在想来,该是要她记住“梅树”二字的叮嘱。

“咔”。铁盒在她颤抖的手下打开。最先入眼的是半截断剑,青铜剑格上的云纹虽己模糊,却仍能辨认出苏氏族徽的轮廓——那是她幼年时总爱用指尖描摹的,父亲剑鞘上的纹路。

苏挽棠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喉间泛起腥甜。

更令她震颤的是,剑柄末端有一道极细的裂缝,她用银簪挑开,竟从中空的柄芯里滑出一卷泛黄的纸。

“赵、朱合谋,欲借军械之名构陷忠良......若吾身死,当查楚北粮道账目。”墨迹未干时该是怎样的血书?

苏挽棠的指尖抚过“忠良”二字,突然想起父亲被押往刑场那日,街边百姓扔来的烂菜叶子,想起母亲在她怀里断气前说的“你爹是冤的”,原来所有的污名,都是赵、朱两家织就的网。

“叮——”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时,苏挽棠正将纸卷塞进贴身肚兜。她快步回了婕妤宫,屏退所有宫娥,在妆匣暗格里摸出系统专用的鎏金手札。

《世家秘辛手札·卷六》的字迹刚一浮现,她便倒抽一口冷气:赵氏虚报军粮数目,真正的粮车都拐去了楚南朱氏封地——而楚南朱氏,正是朱贵妃的母族。

“原来如此。”苏挽棠喃喃,手指重重叩在案上。

五年前苏家被指“通敌”时,父亲正负责楚北军粮督查,原来他查到的不是通敌,而是赵朱两家贪墨军粮的铁证。

她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心中的冰壳正一寸寸裂开——这五年的屈辱、隐忍,终于要见光了。

三更梆子响过,婕妤宫的廊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苏挽棠正对着烛火研究那半截断剑,听见动静的瞬间,系统弹出的《危机应对策》自动在脑海里翻页:“夜袭者多为灭口,需速判方位,避其锋芒。”她刚要掀帘查看,李公公踉跄着撞进来,脸上有道血痕:“娘娘,沈昭仪带了两个粗使婆子,举着刀往寝殿去了!韩侍卫在后面追,可那疯女人提前在廊下系了绊马索....

“换我的洒扫服。”苏挽棠当机立断,扯下头上的金步摇塞进李公公手里,“你拿这个引开她们,我去柴房躲着。”柴房的门刚闩上,外头就传来重物撞门的闷响。

沈昭仪的尖叫穿透门板:“苏挽棠!你拿了我的信!你拿了我娘的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尖又哑,像被抽了筋的猫,“朱贵妃说只要你死,我娘就能喝上参汤......你死啊!”

苏挽棠缩在柴堆里,系统的《话术指南》突然跳出“错位诱导法”:“用熟悉的声音制造方位误判,可引敌入瓮。”她捏着嗓子学自己日常说话的调子,从柴房后窗轻轻喊了句:“沈昭仪,你要的信在妆匣第三层。”

外头的撞门声顿了顿,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往寝殿方向去了。

苏挽棠摸出怀里的断剑碎片,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像父亲

第二日清晨,小六子缩着脖子溜进婕妤宫。这混街头的小痞子昨日被苏挽棠赏了两吊钱,此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娘娘要的楚北粮道账本,小的托了西市拉脚的王老汉——他当年替赵府运过粮,说有次卸货时瞥见账册,偷偷抄了半本。”

泛黄的账册摊开在案上时,苏挽棠的呼吸陡然一滞。“乾元十九年三月,楚北军粮二十万石,调往楚南朱家庄。”后面的批注更刺眼:“朱府暗桩验收,赵府留三成。”而乾元十九年西月,正是苏家被抄的日子。

“好个赵、朱两家。”苏挽棠将账册收进檀木匣,指节捏得发白。

她正要唤李公公去库房取赏钱,殿外突然传来尖细的通报:“陛下驾到——”

龙纹蟒袍带起的冷风卷进殿门时,苏挽棠刚来得及将檀木匣推到案角。

萧承煜的目光在匣上顿了顿,又扫过她案头摊开的《兵部旧档》,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婕妤这是要替朕查军粮?”

“臣妾愚钝。”苏挽棠福身,喉间像塞了团棉花。

系统的《帝王心术推演》里说过,萧承煜最厌弃的就是“越界”,可此刻她必须赌——赌他对“破局者”的兴趣大过猜忌。

“民间总传军粮有贪墨,臣妾想着......”她抬眼时眼底浮起层薄雾,“若真有冤情,总该有人替陛下查个明白。”

殿内静得能听见炭盆里火星爆裂的响。

萧承煜忽然伸手,指尖掠过她案头那截断剑碎片,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有些人活着,不是为了真相,而是为了活下去。”他转身时,龙袍扫过她的裙角。

苏挽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的断剑碎片突然烫得惊人——那是父亲当年佩剑的残片,此刻正贴着她心口的位置,像在提醒她,有些真相,哪怕要拿命换,也必须见光。

夜色漫进宫墙时,苏挽棠握着断剑坐在檐下。

月光落在剑格的云纹上,恍惚间,她又看见七岁那年的自己,踮着脚去够父亲的剑鞘:“阿爹,这云纹真好看。”“等阿棠长大,这剑就传给你。”父亲的声音像春风,“到那时,你要替阿爹看尽这天下的朗朗乾坤。”

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苏挽棠将断剑贴在唇上。

明日,她要去见朱贵妃——带着赵朱两家的贪墨证据,带着父亲的遗愿。

而那把断剑,或许该去铸剑坊重熔,她要让它成为新的刃,斩断所有腌臜事。

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苏挽棠望着夜色里的梅树,那里藏着父亲的铁盒,藏着真相的钥匙。

她摸了摸贴身的肚兜,纸卷还在,账册还在,系统的《帝王心术推演》里说,萧承煜最欣赏的,是“能与他博弈的对手”。或许,她该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破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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